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还真是小啊

世界还真是小啊,沈瓷当时只想到这句话,发愣间陈韵已经乐呵呵地从对面跑了过来。

“小瓷姐,你和朋友也来这……”后半句话被陈韵硬生生吞下去了,双眸呆滞看着站在沈瓷旁边的周彦,老半天,狠狠揉了下眼睛。

“学…学长……?”说完又看了看沈瓷,一脸不可置信,“小瓷姐,你和学长认识?”

沈瓷想起前几个月在菩提酒吧那次,大晚上陈遇去把喝醉的陈韵扛回来,路上大概跟她讲了一点这姑娘倒追周彦的事。

沈瓷:“对,我和周医生认识!”

陈韵心里一顿狂喜,脸上却故作平静,又笑呵呵地转过去看向周彦:“那还真是好巧啊,我和小瓷姐也认识很久了,跟亲姐妹一样!”边说边过去亲热地挽起沈瓷的手臂。

沈瓷抽了抽,却没抽得开,陈韵暗地里死劲拽着,她只能别过头去假装看天看树看月亮。

陈韵借机跟周彦打招呼:“HI,好久不见!”

周彦点头回了一点:“好久不见!”

随后气氛就僵住了,看天看书看月亮已经看不下去,沈瓷感觉自己手臂上的肉都快被陈韵掐下一块,她只能转过身去硬着头皮说:“难得在这遇到,要不一起去吃点东西?”

“好啊好啊!”

陈韵响应得特别快,可周彦却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热情,只问:“你想吃?”

沈瓷尴尬一笑:“没吃晚饭,有点饿了。”

“对,小瓷姐不能饿的,她胃不好。”

沈瓷汗颜,这丫头倒挺会利用她当挡箭牌,周彦低头想了想:“那行吧,想吃什么?”

“随便,就附近看看吧!”

最终夜宵成行,周彦率先走在前面,月色里一道颀长背影,陈韵跟在后面一直挽着沈瓷的手臂,满脸花痴状:“是不是很帅?”

沈瓷:“……”

陈韵:“是不是超帅?”

沈瓷:“……”

陈韵:“天哪,居然我也有能和他同桌共餐的一天,可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好歹我也穿得淑女一点来啊,现在这身是不是很难看?”

她非要拉住沈瓷。

沈瓷只能打量了她一眼,上面军绿色刺绣空军服,衣身肥大,短款,下面黑色小皮裙,再登一双过膝靴,化了浓妆,青春肆意的张扬,说不上难看,但沈瓷知道周彦应该不会喜欢这款。

“可能下次换个大衣线衫或者牛仔裤会好一点。”

“是吧,你觉得他会喜欢那种乖乖女?”陈韵对沈瓷的话深信不疑,转念一想,“应该是,他在日本留学的,可能会偏向日式风。”

沈瓷:“……”

就这么一路聊了过来,从枯水庵走到了附近的一条商业街,街上人也不算多,这一带本就偏僻,好不容易看到一间规模很小的日料店。

“就这家吧!”陈韵倒会投其所好,知道周彦应该会喜欢吃日料,可走在前面的男人闻声回头,看了眼店门口的招牌。

“沈小姐不喜欢吃!”

“沈小姐?”陈韵像是抓住了关键信息,拽住沈瓷低声问,“你跟他到底熟不熟?”

沈瓷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以界定,到底熟不熟呢?周彦是她的心理医生,见过几次面,他最近也总是三番四次来医院探望谢根娣,应该称得上是朋友了吧。

“到底熟不熟啊?”

“应该…还行吧!”

“什么叫应该还行啊!要真熟的话他怎么还叫你沈小姐?”

“……”

“哎算了算了,一会儿见机行事!”

前面周彦已经走出去一段路了,陈韵拉了沈瓷赶紧跟上,最后挑了间海鲜火锅店,里面生意不错,于是三人就进去要了一张位置。

可能是空调开得太足,加上火锅店里本来温度就高,陈韵一坐下就脱了自己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紧身T恤,扇着风抬头见沈瓷还穿着大衣裹着丝巾。

“你热不热啊,还穿这么多!”

陈韵眼疾手快一把就扯掉了沈瓷的丝巾,沈瓷抢都没来得及,结果大半截脖子一下就露了出来,她今天穿的是一件低领毛衣,脖子上深深浅浅好几枚红印。

她皮肤本就白,灯光一照红印更加明显,对面陈韵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我哥好像前几天晚上去找你了吧,看来两人战况相当激烈啊!”

“胡说什么!”沈瓷立即拿了丝巾重新围上,把单子扔给陈韵:“点东西吃!”

而两人之间的互动全部落入了对面周彦眼里,当然也包括沈瓷脖子上那几道鲜明的印子。

一顿夜宵吃得还算愉快,主要是陈韵话比较多,也活跃,而周彦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她一些问题,她兴高采烈,甚至还喝了两瓶啤酒,吃完之后三人要步行回去拿车。

到了枯水庵门口,周彦先问陈韵:“你怎么回去?”

陈韵皱眉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啊,我没开车来耶,这地方也不好打车,你顺路吗?要不捎我一段?”

沈瓷只能再度看天,她刚刚经过停车场的时候明明看到陈韵那辆招摇的跑车停在那,这姑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涨。

周彦也不好回绝,于是三人一同上了车。

车上陈韵的电话响个不停,可她全给掐了,一个都没接,周彦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她下车道别,直到周彦的车子开出去老远还站在原地朝他的车屁股挥手。

傻姑娘一旦爱起来什么都能豁出去,没人知道周彦是陈韵从小的梦想,雨季,花季,青春期,他贯穿了她近十年的生命,就像一颗顽固生根的种子,拔也拔不掉。

沈瓷的车还停在慈西医院,周彦先送她去取车,路上沈瓷没忍住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酝酿半天……

“陈韵是我前夫的妹妹。”

正在开车的周彦笑了笑:“我知道!”

