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李丽蒙 不负众望众兄妹 承包农场

第三十章

李丽蒙 不负众望

众兄妹 承包农场

农村改革不断向前推进,联产承包责任制深入拓展,彻底改变了过去那种集体种田的模式。农村也进行了一次新时期的土地改革,已经分田到户了。生产队没有了土地,失掉了它的管理职能。

农村的管理体制由公社、大队、小队的三级管理,改成乡镇、行政村的二级管理。人民公社解体,成立了乡镇政府,生产大队改为村委会,成为农村最基层的行政管理组织。农民不再是社员了,变成了新时期的村民。

时间已经进入冬季。寒风虽然依旧,冰冷仍然冻人。但改革赋予敖杆村的景象,今非昔比,变化无穷。马路两旁的茅草房,已经不复存在,几乎全都变成砖瓦、石头到顶,水泥盖板的“北京平”房;纸糊的窗户不见了,换上了金属框的玻璃窗户,透明光亮;煤油灯已经成为历史,家家户户用电照明;院墙不再用土打,采用红砖砌成;高低不平的沙石马路,被笔直的沥青路所代替。路两旁垂柳成荫。现在是大雪的时节,树上虽然不见了树叶,摇曳的枝条,随风不停地摆动,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要进入严冬,倒像是春天即将来临,暖意融融的。

在新的一年正向人们招手的时候,红旗镇敖杆村的李书记家里,双喜临门。两条鲜活的小生命,在李书记家里先后降临到人间。大女儿先生下一个男孩,没过几天,二女儿又生下个女婴。大人孩子平安。两个孩子可爱。小蒙的母亲忙前忙后,小蒙的妹夫跑里跑外。本来添人进口,应该举家欢庆。因有重大隐情,只能限于家里这几个人和接生大夫知道。对其他的亲戚朋友暂时保密。只能等待恰当的时机,举办酒宴,再做庆贺。

两个孩子以“双胞胎”的名义,报上了户口。是小蒙的妹夫去镇上申报的。名字是妹夫家族中的老者给起好的。起名字时,也很有戏剧性。恰巧小蒙妹夫家,是两家子村郑氏家族的大户人家。族人长辈给男孩起名叫郑晓同,女孩叫郑晓惠。小蒙拿过妹夫手中的户口本一看,乐得前仰后合。这也太凑巧了吧!孩子他爹叫郑方同,孩子叫郑晓同,那将来孩子再有后代还能叫什么名字呢?别人不知道,小蒙乐成这样是咋回事儿,小蒙父母知道内情,也乐得不行。

李丽蒙年龄偏大,乳汁不足。俩婴儿全靠妹妹喂养。两个孩子满月后不久,妹妹和妹夫就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回两家子村了。小蒙的妹子从此就当上了“双胞胎”的母亲。

李丽蒙在敖杆村休养一段时间后,非常惦念女儿周枫,就前往郑方同家。她坐在长途汽车上心里想,一年多了,周枫长成啥样了?是胖了、还是瘦了?学习怎么样?听不听话?她倒不担心周枫受委屈,有郑婶疼她、有王欣她们照顾她,她们都比自己照顾的周到。明知道是这样,可还是想的不行。

王欣曾来敖杆看过她几次,都没敢带着周枫来。她想,孩子都那么大了,看到她妈妈腆着个大肚子怎么想?就是告诉孩子出去不要乱说,也会给孩子心里留下阴影的。只能忍着不见。小蒙除想念女儿之外,也很想郑家的人。不知道郑婶儿和郑方同都怎么样了。

李丽蒙想着想着,汽车到站了。小蒙来到郑家后,见郑婶正忙着做饭。郑方同坐在饭桌前,陪周枫写作业。看他那股劲头,比周枫的亲爸爸还认真。周枫耳朵尖,听到门响就抬头观看,一看是妈妈,急忙放下手中的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像小燕起飞似的张开双臂,哭着呼喊着:“妈妈、妈妈!”飞奔过去,一头扎进小蒙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地抱住妈妈。这么长时间母女没有见面,小蒙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小声说着:“不哭、不哭。”

