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岸拿着花伞帮她身上都冲了一遍,热水让沈瓷渐渐放松,而浴池里热气腾腾,江临岸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开始起汗。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椅子上的女人静静闭着眼睛,头微微往后仰,双手抓着后面的靠背,水流沿着她的锁骨往下淌,经过挺立的胸,平坦的小腹,最后汇入她因为双腿交叠而隐在两腿间的漩涡中……
江临岸狠狠咽了一口气,喉咙发紧,涨得开始疼。
这真是一件要命的差事。
他抬手把花洒挂到了顶上架子上,沈瓷感觉身上的热水好像变小了,睁开眼,却在那一瞬捕捉到江临岸俯身贴过来的眼神,像是烧起来的两团火,双手摁住沈瓷的肩便吻住了她的唇。
一切来得太快,沈瓷的身体还处于被热水冲刷过的放松状态,全身松软又温热,被江临岸这么一吻却像受惊的小猫似的背部一下子挺直,江临岸感觉到她的紧张,手掌在她后背捋了一下。
“放松点,嗯?”他的声音也像是被热水蒸过的海绵,膨胀又酥软。
沈瓷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脸上和肩膀上也有水,顺着刚毅的轮廓往下淌,可是平日里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此时却像蒙了一层温莹,大概是热气的作用,给他平添了几分柔和。
这跟她平时看到的江临岸不同,浴室里灯又亮,她莫名抖了一下,点头:“嗯…”
江临岸满意地笑了笑,干脆挽着她的腰把她扶了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又揽着沈瓷的后腰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坐上来!”
沈瓷摇头,这什么姿势?她当然不肯。
江临岸勾着笑,又哄:“乖,自己坐上来……”他声音已经发哑发沉。
沈瓷站着不动,浴室里热气腾腾,身前是哗啦啦的水声。
江临岸也不逼了,手掌从她后腰缓缓往下移,最后裹住她的臀轻轻一揽,沈瓷双腿撞到了江临岸的膝盖上,身体向前倾失去平衡,一下子就跨坐到了他身上。
沈瓷意识过来,想起身已经来不及,江临岸双手缠住她的腰,吹了口气。
“很好!”
“……”
“抬起头来!”
沈瓷拧着手指,头闷得更低。
江临岸只能用手捧住她的脸,逼她把头抬了起来,一向都是雪白毫无血色的脸,不知是因为浴室里太热还是其他原因,竟然微微泛红,像是染了一层红晕,而发亮的瞳孔像是受惊的鹿,转了一圈实在不知该往哪儿看,好像往哪儿看都不对劲,这姿势实在太放荡了,可这样的沈瓷却给了江临岸惊喜,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抵不住再度吻了上去……
这次不再是浅吻,而是略显急躁又激烈的索取,而沈瓷坐他腿上动弹不得,无处可躲,只能不断接受他舌尖度过来的气息,带着烟草味的滚热,令人发颤。
渐渐江临岸的唇开始沿着她的唇翼往下移,耳根,脖子,锁骨,沈瓷双手无意识地推着他的肩膀,头部往后仰,而这样的姿势导致上身往前挺,正中江临岸下怀,他在她锁骨上厮磨一番之后便一口含住她胸前的挺立,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将双腿夹紧,脚尖绷直,耳边已经开始浮起江临岸的粗喘声,沈瓷手指死死抠进他的肩骨……
“别,别在这里……”
可江临岸怎么还能停得下来,扶住沈瓷的腰把她抬起来一点,这样的视线刚好让沈瓷能够看到他腿间灼热的滞涨,浴室里灯光如此敞亮,沈瓷惊得已经喘不过气,虽然两人已经有过数次经历,但这却是她第一次真实地看到他完整的身体……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沈瓷有些恍然,可腰上的手却及时一收,她的身体也随之落下,那一瞬间的贯穿到底,与以往全然不同的感觉,腿上的女人居然在那一秒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随后柔软的身体落在,瘫在他肩膀上,江临岸被弄得连气都不敢喘。
她第一次这么热,这么软,却又紧得让他无所适从,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往上冲,血却全部往下淌,凝在他的小腹,变得更加炽烈滚烫。
江临岸觉得自己得死她身上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来,而趴他肩膀上的女人却丝毫没动静,他忍着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动还是我来动?”
