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这么痴等了

事发之后南华神经康复中心和妇科诊所双方都不愿面对媒体,不过那名跳楼的女精神病患者据说被送去医院救治了,只是生死情况不明,沈瓷让方灼去想办法打探一点消息。

中午朱旭又来催问她关于联合乐施平台策划曹小艳专题的事,已经搁浅很久了,再往下拖就有点说不过去,她只能硬着头皮给江临岸发了短信询问,结果那边就回了几个字:“做好晚饭等我!”

沈瓷气得把手机一下扔到桌上,可半分钟之后又不得不捡起来,憋着一口气编了条短信:“你要吃什么?”

……

沈瓷五点准时关电脑,走出去的时候又去方灼格子间前拐了一下。

方灼正在处理下午采访新闻的几张图片,沈瓷拍了拍他的电脑提醒:“南华那边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知道了!”方灼应声,抬头见沈瓷拿着包要走,“姐,你今天不加班?”

“……”

沈瓷大概是经常加班加惯了,难得早走就让人觉得新奇。

“我晚上有事,记得盯紧南华那条新闻!”沈瓷敷衍,又向方灼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沈瓷开车回去,途径菜场,去相熟的摊子买了几样蔬菜,又去小区对面的超市买了牛尾和排骨,见虾还不错,又称了半斤虾。

她拎着大包小包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对门的老太太。

“小沈,今天买这么多菜啊,晚上家里来客人?”

沈瓷愣了愣:“有个朋友来吃晚饭。”

“朋友?刚处的对象是吧!”

“……”

沈瓷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太太一笑:“小伙子我见过,个子高高的,看着挺不错!”

“……”

沈瓷本来就不善于与人沟通,老太太似乎还有想聊下去的欲望,她只能含含糊糊地点头敷衍了一下,赶紧拎了菜上楼。

回到家后沈瓷换了身衣服便进了厨房,摘菜洗菜,排骨需要过下水,牛尾需要先洗干净放锅里炖。她看了下手表,已经六点半了,江临岸并没有告诉她回程的航班号,之前只说晚上回甬州,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只是他不说,沈瓷也不问。

差不多忙完已经靠近八点,菜都做好了,却并没有人来敲门。

沈瓷把汤温在锅子里面,自己走去阳台抽了一根烟,抬头是甬州的夜空,清风朗朗,只是暗沉沉一片,看不到一颗星星。

沈瓷抽完烟已经过了八点,江临岸没来,也没任何电话或者信息,她懒得打过去主动问,回身走去餐厅,满桌子的菜都已经凉了,她忙和了一晚上。

沈瓷忍不住嗤了一声,走回厨房把温着汤的小火关掉。

她没什么耐心等人,可现在又何必这样?

……

联盛多功能会议室,临时召集的会议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双方各让一步,乐施平台和OMG二组联合成立曹小艳专题,而FSG项目预算削减20。

本来这两项决议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刚好在同一个会议上提出来了,于是双方各执一词,江临岸要坚持成立专题,而江丞阳当着全场管理层的面扔出了一份项目评估书,指明FSG项目并没有太多前景和价值,希望公司不要往上投太多人力物力和资金,以免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目前局势而言江临岸的FSG项目在公司管理层中获得的支持率还未过半,毕竟互联网金融还是个冷门行业,又关乎各方利益,加之前期技术投资过大,后期市场前景又不明朗,所以大多数人还持观望态度。

不过因为前期FSG项目已经在股东大会上通过了,所以项目撤销已经不可能,江丞阳便只能想方设法使绊子,他的第一招,也是最直接有效的一招——即削减项目预算。

会议结束后于浩跟江临岸回办公室。

“那帮人都是死脑子吗?被江丞阳随便一教唆就纷纷倒戈,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一下就砍了20!”他愤愤不平,抬头却见走在前面的男人似乎心不在焉,频频看腕表。

于浩更不爽。

“诶你今晚怎么回事?平时不是向来都寸土不让的吗?现在被那边血淋淋宰了20的预算,你知不知道20是多少?”

“……”

“还有曹小艳是谁?破大一点事也值得你拿到今天这种会议上来讲?我看你是真被那女人灌了迷汤药!”

于浩一路喋喋不休,跟着江临岸进了办公室,可前面男人将笔记本和其余开会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转身拎了椅背上的西装就要出去。

于浩屁股还没坐稳,站起来喊:“你去哪儿?”

“下班!”

“……”

“记得出去的时候帮我关门!”

“……”

江临岸一路小跑下楼,他航班晚了半小时才抵达甬州,一出机场便接到电话说要临时赶回公司开会,本来以为不会太久,可谁知几件事从八点争到十点。

车子开出联盛大门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半,他几乎一路狂飙,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沈瓷楼下,停好车抬头,那盏灯还亮着。

他心里舒了一口气,拿了外套上楼,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大门虚掩着,里面有灯光透出来,她大晚上一个人在家居然不关门?

江临岸自己推门进去,客厅里一片寂静,沈瓷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耳朵里塞着耳机,头枕着扶手,胸口盖了一本书,封面朝上,又是纪伯伦的诗集,而不远处的餐厅里也亮着灯,桌上摆了餐盘和碗筷,只是菜都已经凉了,不知已经搁在这里多久。

那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江临岸看着满桌子凉掉的菜苦笑,这傻女人怎么也不知道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那如果他一直不来,她是不是会一直往下等?