郑方同一见是李丽蒙又惊又喜,报怨小蒙说:“这一年多你都跑哪儿去了?连个准信都没有,孩子成天念叨你,找个工作也不能把命搭上。”小蒙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郑母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放下手里的活,撩起围裙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端详着小蒙。小蒙看上去虽然又白又胖,但郑母总是觉着小蒙似乎挨了不少的累,受了很大的委屈。老人伸出双手抚摸小蒙的脸颊,眼里闪着泪花,自言自语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别走了。”老人说完这话,回头瞪了郑方同一眼,接着说:“你也不问问小蒙在外咋样,就知道报怨。” 小蒙也借机白愣郑方同一眼,放下周枫,和郑婶一起忙着做饭去了。

郑方同目送母亲和小蒙去厨房后,回到他的座椅上,继续陪周枫写作业。他虽然看着周枫,但大脑里却陷入沉思。也就是搁现在,要是以前他还真拿不出时间多想。

郑方同有很多麻乱的思绪,在他的脑袋瓜子里结成疙瘩,怎么也解不开:李丽蒙在煤矿机关工作,就算是企业下马,人员也能有所安排。一个女同志,申请自谋职业,说回乡创业,一年多来没有任何建树,与情与理怎么也说不通;当自己知道小蒙辞职、自谋职业后,想召集同学朋友们聚一聚,帮他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跟王欣商量,王欣坚决反对,说不用商量,小蒙心里有谱。以前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别说当事人是小蒙,就是别人,王欣也会大力支持,帮助张罗的。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小蒙回敖杆大队,来回不算远,孩子放假的时候,应该把孩子带回家度假,怎么会放在我这里就不管了呢;王欣去了好几趟敖杆村,也不带着周枫,从来没有说过约我一起去,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小蒙这次回来,看上去怪怪的。我好心好意说她,妈妈瞪了我一眼,她也瞪了我一眼。以前俩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总是有说有笑,这次见面,小蒙好像什么都没有说。这不对劲啊!李丽蒙肯定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大麻烦。是自己太粗心了,整天忙于工作,连兄弟姐妹的情谊都给淡化了。

郑方同正在沉思中,只听“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王欣回来了。他一边放下挎包,一边夸赞郑方同:“你现在当工人了,这些日子倒好了。有功夫看着孩子学习了。你看,孩子多听你的,学习多带劲啊。”李丽蒙在厨房里面忙活,听王欣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啥?郑方同当工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儿?王欣去敖杆看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提起过?她正在寻思,王欣调侃完郑方同,就进了厨房。见小蒙回来,非常高兴。非让小蒙休息,自己下厨。小蒙不肯。俩人帮郑母忙完了一桌饭菜,一起吃晚饭。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离奇古怪。同样是这么几个人在一起吃饭,今天就没有了以前那种欢歌笑语、一醉方休的场面。还是王欣先提出喝两盅酒,欢迎小蒙回来。小蒙推托身体不适,不想喝酒。郑方同心事重重,没有一点喝酒的意思。郑母也失去了以前的兴致。王欣一看大家情绪不高,就对郑方同说:“方同,你看小蒙一年多都没有来了,你总得有个姿态吧!”郑方同很勉强地站起身来,到柜橱里拿出一瓶白酒,对李丽蒙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今天你回来,大家特别高兴,咱们一人喝一口酒,但愿你下海经商顺利。”说完,除了老人孩子,仨人各倒一杯酒。小蒙心里明白,郑方同担心自己受到了挫折。

李丽蒙听王欣刚进屋时说的话,已经知道,真正受到挫折的不是自己,而是郑方同。于是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带笑容地对大家说:“我这一年多,因身体不适,回敖杆的家里休养。让大家惦念了。其实我也没有出去找门路。现在觉着身体好了,想回来跟大家商量如何创业。你们帮我带了一年多的孩子,也得歇几天了。一会儿我带周枫回家,家里一年多没住人了,我得回去收拾一下。哪天郑方同把大家都聚齐了,我在过来。”说完,帮着周枫装好书包,领着孩子就要走。郑母留她娘俩在她屋里住,明天再回去。小蒙说啥不肯住,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李丽蒙带孩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庞云那里。他想了解一下庞云的近况。见面后,庞云想留她俩在她哪儿住下,也没留住。就跟着李丽蒙娘俩回到她家。她们到家后,就开始收拾屋子。一切收拾利落,俩人唠起了工作上的事。庞云说,正像小蒙预料的那样,他走后不久,井口就黄了,留下几个干部处理善后。矿工们大部分转岗或是待业。只有少部分人,从事收尾工作。十几个人工作的井口食堂只剩三个人,其余的人全部待岗。她就是待岗中的一个,待岗人员只发给基本生活费,等待接收单位。有了接收单位,才能转岗。