“你知道?”

“你前夫是陈遇,她是陈遇的妹妹!”

“……”

好吧沈瓷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次一举,前阵子她和陈遇阮芸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周彦想不知道都难,她在副驾驶座上苦涩拧了下手指。

“她人不错,开朗单纯,没有一般富家千金那些骄纵的脾气。”

“……”

“最关键的是她重感情,有些……”

“你想说什么?”周彦突然转身看了她一眼,沈瓷被那一眼看得心里有些发虚,低头搅着手指,提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说今天我跟你提的那位想学茶道的朋友,就是陈韵。”

“……”

周彦后半段路都一直没说什么话,沈瓷觉得今天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了,她向来不是喜欢掺和别人事的人,结果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又接到陈韵的电话。

“姐,亲姐,赶紧把他手机号码发给我!”

“谁的手机号码?”

“我男神,我未来老公,周彦!”

“……”

沈瓷无语,看了眼坐在底下等着她确认提议的下属:“我在开会,一会儿打给你!”她直接掐了电话,提口气,问朱旭:“抱歉,刚你们说到哪儿了?”

“哦就这次我们去新乡采访的情况,果然如你所料,何慧把大部分捐款和赔偿金都拿出来给儿子在济宁买了房子,曹小艳到现在还缀学在家。”

何慧便是曹小艳的阿姨,沈瓷基本已经料到会是这种结局,用笔头轻轻顶了下太阳穴。

“你们想怎么办?”

朱旭和几个互相看了一眼。

“回来的路上我们也讨论了一下,这事我们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知道了没办法坐视不管。”

“所以呢?”

朱旭顿了顿:“要不干脆成立一个专题?”

……

下午朱旭就把方案做了出来,催着沈瓷把方案去拿给江临岸看,其实方案的大概意思很简单,作为记者只有机会亲眼目睹真相,但没有权利去干预或者改变。

朱旭虽然走访了几个与何慧同村的村民,知道她的经济条件不可能在济宁买得了房子,但这说白了也只能算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推断”,推断无法作为证据;更进一步讲,就算朱旭她们真的掌握了何慧私吞善款的证据,那又如何?她们难道空手赤拳逼何慧把房子和善款都吐出来?所以寻思一番还是觉得应该尽量把这事闹大,闹到人尽皆知,闹到由民政部门参与,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沈瓷懂她们的意思,方案也看了好几遍,可却迟迟没给答复。

下班之前朱旭敲门进来催,沈瓷用笔压着手里那几张纸:“再给我一个晚上,明天给你们答复!”

沈瓷为了那个专题方案留在公司加班,结果七点多的时候又接到陈韵的电话,她那时才想起来上午答应她的事。

“抱歉,今天太忙了!”

沈瓷先道歉,知道陈韵脾气急,可难得电话那头的人没有鬼叫,乐呵呵地说:“没事没事,赶紧把周彦的手机号码给我!”

沈瓷:“……”

总感觉这么做不大好。

沈瓷:“你要他手机号干嘛?”

陈韵:“约他出来见面啊!”

沈瓷:“……”

陈韵:“而且我连借口都想好了,让他出来给我送包。”

沈瓷:“包?”

陈韵一脸得意:“对,包,他昨天送我回家的时候我故意把包落在了他车上!”

沈瓷:“……”

她想回家,存心让他不痛快被牢牢扣住的命运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手术,她最无助的时候四季酒店,故地重游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三年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真心恭喜你们黄道吉日温漪了解甄小惋的事采访死者家属她出席庆功宴没必要跟她解释来者不拒,他醉了江家寿辰(3)除夕夜,她独自一个人过节江家寿辰(4)遇见,一眼千年吃饭助兴我不想欠人东西鸟投林,鲸投海他和甄小惋的过去被抛弃在洪荒中央媒体答谢宴玫瑰和晚饭发现视频里的猫腻李大昌被要挟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几条人命掩盖的丑陋真相怎么才能哄女人开心念念不忘,无非就是因为得不到刻骨铭心,我对你是认真的她答应他的要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残心,检查报告越痛苦,越纠缠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嗜血的魔鬼她把爱变成信仰她被他看穿她从他生命中消失入土为安深夜,他的电话我要他的底片千古罪人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越靠近,越绝望求婚,此后共度余生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跟我走一言不合就动粗回凤屏办丧事地块背后的幕后操作者村口那棵老柿子树半夜收到他的信息刺青嗜血的魔鬼姻缘上上签江家寿辰(3)鸿门宴生而为人,对不起你捐的是钱,她捐的是心你来当我的伴娘慈善的勋章是你儿子缠着我好不好我要他的底片原来你也会怕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九年前的账该算一算了请你不要卑微地被别人踩在脚下她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有很重要的东西落他车上了她也曾流掉过一个孩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手术之后希望亦或是炼狱他找不到她了嗜血的魔鬼注意江丞阳望你,繁花似锦地远离该来的总会来,一个都不会少他在商场上唯利是图她有很重要的东西落他车上了他已经一无所有临终前的婚礼没有挽留他地块背后的幕后操作者手术,她最无助的时候我和陈遇已经没关系了死里逃生你要点脸吧给她送钥匙她要去看他,带着仪式感陈总心里有你吃火锅他每晚都要喝酒有多恨,就有多狠春梦了无痕可耻的占有欲沈瓷抵达河南可耻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