江临岸又返回客厅,沙发上的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着,眼皮有点抖。

她好像经常做梦,江临岸记得有两次她半夜缩在他怀里发抖,虽然不知道她梦里的内容,但看这样子也能猜到肯定是噩梦。

江临岸在沙发前面站了一会儿。

“沈瓷…”

“沈瓷?”

喊了两声没反应,他只能俯身下去轻轻把她手里的书抽掉,又将自己拎在手里的西装盖到她身上,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沈瓷潜意识里一缩,眼皮弹开,看到灯光下站了个人影。

她“哗”地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身上盖的西装也落了地,动作之快连江临岸都吓了一跳,而沙发上的人挺直身体呆呆看了他两秒,最后后腰一软又倒了回去。

江临岸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做恶梦了?”

沈瓷靠在扶手上狠狠拍了下额头,缓了一会儿精神才清醒,清醒之后她抬头,脸色又恢复往日的冷清。

“来了?”答非所问。

江临岸苦涩一笑:“临时有个会议,没来得及跟你说,所以晚了。”

沈瓷从沙发上下来,踩了拖鞋:“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吃过没?”边说边擦过江临岸身边往餐厅走,那口气清寡淡然,不恼不躁,也不介意,甚至连一点不悦的情绪都没有。

可她一个人在这等这么久,难道一点都不生气?

江临岸跟过去。

“还没有,你吃了吗?”

“我晚上习惯喝粥,你要没吃的话出去吃吧,我这菜都已经凉了。”说话间她已经在收盘子。

江临岸看着满满一桌菜,转过身去扣住她的手腕:“你去热一下,陪我再吃一点。”

沈瓷抬头看他,他眼里有期盼,有温柔,还有舟车劳顿与人相争之后的疲惫,她最终还是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厨房。

炉上的火重新点了起来,汤已经凉透了,需要重新热一遍,好在饭一直闷在锅里,所以还是热的。

沈瓷把几样菜又重新炒了一遍,江临岸倚在门口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穿了一件宽松的灰色毛衣,打底裤,拖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脚踝,头发扎起来了,耳朵上那枚珍珠显得更加透润。

江临岸低头轻轻笑了一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沈瓷。

沈瓷手里还拿着铲子,锅里热火烹油的,她不免腻烦:“做事呢,你出去。”

可江临岸怎么肯,他已经两天没见她了,头低下来埋在她耳根边,轻轻吻了吻:“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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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就差翻白眼了,她这样怎么做事?

“你不嫌这里油腥味太重?”

“还好,不觉得。”

“……”

他就这么死皮赖脸地黏着,沈瓷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热好一样菜装盘让他端出去,江临岸照搬,不过很快又回来,沈瓷已经在盛汤了,热滚滚的牛尾汤,她拿着勺子先在锅口吹了一口气,再用勺子撇出来一点自己凑过去先尝了尝。

此后江临岸一直记得那个场景,沈瓷站在灶前一手提锅盖,一手拿着大勺凑下去尝汤,满身都是市井烟火气,可他怎么就那么痴迷?

忍不住又走过去抱住沈瓷,吓得沈瓷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地上。

“干什么?”

他将头埋了埋,埋在沈瓷颈间用力吸了一口气。

“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沈瓷身体一僵。

江临岸吻她的侧脸,呼吸滚热,嘴里喃喃:“以后别这么痴等,自己先吃,或者给我打个电话也行,别这么傻,嗯?”

沈瓷心口战栗,他好像越来越喜欢说“以后”。

半小时,他最后的底线他每晚都要喝酒刻骨铭心,我对你是认真的她去公司送饭有人要来吃饭了我想去找你一起回城她去见江丞阳被牢牢扣住的命运他的亲生父亲笑一个,再见半夜送医院他的少女顺鑫基金会他要留下来有人要来吃饭了黄道吉日她性格里的毁灭因子分析利弊她能治愈他,也能要他的命快跑,别管我再度去苏州你难道不觉得委屈吗散伙饭她也曾流掉过一个孩子大雨里的入侵要不我就干点更加无耻的事神清气爽的早晨请你不要卑微地被别人踩在脚下她去见江丞阳死在春天还没到来之前的花苞在病房共度一晚糖炒栗子他的矛盾心情别卷进来你去了又能怎样这世上的阴暗角落敬畏命运晚上在这等我回来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博大的爱本能的反抗站在最高的地方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香山忌日这男人的烟瘾很重他最后一点退路你要不想呆就回去结尾彩蛋去苏州,当年那间小屋流血事件她得罪了李家神奇的物种还有没有人性回凤屏办丧事我嫉妒他能得到你你有没有跟人争过东西三颗珍珠代表三个承诺越靠近,越绝望来者不拒,他醉了噩梦初醒她性格里的毁灭因子谁是凶手你穿裙子好看媒体答谢宴入土为安19岁的男孩会是什么样子嗜血的魔鬼被牢牢扣住的命运刻骨铭心,我对你是认真的办理离职手续谁脱我衣服姻缘上上签她这次来真的酒精助眠他胳膊上的疤视金钱如粪土李天赐的把柄他可能着了你的道分析利弊回家吃饭准备一起旅行这个温柔的男人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人应激性精神障碍酒店的视频博弈开始求婚,此后共度余生应激性精神障碍一望无际的贫瘠她是你女朋友吗新年快乐我不是救世主陈总心里有你打了照面吉仓校长住院深夜,他的电话深夜带着情绪去找她改选,激烈角逐害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