李丽蒙一听,就对庞云说:“改天,让郑方同找人,咱们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大家能不能共同联起手来,开创一个实业,都谋一份工作,趁着年轻,扑腾几年,总比在家呆着强。”俩人唠到很晚,庞云才带着孩子回家。庞云走后,小蒙和孩子也睡觉了。

李丽蒙回到久别的家,怎么都睡不着。不知道是环境生疏了,还是心理负担太重。总之,这一夜几乎一点觉都没睡。她想了很多事情。工作的事怎么办?必须先找一份工作,哪怕是临时的,来解决一下大人孩子的吃饭、穿衣问题。现在要是去于凤琴、马向峰酒店帮忙,没啥问题,可庞云怎么办?她就等着自己回来拿主意呢。今天去郑家,看到郑方同的眼神,明显有很多疑虑。以前他工作忙,忽略了很多细节,现在当工人了,不忙了,已经感觉到什么地方有问题,就是没直接说。如果时间长了,发现了什么怎么办?

郑母盼望见到隔辈人那么心切。现在儿子被撤职,儿媳妇又在上学,暂时不能提起让他们要孩子的事情。可过了这一阵子,郑母还得提出抱孙子,他们总得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王欣怎么向郑婶儿交代,自己又怎么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他思来想去,决定明天去找郑方同,尽快商量一下创业的对策。最好能离开这个复杂的境地,免得在一起的机会多了,促成谁也不愿见到的不良局面。

见到李丽蒙之后的当天晚上,郑方同也没有睡好觉。别的事儿他暂时没办法弄清。但李丽蒙非常需要一份工作来养家糊口,这是当务之急。他跟王欣说了自己的想法。王欣也觉得应该帮李丽蒙想想生活出路。俩人商量好找时间看一趟李丽蒙。

第二天,郑方同上班不久,李丽蒙就来到了他单位。她先到门位打听郑方同的情况,得知郑方同被撤职以后,一直在后院“三产”干活。就来到郑方同干活的地点。老远就看见郑方同穿着工作服,带着手套,满脸流着汗,正在那搬运货物。看到他如此劳累,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想在这种场合见郑方同了,免得他难堪,就转身想回去。可郑方同看见李丽蒙了。他正想着下班后去找小蒙,这个机会怎能错过。就对工友们说:“有人找我,你们先干着,我一会就回来。”他摘下手套,用手套的背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紧走几步,来到李丽蒙近前。喊住了李丽蒙,笑着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和王欣正想着下班后去看你呢!”李丽蒙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这副尊容后,苦笑了一声说:“想找你商量点事儿。”俩人约定,由郑方同召集,下班之后在街头小酒店朋友聚会。

到了晚上,郑方同,王欣,李丽蒙,庞云,小郝等同学朋友都到齐。于凤琴,马向峰、杨末丽、小李也都在现场。大家开了一个小酒会,会议的中心就一个,如何解决下一步的创业问题。大家开动脑筋想了很多办法,通过分析论证,又都觉着这些方案欠佳。小郝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让大家眼前一亮。

原红旗公社农场因无人管理,农机具损坏严重。想请小郝小李他们回去一趟,帮助修理。然后想对外承包。小郝说,如果我们能够把农场承包下来,再搞点别的经营项目,解决几个人的就业没有什么问题。郑方同一听,觉着这个事儿很值得研究。他琢磨着,我们要人才有人才,要技术有技术,何不前去一试。李丽蒙也认为这个提议很切合实际。如果能把农场接过来,轻车熟路,便于运作。

