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说大夫人都订好明日的戏班子了。
白芽一副期期艾艾的神情,“二小姐,你也真够倒霉的了,即便不嫁给那敕哈王子,也别变成人家的小丫鬟啊。”
我却没有回答,只是品尝着玫瑰露想着事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云霞的余晖仍旧布满天际,只不过,月牙已经升上了天空,傍晚的黑暗马上就要袭来了。
我悠闲地让白芽给我准备一个大大的布袋。
等。等到天色彻底黑透了,等到这些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的古代人都将要钻进被窝。
我找出夜行衣,是让白芽给我缝制的,把头发扎成一个简洁的马尾,脸上也蒙上黑巾,悄声地向大夫人院子走去。
“白芽,你不要跟着我嘛,有你在,我怎么装扮夜女侠啊。快回去。”我向身后的小尾巴挥挥手。
“哎哟,二小姐,您这样子打扮,怪让人害怕的,白芽陪着你不是安全点嘛。”
我从她手里接过布袋,“好了,你回去吧。”哼,作案犯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大夫人院子里点着很多灯笼,把院子照耀得如同白昼。我早就探到,大夫人把给尤香的嫁妆放在了西厢房里,,门口有两个家丁守护。
叶尤湘!你想卷着多多的财物乐呵呵地嫁到蒙古去?没门!
我掏出一根大棍子,试想了一下如何步骤打昏那两个守护。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白天收缴的那锭银子,装出一声猫叫,“喵喵……”然后把那锭银子丢到我所在的墙根前,他们的可视范围之内。
“嗯?什么动静?”
“哈求,什么动静啊,这里能有什么动静?堂堂的叶府……喂,那闪光光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人一起身长脖子向这边看,揉揉眼,确定是一锭银子后,互望一眼,便争先恐后地向这边扑来。
“我先看到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嘛!”
两个人像是抢食的牙狗,你争我夺。
我瞧瞧挪到他们身后,得意地说,“是我的!”
嘭嘭两声过后,他们都歪倒在地。
我拣起银子放进怀里,对他们嗤之以鼻,“这样烂的招数也能管用,可以看出你们有多蠢了。唉……”
“嘿嘿,你够狠啊。”突然身边多了一个身影,他的话音刚落,我便抡起木棍向身后敲,却被那个家伙抢先抓住了棍子,向后反剪我的手臂,棍子便脱手了。
我顿时冷汗。
转身去看,竟然也是浑身夜行衣的一个人,只不过,他比我老实点,没有围住脸,所以,他贼兮兮坏笑的眸子闪亮在我的视线中,我一看是古尔泰,毫不客气地向他脚踩去,结果他非常灵巧地躲过了。
“嘻嘻,上次使用过的,俺可不会再中招了。”他一根手指弹在我的额头,不算多疼,却有着说不尽的柔情。
我气得咬牙,“古尔泰,你把棍子还给我啊。”
“给你?你好把我一棍子打晕?”
“该死的古、尔、泰!”我小声地,却咬牙切齿地说。这小子不算很傻,看透了我的想法。
他把手背到后面,笑嘻嘻地看着我,“哦?很不错嘛,能够记住我的名字了,打你嘴里听到古尔泰,再加上甜甜的‘该死的’,味道就是与众不同哦。”
我紧张地看看四周,好歹没有别人。
“你为什么穿成这副样子跑来我家?哦,你是想半夜偷东西吧?真是个穷鬼!好了好了,看着你穷得可怜,我也有一颗火热的善良之心,所以呢,我就权当没有看见你了,我们分道扬镳,各自为政。棍子,送给你吧,小穷鬼。”我可不能跟他斗嘴,耽误时间,今晚来此处的目的可是偷叶尤湘的嫁妆,然后再找个某处躲起来,躲过明天,就可以躲过严亭之那个恶魔的追讨了。
我向他挥挥手,好像轰赶苍蝇,他却纹丝不动,好笑地瞅着我,“那请问铭湘小姐,你穿成这副样子,这个时辰跑到这里,还打昏了两个家丁,你想要做什么啊?”
我使劲眨着眼睛,“你、你、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的家,我喜欢怎样就怎样,我就是不穿衣服在院子里打死十个家丁也和你没有丁点关系!你快滚!”
我龇牙咧嘴,瞠目瞪眼,仍旧吓不住他,他嬉皮笑脸地浏览着我,眉眼里都是开心,“嘿嘿,不穿衣服?我倒是非常有兴趣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呢。”
“混蛋!你这个小偷,我懒得理你。去去去,该偷什么偷什么去!”
“那这样好吧,我大喊一声,把你们家老爷夫人都唤出来,让他们抓住我这个小贼怎么样?这样子,你可是保家有功哦。预备……我要喊了啊……”
“喂!”我一听,急得上蹿下跳,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柔软无骨的身子跟他坚硬健硕的身子紧紧地凑在了一起,“罢了罢了,算我倒霉,怎么遇到你了。你不要出声啊,跟我一起进来。”是我错觉吗,这一刻,分明感觉古尔泰深深地喘了几声粗气。
所谓见面分一半,那叶尤湘的贵重嫁妆只能送给古尔泰一部分,算作收买他的礼物了。
心痛啊,我的钱钱。
“呵呵,这还差不多。铭湘小姐,恕我喂马人冒昧地说一句。”我引着他向西厢房走,而他则单手环住了我的腰。朦胧的月光下,他晶亮的眸子闪动着浮动的情思。
西厢房的门有个锁,我充分发挥了现代撬门的小技术,用早就备好的纤细钩子把锁捅开了。
“有屁快放,没有看见我正忙着呢嘛。”
我们俩一起悄悄地走进了西厢房,顺便又关上了门。
他的手在我侧腰掂了掂,“铭湘小姐的身子,可是算够胖的了呢。”
我猛地转头,正看到他得意的笑着,雪白的牙齿一弯银色的弧线,满清爽的感觉。
“你是不是没有摸过女人啊,我这样子的也算胖?呸!我的腰多细啊,我的锁骨都瘦得可以看见,你……”正在为自己辩解,我才发现这个家伙的手一直在我身上停留,上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