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兵者未雨先绸缪

打一场规模不大的战争,可能只需要数个月,甚至是十几天。但是前期谋划这场战争,却需要半年,或者数年。

不光是兵卒调遣,或粮秣等物的筹备,还有战略的布局。

善兵者,是为帅才!

帅才者,不动则已,动则如雷霆摧枯拉朽!

陈恒得到了曹老大的首肯,自决并州战事,有便宜行事之权。但要真正起刀兵的时候,也得等今岁秋收之后。

拜曹老大连年用兵所赐,军粮一直不充裕。曹军各地驻军都会被划出一大片屯田来,不光是为了自食,也为了他日征战攒军粮。文稷、廖化和楼异等人守戎之时也在屯田。

不过,现在也该进入谋划的阶段了。

他在曹老大面前拍胸口承诺过,并州战事无论粮秣还是人马,都不再找许昌增援。

说得很容易,实际却是很难。

仅靠文稷和楼异的兵马,去对抗并州高干,守戎倒是无忧,攻城略地就差强人意。是故,他只能调动一切有可能的助力,给自己的功勋之路找出契机来。

策马往许昌城外军营的他,也思索了一路。

才刚进了军营,却见校场上遍地哀嚎。军中的兵卒们,在身残宿卫们的竹条下,被折腾得无比凄惨。

这些将杀戮养成习惯的悍卒,还真是军中之宝啊!

很幸灾乐祸的感慨了句,陈恒也放下了心思,转头对旁边跟着的小舅子夏侯霸来了句,“仲权,翌日起汝也住在军中如何?”

额...

正看着兵卒们面露同情的夏侯霸,闻言嘴角就抽了抽,有点不情愿的回答,“住几日?姐夫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随军在外,现今难得回家里,阿母甚是欢心。”

这小子真是长进了!

明明是怕被折腾,竟然扯上了孝悌来当借口。

不过,就你个小子,还想跟我玩心眼?

带点鄙夷的撇了夏侯霸一眼,陈恒将目光放去了校场,仿佛在自言自语。

“唉,本来还想找个日子去给外舅说,某人有长进了,下次随征就给个军司马之职历练呢!却不想,依然是个贪图安逸之徒,算了...”

“姐夫,哦不,督军!属下今日就入住军营里!若不逢征战,绝不出营一步!”

急忙吼了一句,夏侯霸眼睛都红了。像是怕陈恒反悔一样,直接从战马一跃而下,冲进了校场里被虐去了。

那副猴急的模样,连迎着陈恒过来的郝昭,都忍不住嘴角上翘。

而身边一直跟着的牛盖,早就笑出声了。他到陈恒麾下已有不少日子,和夏侯霸混得很熟,无需介意。

好嘛,毕竟夏侯霸才十六岁。

这个年纪任职军司马,不敢说后无来者,但也绝对是前无古人了。就连他的阿父夏侯渊,再怎么爱子心切,也不会许给他的。

没出息!一个军司马而已,至于吗!

心里笑骂了一句,陈恒也下了战马,往中军帐内而去,“文向,伯道,随某来。子繁,戒备。军帐十步之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喏!”

毌丘兴立刻应声,带着部曲散落而去。而牛盖也想戒备来的,却被陈恒唤进了军帐中。

他也是陈恒谋划并州战事的契机之一。

牛盖年轻的时候好任侠,游历过并州各郡县。

这年头,因为苛捐杂税或者兵祸连绵等因素,落草为寇的人比比皆是。牛盖能安全的游历各地,肯定也会接触过,甚至是参与过。

所以陈恒想让他去找太原、西河郡的贼寇,看能不能通过许下个官身,引为助力。

不过呢,牛盖听完了陈恒的要求后,就脸上露出了难色。

“回督军,盖跟随张将军十年有余。昔日相识的贼寇之人,不知还剩多少。而且时过境迁,当日之情分,恐怕也淡了。盖愿领命而去,但不敢言事情可成否。”

也对!

陈恒有些懊恼的扶了下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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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上光想着如何找助力,仓促之间,还真没有思虑到这些枝节末梢。

“无碍,暂且试试吧。嗯,所有愿意投奔我军的贼寇,皆由汝节制!”

“喏!属下定不辱命!”

牛盖一脸感激,很郑重的行军礼。

连旁边的郝昭,眼中都露出一丝羡慕。陈恒这话的意思,不光是放权,还是将牛盖往低级军官的职位上提携了。

“无论事成与否,汝自身安危最为紧要。”

陈恒起身,神情很真挚的拍着他的肩膀,“嗯,汝去并州,以三个月为期,将招揽到的贼寇聚集在西河郡介休县一带潜伏。某秋收之际,会抵平阳郡永安县文都尉驻军之地。”

“喏!属下届时到了介休县,就先与文都尉通消息。”

到底也是燕赵之地的汉子,牛盖很利索的应声就转身而去。

而旁边的徐盛,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压低了声音问,“督军,曹司空允我等再去并州了?”

是我,你要去更大的舞台了。

陈恒在心里回了一句,点了点头,“对。文向稍候片刻,某再与汝细言之。伯道,近些来。某听闻汝生母身边,有些许亲戚相伴?”

好吧,郝昭闻言,脸上就有点难堪之意。

他生母是羯人,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陈恒是主官,提及了也不好发作。

“嗨,伯道休恼,某不是那个意思。”

后知后觉的陈恒,挥了挥手,算是郝昭道歉了,“某是在问,汝能联系得上羯人否?”

嗯?郝昭这次听明白了。

羯人聚集在并州西部,以西河郡居多。半游牧半农耕,生活贫困,民风依然彪悍。去岁袁绍任命的上党太守,就以财物为利诱雇佣,攻打过陈恒在的泫氏县。

“督军是想拉拢羯人为助力,攻打西河郡?”

“然也。”

陈恒抚须点头,面露微笑。

“督军,羯人贫困,言利而不言义。引为助力,恐怕会给敌军可趁之机。”

郝昭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拱手作答,还拿了自己当例子。

“某阿母当年就是用十匹布帛换来的。某年幼之时,一直以为阿母无兄弟姐妹。后来升迁为军中司马,才知道阿母在家中排行第三。”

额...

陈恒知道了。

富在深山有远亲。郝昭当了军司马有了官职,生母那边的家人才来联系。由此可知,羯人是利益至上者。

连血缘关系都用利益来衡量,陈恒想用利益来拉拢羯人,就很冒险。因为敌军也会用利益来诱惑,让羯人反戈一击!

不过,我要是给了羯人无法背叛的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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