于是,大家商定了具体的实施方案。决定由郑方同、李丽蒙、小李先去洽谈承包事宜。马向锋和小郝也做好准备。如果谈妥,承包负责人由李丽蒙担任,酒店的日常工作由庞云帮于凤琴打理,杨末丽来协助。承包款项由大家集资。按照出资多少、贡献大小年末分红。出现亏损、风险共担。如果谈不妥,再商量其他方案。

过去的红旗公社农场、现在的红旗镇农场现有两台链轨拖拉机,俗称“东方红一号”的大型农机具和一些“小四轮”、“瞎爬子”等农用机械。原有的一百多亩耕地,已被镇政府收回。场南边的山和山坡下原来场里人员活动场所的大片坡地,仍归农场所有。这是建场时,县里面有明文规定的。农场有宿舍,食堂、会议室、活动室等二十几间房舍,有操场等活动场地。有院套、有大门。

郑方同、李丽蒙他们来农场后,调查了这里的一切,就跟农场负责人谈承包事宜。当听到年承包金十万元时,郑方同只想出六万元。可农场负责人告诉他,承包金是农机局党委做出的决定,任何人无权更改。也就是说,十万元少一分也不行,多一分也不要。郑方同一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只能是这样了。

他们很快就谈妥承包方案。一年十万元的承包金。承包期限为十年。承包方先付一万元承包金,其余九万元年终付清,如违约加倍偿还。场内房屋设备所有权归农场所有。使用权归承包方。承包人李丽蒙和他们签订了承包合同。

第二天,郑方同就把集资的承包款,汇到了农场的指定账户。李丽蒙到有关部门办理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营业执照的主营范围是农机出租,兼营范围,禽畜养殖。就此红旗镇的第一个私营企业正式开始营业。小郝,小李很快就修好了拖拉机和其他农机具。李丽蒙发挥了她曾在公社当过广播员的优势,利用镇上的有线广播做了农机出租广告。农机械很快就有人租用。马向峰领着找来的帮工们维修房屋、围墙,清除垃圾、粉刷房舍,农场大院焕然一新。院里院外车水马龙,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进入农闲季节,农机具的租用到了淡季,租活儿越来越少了,照这样下去,到时候很难支付剩余九万元的承包金,李丽蒙和大家商量,把挣来的钱,拿出一万元,购买鸡雏。如果小鸡能顺利出栏,到年末不仅能交齐承包金,还有红利可分。

李丽蒙想养鸡,是经过考察的。农场南边的山坡底下,有一处多年失修,破烂不堪的古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虽然有部分墙体坍塌,房屋骨架还很结实。门窗早已不复存在,但房顶依然能遮风挡雨。这片古宅,无人知道是谁修建的,何人住过,更谈不上产权归属了,谁用就是谁的。李丽蒙选中了这个地方当养鸡场。

李丽蒙找来马向峰和和他的那些雇工们,把院子的四周打上木桩,用钢丝网围起来,把里面的垃圾清除干净,把土地垫平,洒水夯实。把买来的一万多只鸡,分几个区域散养在院里边。李丽蒙从敖杆老家找来会喂鸡的乡亲。乡亲们很负责任,喂养方法得当,小鸡长势良好。

可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了问题,小鸡的数量逐渐在减少。大家就开始查找原因。四周的围网没有破损,下面也没有盗洞,又经过仔细寻找,发现古宅内墙角处有几处圆洞,好像是老鼠洞。马向峰他们找来了石头、瓦块把洞堵死。可到了第二天别处又出现了洞口,小鸡的数量仍然在减少。这样下去,小鸡没等长大就丢没了怎么得了。马向锋决心查个清楚明白。

夜晚,月亮还没有升起来。也不知道是有点阴天的缘故,还是没有月亮的事儿,农场的山坡下黑洞洞的,什么东西都看不见。马向峰拿着手电来到古宅外边的树林子里,他要在这里蹲守,看看是什么东西把小鸡弄走了。可是,他在树林子里蹲守几个小时,一直没发现啥动静。马向锋有些困倦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刚刚升起的月亮,已经向东南方向坠去。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马向锋刚要站起身来,准备回去。突然听到树林外的草丛里发出声音微小的响动。打远望去,隐约可见有几个像猫一样大小的黑影从草丛里闪过。似乎进入古宅后面的松树林。他急忙打开手电筒,照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以为自己由于困倦,眼睛花了,看不准,就没在意。可没过多大一会,古宅的后墙和山坡连接处的几棵大松树底下,就传出“哇喔、哇喔”的婴儿哭声。声音不大,很细微。他用手电筒向发声的地方照过去,看不清有啥玩艺。

