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边,让开路!”掐着我脖子的男人,嘴里好像含着什么,说起话来,低声而含糊。他为什么要这样遮掩他的声音呢?难道……他是我认识的人?
“只要你不伤害她,我放你走。”对峙的高大男人向旁边撤了撤。
两个人都小声小气的,唯恐外面听到,令我称奇。
“哼!”他冷哼一声,猛地丢开我。我脖子一松,被死家伙向榻上狠狠一掼,躺倒在榻上,而他趁此机会向帐外蹿去。
“我靠你的祖宗八辈,把你老娘的头都摔烂了,靠!”我说不出话来,只得心里极度恶劣地咒骂那家伙。我摔得满头星星,费劲地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半撑在榻上。
只见寒光一闪,一个暗器飞向了逃跑的家伙,噗嗤!一声,暗器陷入了他的肩膀,那人一痛,停了停,仍旧咬牙逃掉了。
原来后来者发了一枚暗器,打中了那个人身上。
高大身影挪到我这里,噗地给我点开了穴道。
我喜上眉梢,软软地说,“多谢英雄相救,铭湘感激不尽。”他应该的台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江湖之人的责任,不必多礼。
可是……
此人把我向榻上一推,他则双腿跨在我的腰间,贼贼一笑,说,“我也是来取你性命的。”说着,双手各自抓住我的一个手腕,固定在我的头两侧。
……足足的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嘛。
“啊!”不会吧,送走了狼,又迎来了狈?我忽闪一下眼睛,愣了两秒,才风韵撩人地一笑,说,“英雄啊,能不能放过铭湘?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陪睡和赔命,哪个重要?
他轻轻一笑,“那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哦?男人见了美女的第一想法,便是这点子破事嘛。
我腻腻地一笑,身子拱了拱,轻呢,“铭湘,愿意以身相许,好好地伺候英雄。”
咣!此人竟然腾出一只手,给了我一个暴栗。
“哼!”他不喜反怒。
难道,他嫌我只是伺候他一次?为了小命,我继续妥协,嘿嘿笑笑,“英雄莫生气,如果这次放过铭湘,我愿意终生成为你的情人,随时恭候英雄的垂怜。”我阴笑。等你再来的时候,就等着我给你准备好的天罗地网、绞首架吧!
咣咣!
这次回答更不幸,挨了他狠狠两下。打得我一头#号。
“欠打,色女!”
我烦了,“呜呜,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痛快点,真的不行,你就杀了我吧!”
他团团我的娇嫩脸腮,忍俊不禁,“呵呵,那样又不舍。”
他那两声‘呵呵’让我浑身一抖,猛地抽出小手,一下子拉下他的面巾,悲喜交集地叫道,“真是你啊,该死的!”
他仍旧骑坐在我的腰上,我惊喜地凝视着他。
那浓浓的眉毛,不怒自威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他严肃的嘴唇……他可不就是严亭之吗?
我捶他胳膊一下,“死人!你小子来了,干嘛装神弄鬼的,还蒙着一张脸,烦死你了!”其实我的眼睛因为再次见到他而小小的湿润了。
“小丫头,一见我,你就动武啊,难道不想我?”他轻笑地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眼神幽深幽深的,水汽一片,看不透下面的波涛汹涌。
“不想!不想、不想就不想!谁想你这个大灰狼啊!”我假嗔着他,却给他飞了一个媚眼。
“哦,果真不想我啊,真是可惜,害我都出国界了,早知道你这样没有良心,我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跑来看你了。得,咱走了啊。”
他倒是利索,直接从我身上骨碌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
我急了,“喂!你干什么去啊?”
他煞有介事,“哦,不必送了。”向我像模像样地挥挥手。
“严亭之!”我又气又急,一下子跳过去,抱住了他的胳膊,使了一个甩赖的千金坠,又把他拖回了榻上。
“坏蛋!人家想你了,想你想你了,还不行嘛!”
“呵呵。”他得意地笑着。
我霸道地摁着他身子,自己则猴了上去,直接趴在了他的胸脯上,半晌没有话说,只是乖乖地听着他胸膛里那颗扑腾跳动夯实的声音。
“丫头……”他声音暗哑,又混合了甜蜜。
“嗯?”
“头好大。”
“什么?”
“我说你的头好大,压得我喘不过来气,起来啊!”他坏笑着戳了戳我的头。
“你!死严亭之!我的头根本就不大!你故意损坏我的名誉!”我举着小拳头为自己打抱不平。哪有说女人头大的?这严亭之就是可恶,非要把一个温柔乡里的女孩家说成大头。
“嘘,小点声,你想把士兵引进来啊?”他一下子捂住我的嘴,大腿一搭,压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极其利落地飞鹄起身,反倒把我压在了身下。
“严亭之,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吧?是不是发现突然间没有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我咬着手指沾沾自喜着。这个世界,就有两种生物――男人和女人。女人负责修理男人,男人负责修理地球。像严亭之这样飞扬跋扈的男人,我赵五朵如果笑眯眯便把他修理了,那我不是非常有成就感?
严亭之凝眉一笑,“没有见过你这样死臭美的家伙!少自恋了啊,我才不是来找你的呢!”
他的手轻轻地在我脖颈上抚摸,游走。
我身子一抖,过电一样。
“哦?你不是来找我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啊?”
他一手解开了我的中衣小扣,一手仿佛灵蛇般,熟练地滑入了我的衣服里,粗大的手指触到了我的肌肤,我吸气。
“嗯……说啊,混蛋,你来这里干嘛来了?”我小手挂在他的腰上,情不自禁开始轻微地扭动。
“呼……我……我的东西丢了,怀疑是你们顺手牵羊了,于是就来追讨。你以为是找你啊,哼,一个小破丫鬟,我才不会惦记你呢。”他胡乱念道着,却呼气声越来越急促,最终拉风箱一样,粗鲁地欺过来,吻住了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