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字文谦,阳平卫国人。
他是东汉末年名将。以胆识英烈而从曹操,随军多年,南征北讨,战功无数。
从击袁绍于官渡,奋勇力战,斩袁绍部将淳于琼。又从击袁谭、袁尚于黎阳,斩其大将严敬。
不久乐进别击黄巾、雍奴、管承,皆大破之。从平荆州,留屯襄阳,进击关羽、苏飞等人,击退其众,南郡诸郡的山谷蛮夷都前往乐进处投降。
在后世,乐进甚至是参与了合肥之战,与张辽一道抵御孙十万,他是五子良将之一,亦是曹操最看重的将领之一,不然,曹老板也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位置让乐进掌管。
须知,宛城这地可不是寻常之处,他是曹魏的屯兵地之一。
曹魏有四大屯兵之所,按在后世,便是四大军区。
东南军区是扬州兖洲徐州青州,统军主帅分别是臧霸、于禁、吕虔、张辽。
正南军区是荆州豫州,统军主帅分别是乐进、曹仁。
西北军区雍凉之地的主帅则是夏侯渊、张、徐晃三人。
东北军区是幽州并州冀州青州,主帅分别是鲜于辅、阎柔、曹彰、裴潜四人。
四个军区,四个屯兵之所,所领军的人物,没有一个不是鼎鼎大名的。
而乐进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时他手上接过传令兵百里加急送过来的竹简,粗手挥动,很快救把竹简展开了。
乐进虽然是武将,文学功底或许是不好,但是字还是认识的。
此时他拿着手上的竹简,细细的看着,初时,他脸上还能保持镇静,但是竹简中的内容看了一半之后,乐进的脸色就彻底变了。
荆州大变!?
岂有此理!
乐进心中当时就被怒火填满了,他也知道时局,自然也明白现在绝对不能给乱军机会。
必须得乘这些乱军没没有多大名气,还没有太多人来投得时候,就将他们扼杀于摇篮之中。
不然,若是等到他们成势了之后,再想剿灭他们,便是需要付出成倍得代价了。
所以乐进马上下令了。
“前军一万,由乐霸统率,中军本将军坐镇,后军由黄芪统率,即刻起,进军襄阳,将叛军剿灭!”
军令如山。
宛城内驻守的军队亦是如同蚂蚁一般,开始躁动起来了。
而在某些营地之中,却是有不同得声音出现。
他们一群人挤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似乎是在商讨着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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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
洛阳侯府外院待客厅中。
曹冲一身白色常服,身上的配饰也没有太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常年高居高位的原因,如此装扮的曹冲依然有些威仪闪现。
曹冲坐在主位上,而在曹冲对面,则是一个头上有些白发的老年儒士。
这个儒士一身官服,衣着虽然不靓丽,但却是一丝不苟。
此时他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这些皱纹在他脸上交织着,其中表现出来的,自然是讨好之色。
而曹冲面前的这个人,正是钟繇。
得到了元帅之位的钟繇。
照理说此时的钟繇应该是去北营接收曹操让他统领的十万大军,但是钟繇却是出现在了曹冲的府邸前来求见曹冲来了。
至于钟繇要来求见曹冲的原因,曹冲心中也是有了几分猜想。
钟繇其实是更加倾向曹丕那边的,但是现在却是求见自己,这就证明自己能给他们带来的东西是曹丕带不来的。
再联想动乱是在荆州,那么,钟繇的目的便是呼之欲出了。
他是要借助曹冲的力量,或者说是江东世家的力量。
以现在曹冲与江东世家的关系,说不定真的能成事。
至于为什么求江东世家而不去就荀家或者是陈家这些高门,自然是有钟繇心中的考量的。
钟家因为自己,自然是可以将兴复汉室这个念头抛弃。
忠君是要忠君的,但是钟家的人都是识时务者,为了忠君,便要葬送整个世家,这是钟家接受不了的事情。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特质,因为这个时代有封爵封王的原因,宋明时期的忠君思想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多浓烈,特质程度上更是不如宋明的。
这个时代多受到地域的辖制,首先思考的,也是自己家族的利益,先有家,再有国,是这个时代的特质。
这也是钟家马上抛弃所谓的复兴汉室,为钟繇奔走的原因。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忠君,无非是一个空话罢了。
钟繇接过曹冲递过来的茶杯,他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余光却是在观察曹冲。
终于,钟繇似乎也是不想再这般磨蹭下去了。
说实在的,钟繇现在可以说是百忙之中抽出来的时间来见曹冲的,所以他也算是打开窗子说亮话了。
“君侯,实不相瞒,繇此次冒昧登门拜访,是有事相求的。”
曹冲眉头一挑,但是心中却是没有任何奇怪,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元帅的有事相求为何?若是力所能及,仓舒定当帮手。”
钟繇看着曹冲风轻云淡的样子,也不知道曹冲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只好继续硬着头皮的说道:“我闻君侯与江东陆张多有关系,不知道君侯可否修书一封,到时候让那些世家与我些许方便。“
帮忙。
些许方便。
曹冲又不是三岁小孩,自然是听得出钟繇话外之音的。
所谓的些许方便,可不会只是些许方便,说不得是要那些世家提供钱粮和人力,防止皇帝的手伸到江东去的举措。
本来一个荆州就够钟繇焦头烂额的了,要是再加上江东,这局势就有些糜烂了。
这才是钟繇求曹冲的原因。
曹冲眼珠转了一下,略微的思索一番,却是没有马上说话。
虽然江东世家那边要给自己面子,但是面子这东西用完了一点就少一点的。
岂能给你随意使用?
所以曹冲思索了之后,对着钟繇说道:“事情重大,还请元帅给仓舒一些时间,日落之前,仓舒必然有回音,还请元帅暂先回府,可好?”
钟繇一愣,但是在想了一阵之后,也只得叹出一口气,缓缓的离开待客厅。
这事是他求曹冲的,曹冲答不答应都是曹冲的自由。
但是,此事同样关乎魏国社稷,希望洛阳侯能够想到此处吧。
哎~
曹冲看着钟繇的背影,脸上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