马向峰觉着有点发毛、瘆得慌,心里发烦打怵了。要说他马向锋害怕了,那倒也不是,马向锋是个啥人?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这点儿小动静就能把他给吓到?根本就不可能!反正他就是不想再听下去了。也不想到近前去细看是咋回事了,就糊里糊涂地关上手电筒回去睡觉了。

次日,马向锋把昨晚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李丽蒙。李丽蒙听了马向峰的叙述,就叫马向峰先回去休息。再另想办法探个究竟。马向锋说的这件事,使她想起一段往事。就是周明和郑方同探查她家祖坟的事。当时周明吓得魂不附体,而郑方同进出她家先祖坟墓像没事人似的。她闭上眼睛回想这一切,真有点想郑方同了。迷迷糊糊地像似睡着了。她仿佛看见郑方同正向自己走过来,也不知道他走路不小心,还是他故意为之,只见他打了个趔趄,一下子把自己扑倒,压在自己身上。即便是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是把自己弄疼了,她仍然觉得是那么的舒服,那么的心甘情愿…。

李丽蒙一打激灵,似乎回到了现实。鸡场闹鬼这事,要是有郑方同在,事就好办了。他缓了缓神,睁开眼睛,就起身去找马向峰,让他把郑方同找来,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马向峰给郑方同打电话,把鸡场丟鸡的怪事,告诉了郑方同,郑方同请假来到了农场。他观察了农场周边的环境后,在古宅的周围转了几圈,又让马向峰说说昨晚发现的详细情况。

最后,郑方同的脚步停在古宅后墙的松树下。他看到这几棵大松树所在的位置比别处要高出一米多。树下杂草丛生,松树的枝蔓,有的已经压在了古宅的房顶上。松树长得不是很茂盛,好像是带死不活的样子。郑方同又来到古宅内,认真观察了古宅的建筑。房梁,檩木,柱脚都是松木的。应该是就地取材。他想,如果是那样,却偏偏留下房后这几棵松树,位置还那么高,离房又那么近,盖房时就不嫌碍事吗?这里边肯定有说道。

他用脚在墙根处的地面上跺了几下,听声音地下好像是空的,他让马向峰找来铁锹,镐头。把地面挖开。只挖了一锹多深,就出现了一块条石。搬开了条石,下面是一个洞。约两米多深,一米多宽,直通屋后的松树下面。由于松树根底下是空的,这就是松树长的带死不活的原因了。

郑方同和马向峰下到洞底,借着手电的光亮,向洞的延伸处走去。也就走了三十多步远,就到了尽头。他们发现靠里边的洞壁前,摆放着一个石桌,上面放着铜制的佛像,佛像二尺来高,佛脚前放着三个香炉碗,碗里边的香灰已经结成了土疙瘩。看来最后一次上香,距现在已经有年头了。他俩又把四周仔细看一遍,没发现什么别的物件,只是地面上,到处都是散乱的鸡毛,鸡爪,鸡骨头。他俩细细地观瞧有两个墙角处的鸡毛堆,比别处高出一截,他俩扒拉开一看,是用柴草絮的两个窝,里边好像有动物的幼崽在动。

郑方同让上边的人扔下两只土篮子,和马向峰一起,把佛像和香炉碗、动物的幼崽和草窝放在土篮子里,举出洞外。俩人爬出洞口。郑方同叫人把洞里灌满水,封死洞口。经上了年岁的几位老人辨认,幼崽是黄鼠狼幼崽。郑方同叫人把装有黄鼠狼幼崽和草窝,一齐扔到了后山。此后,丢鸡的现象再也没有发生过。

