如今看它停泊在港口,几十米高,如一只吞人的巨兽,两人心中都有些震撼。
明辉也看得直发愣,喃喃地问吴错道:“组长,咱们撇下小白出来玩……真的好吗?”
吴错瞪了一眼秦守如,“小白想把假期留在结婚的时候用,死活要留下值守。”
秦守如嘿嘿一笑,“时候不早了,咱们登船?”
明辉看着排成长队的人流皱了皱眉,秦守如殷勤道:“美女这边走,咱们有vip通道。”
上船一看更是奢华,欧式大厅,近5米的挑高,金碧辉煌的餐厅、赌场、歌舞厅,四人的住处是四间舒适的套房,两两对门,客厅内挂着巨大的油画,十足的中世纪风格,看起来就十分舒适的大床,透过卧室的落地大窗可以直接看到海上风光。
秦守如的房间最是奢华,里面还有麻将桌以及圆形浴缸。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此行除了陪同闫儒玉等人游玩,还有维护商业伙伴的任务,毕竟,船上许多商界大佬与他家有着生意上的往来。
四人参观完各自的房间,皆是啧啧称赞。
正说话间,闫儒玉房间隔壁的门开了,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和三名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四人朝秦守如点了点头,便恭敬地站在一旁。秦守如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私人医生,赵大夫,还有护士,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儿按房间里的铃就行,他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赵大夫朝闫儒玉点了点头,“我已经从医院拿到您的病历了,我会妥善照顾您的饮食起居,保证您在船上这些天能继续稳定地康复。”
<center></center>闫儒玉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大概这就是秦守如这位太子爷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吧。
“那就多谢了。”
秦守如朝医生和护士摆了摆手,他们又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大有“众卿退去”的意思。
秦守如继续道:“启航以后我要去参加一个小型酒会,船长例行邀请合作伙伴表示感谢什么的,这种酒会都一个样,没什么意思,我尽量速战速决,几位想在船上逛逛,或者想在房间休息都行。
晚上才是正儿八经有意思的时候,到时候我带你们去找点乐子。”
交代完,秦守如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多时,就换了一身笔挺的正装行头,前去赴宴了。
闫儒玉、吴错、明辉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随身行李,就都凑到了闫儒玉屋里。
“咱们找点儿吃的去吧,”吴错提议道,“一大早忙着收拾东西,到现在水米未进,我这肚子早唱起空城计了。”
明辉一听找吃的,两眼放光,双手赞成,吃货本性暴露无遗。
三人根据房间里的平面图,七拐八绕地来到了这一层所在的餐厅。
船尚未起航,乘客们忙于寻找房间安置行李,船员四处穿梭,显得有些混乱,这样一对比,反倒显得餐厅里十分冷清。
“有人吗?”吴错问了一句。
无人回应。
吧台里没有服务生,后厨也听不到响动。
“没人?不应该吧!”明辉从吧台上端起一只酒杯,杯子里有酒渍,“看起来刚刚还有人在这儿小酌过。”
“有人吗?”吴错提高音调又问了一句。
依旧无人回应。
吴错揉了揉咕咕直叫的肚子,不甘心地推了推后厨的门。
门紧锁着,没有推开。
“怎么办?在这儿等还是去下一层的餐厅?”明辉问道。
“就在这儿等!船太大,等咱们走到下一层餐厅,起码20分钟。”
打定了主意,三人便坐在吧台旁的桌上等了起来。如辉还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脸都皱了起来。
“果然,这玩意儿越贵的越难喝。”
等明辉把一杯酒喝下肚,餐厅后厨的门竟然开了,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胖子穿着厨师服,手中拿着一份菜单,径直走到三人跟前道:“不好意思,久等了,刚刚后厨正忙着上货,三位吃点儿什么?”
吴错接过菜单,“我们先看看。”
胖厨师见三人并无责怪的意思,稍微放下心来。当人点完了餐,胖厨师便急急忙忙地收了菜单,又钻进了后厨,还从里面锁上了后厨的门。
“这家伙怎么……鬼鬼祟祟的?……你们有没有这感觉?”明辉问道。
吴错撇了撇嘴,“我怎么觉得后厨不像在上货,倒像是在偷情,你看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
闫儒玉勾起嘴角一笑,“呦,吴组长,很有经验嘛。”
又说笑了一阵子,胖子端上了三人点的餐。
“祝您用餐愉快。”
胖厨师再次回到后厨,再次锁门。
闫儒玉看着后厨的门,皱眉道:“是有点儿不对劲儿。一桌也是客人,怎么连一个服务人员都没有。”
吴错是真饿了,吃了两大口肉酱面,才咂么出滋味儿来。
“我擦,这什么鬼?!”
他直接将口中的面吐在了餐巾纸上。
“怎么了?”明辉也尝了一口自己的牛排,“这……是有点奇怪哈,我怎么觉得这牛排好像不是煎出来的……这么严重的脱水,这好像是……微波炉打出来的?没错!微波炉打了个五成熟,然后撒了点儿冷酱汁。
这也太凑合了吧?还头等舱vip呢?土豪们成天就吃这个?我是不是应该表示同情?”
只有闫儒玉老老实实和着面前的白粥,“我这个味道还行,米糯粥黏,你俩要不要尝尝?”
他嘴上虽开着玩笑,心思却明显在想别的事情。
几秒钟后,闫儒玉和吴错突然异口同声道:“有问题!去看看!”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奔向了后厨的门。与之相比,明辉反倒慢了一步,她不由地惊讶,为两人的默契,重案组黄金搭档的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
明辉赶到时,吴错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截细铁丝。
那本就不是什么坚固的锁头,被铁丝一捅,啪嗒一声就开了。吴错将门打开一道小缝儿。
静,里面十分安静。
人去楼空的那种安静。
直至三人彻底进屋,才发现真的是没人。另一扇门洞开着,显然屋里的人是通过这里离开的。
“这他娘的怪了,跑什么?”吴错嘟囔着。
闫儒玉蹲下身,仔细看着紧挨橱柜的一块地面。
洁净的白色地砖,砖缝位置上却有一道暗红。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