在古宅地窖里面出土的铜佛像和香炉碗,大家认为可能是古董,找人能卖个好价钱。郑方同不同意卖掉,他认为这两件古董,有可能是文物,恰恰又是农场范围内被发现的,进行买卖是违法的。他让李丽蒙把这两样东西,交给镇政府。镇政府领导请上级文物部门的专业人员鉴定,属明代制品,是国家级保护文物。

政府决定对献宝人李丽蒙给予一次性奖励。李丽蒙对领导说,她们不要上级奖励。她想,如果农场目前遇到的困难能够帮助解决一下,那是最好不过。李丽蒙所说的困难,就是承包期快到了,承包金还没有着落。去信用社贷款,无财产抵押,没人担保,人家不贷款给他们,如果镇上出面担保,那就好办多了。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领导,镇领导非常支持,就以红旗镇政府的名义,给镇信用社出具了担保书。李丽蒙顺利地拿到了支持小微企业的十万元无息贷款。她留足了九万元的承包金,剩下的一万元,预定了下一茬的鸡雏。

几个月过后,小鸡到了出栏的时候。李丽蒙委托于凤琴,庞云,杨末丽去各酒店,宾馆跑销售,郑方同联系铁路部门各单位,给职工搞生活福利能否用他们的本地小鸡。大家看在郑方同的面子上,安全可靠,价格又合情合理,都和他签订了供销合同。剩下的小鸡,他们全部卖给了屠宰场。很快,九千多只小鸡销售一空。李丽蒙计算一下,卖鸡的钱,农机具出租的钱,除去承包金、雇用人工费、饲料费用、汽柴油等成本外,再剖去偿还信用社贷款,剩下的钱,可以分红的纯利润高达十多万元。

李丽蒙对相关人员,按原定比例,进行了分红。当李丽蒙给郑方同分红时,郑方同一分钱也不要。他说,他现在还上班挣钱呢。再说他也没干啥事,不参与分红了。把给他的钱再充回账里,作为下一步的生产发展基金。

李丽蒙丢下铁饭碗,自主创业,取得这么好的成果,在当时的那种形势下,是独领风骚的。也是改革大朝中的娇娇者。

第三十八章副镇长 骚扰小蒙郑方同 重温旧梦第二章应号召 上山下乡郑方同 当选队长第三十二章敬老院 请明小姐小蒙家 款待姑爷第二十八章惩刁妇 小郝决断厂出面 破镜重圆第二十章假怀孕 孟林出走迎王欣 方同完婚第六章蔫巴人 做事生性情牵着 俩女知青第十五章表演赛 大显身手遭暗算 昏倒街头第三十六章承包地 张强有方打深井 水漫村庄第九章入兵团 英雄救美医务室 偶遇恋情第二十九章喝豆浆 旅客中毒郑方同 被撤职务第十六章为妻儿 周明遇难李丽蒙 奋勇争先第二十章假怀孕 孟林出走迎王欣 方同完婚第四十章建编制 新院动工综治办 拆庙正风第三十章李丽蒙 不负众望众兄妹 承包农场第二章应号召 上山下乡郑方同 当选队长第二十八章惩刁妇 小郝决断厂出面 破镜重圆第 四 章仨知青 探寻墓洞俩男女 小屋激情第二十九章喝豆浆 旅客中毒郑方同 被撤职务第八章返家乡 历尽苦难郑方同 险把命断第三十七章崔淑芬 康复出院俩少妇 愿望实现第二章应号召 上山下乡郑方同 当选队长第三十九章水塔枯 张强改造妻换容 喜生双胞第二十九章喝豆浆 旅客中毒郑方同 被撤职务第三十章李丽蒙 不负众望众兄妹 承包农场第十三章嫁王欣 二老牵线遭家暴 伤重流产第四十章建编制 新院动工综治办 拆庙正风第三十五章清水沟 建院选址老青年 迎来新喜第二十五章入大学 亲朋同贺施手术 驱除病魔第十九章喝醉酒 突破底线抢孙女 郑母住院背回婶,举步艰难;青年人,无力回天。第二十七章送戒指 真情泄露施诡计 郑家有后第三章杀残驴 遭到罢免乡亲们 过上好年第十七章终成婚 款待好友俩亲家 误饮汽油第三十三章回家乡 孟林有情敬老院 姐弟相逢第三十八章副镇长 骚扰小蒙郑方同 重温旧梦第二十七章送戒指 真情泄露施诡计 郑家有后第十一章多封信 石沉大海郑方同 无动于衷第三十七章崔淑芬 康复出院俩少妇 愿望实现第四十章建编制 新院动工综治办 拆庙正风第三章杀残驴 遭到罢免乡亲们 过上好年第七章为回城 偷窃洋井全公社 广播扬名第三十四章纪老大 家遭不幸敬老院 二丫显能第四十二章冯东案 法院公明马向锋 命殒癌症第二十二章休息室 庞云早产众相助 回到家园第三十五章清水沟 建院选址老青年 迎来新喜第四十三章养老院 圆满落成仨亲家 敖杆相逢第十一章多封信 石沉大海郑方同 无动于衷第四十章建编制 新院动工综治办 拆庙正风第三十九章水塔枯 张强改造妻换容 喜生双胞背回婶,举步艰难;青年人,无力回天。第二十七章送戒指 真情泄露施诡计 郑家有后第十二章好青年 重整旗鼓为乡亲 解困排忧第三十五章清水沟 建院选址老青年 迎来新喜第二章应号召 上山下乡郑方同 当选队长第十九章喝醉酒 突破底线抢孙女 郑母住院第四十三章养老院 圆满落成仨亲家 敖杆相逢第十七章终成婚 款待好友俩亲家 误饮汽油第二十章假怀孕 孟林出走迎王欣 方同完婚第四十三章养老院 圆满落成仨亲家 敖杆相逢第二十五章入大学 亲朋同贺施手术 驱除病魔第五章杨末丽 表露爱情张连生 刀砍向锋第三十一章崔淑芬 闯祸住院李丽蒙 全力周旋第十四章郑方同 如愿回城小王欣 离婚坚定第十九章喝醉酒 突破底线抢孙女 郑母住院第十六章为妻儿 周明遇难李丽蒙 奋勇争先二十一章求生路 遭遇病患王欣助 脱离苦难第三十二章敬老院 请明小姐小蒙家 款待姑爷背回婶,举步艰难;青年人,无力回天。第三十五章清水沟 建院选址老青年 迎来新喜第三十三章回家乡 孟林有情敬老院 姐弟相逢第二章应号召 上山下乡郑方同 当选队长第三十八章副镇长 骚扰小蒙郑方同 重温旧梦第十四章郑方同 如愿回城小王欣 离婚坚定第五章杨末丽 表露爱情张连生 刀砍向锋第二十二章休息室 庞云早产众相助 回到家园第二十九章喝豆浆 旅客中毒郑方同 被撤职务第三章杀残驴 遭到罢免乡亲们 过上好年第二十八章惩刁妇 小郝决断厂出面 破镜重圆第二十八章惩刁妇 小郝决断厂出面 破镜重圆第二十九章喝豆浆 旅客中毒郑方同 被撤职务第三十五章清水沟 建院选址老青年 迎来新喜第七章为回城 偷窃洋井全公社 广播扬名第十三章嫁王欣 二老牵线遭家暴 伤重流产第三十四章纪老大 家遭不幸敬老院 二丫显能第四十二章冯东案 法院公明马向锋 命殒癌症第三十七章崔淑芬 康复出院俩少妇 愿望实现第二十六辟新路,孟林升迁遇良机,报复大年第三十四章纪老大 家遭不幸敬老院 二丫显能第十六章为妻儿 周明遇难李丽蒙 奋勇争先二十一章求生路 遭遇病患王欣助 脱离苦难第四十二章冯东案 法院公明马向锋 命殒癌症第三十八章副镇长 骚扰小蒙郑方同 重温旧梦第十一章多封信 石沉大海郑方同 无动于衷第三十六章承包地 张强有方打深井 水漫村庄第二十四章辞旧职 俩人经商走新路 酒店开张第四十三章养老院 圆满落成仨亲家 敖杆相逢第五章杨末丽 表露爱情张连生 刀砍向锋第十九章喝醉酒 突破底线抢孙女 郑母住院第三十七章崔淑芬 康复出院俩少妇 愿望实现第九章入兵团 英雄救美医务室 偶遇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