“……”
沈瓷死死闭着眼睛,手指往他腰肌里又掐了几分,江临岸感觉到她手上的劲,得意地笑了一声,遂扣住她的腰开始大动起来……
那一夜的沈瓷就像挂在江临岸身上的一团棉絮,全身发软,周围没有支撑力,江临岸发了狠劲折腾她,她坐在江临岸腿上就像软绵绵的柳絮一样前后摇晃,往后仰的时候双臂撑着身前男人的肩膀,背脊挺直,胸部前挺,在他面前勾勒出一道曼妙的曲线,而身体往前倾的时候后背只能弓起来,无力地趴在江临岸的肩膀上,任由江临岸的手掌裹住她的臀,上下开合,频率越来越密……
花洒里的水还在往下浇,两人身上已经通湿,滚热,汗津津地黏在一起。
浴池隔断的玻璃上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气,透过雾气可以隐约看到上面倒影出的身影,两个人交叠在一起,最后冲刺的时候江临岸紧紧扣住沈瓷的腰,每一次发力仿佛都要把她劈成两半,沈瓷意识已经逐渐迷离,眼神发虚,双手无意识地勾在江临岸脖子上,身子往后仰,热水浇下来不断冲刷他的背脊,她的肩膀和胸,每一帧每一个画面,甚至她每一寸发烫的皮肤都让江临岸欲罢不能!
如此持续了很久,他终于低吼一声,全数泻出,热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沈瓷浑身抽紧,软趴趴地一下子又趴回江临岸的肩膀。
整个浴室瞬间安静了,只有水流砸在皮肤上的声音。
江临岸喘着气,抱着怀里湿透的女人,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你刚才回应我了…”
沈瓷还处在无意识状态,摇了下头。
“我没有…”
“不承认?”
“没有…”
好吧,他不想跟她争,又抱着沈瓷坐了一会儿,伸手把她的脸捧了起来,沈瓷虚虚睁着眼睛,瞳孔里无光,乌黑的头发像丝绸一样湿乎乎地贴在她的脸颊和额头,末梢缠住她圆润的肩膀。
江临岸觉得此时的沈瓷最为动人,身上还留着情欲之后的柔软,不似平日里那么凉,而浑身滑嫩的皮肤微微泛着粉,他忍不住抬手将她额头的湿发撩开,露出一双虚空的眼睛和整张脸……
江临岸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感觉,但有时候他会觉得面对她的时候无所适从,就像现在这样,他明明抱着她,贴着她,她浑身赤裸地坐在自己腿上,可是他心里还是会感觉到莫名的慌。
你有没有曾经对谁无能为力过?那种从心底深处散出来的无力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江临岸吁着气,体内热潮渐渐退去,也感觉到两人的粘合处渐渐分离,那种无力感却越来越明显,他忍不住捧着沈瓷的脸将她贴得更紧,额头挨着额头,轻轻蹭了一下,开口:“下周开始搬锦坊去…”
沈瓷没吱声,江临岸又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我就当你答应了,后天我要去趟北京,大概在那边呆三天,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搬过去!”他声音发哑,隐约含着命令。
沈瓷的身体抖了抖,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气。
后半场江临岸替沈瓷把身上重新冲干净,她扶着他的肩膀默默地站在花洒下面,全身酸软,只能任由他摆布,而身前的男人微微下蹲,拿着毛巾从上到下替她都擦拭了一遍,最后微微下蹲在沈瓷面前,那么虔诚的姿势,轻轻分开她的腿,拿着毛巾的手沉了一下。
“抱歉……”
他刚才热血上头一时又忘记戴套了。
沈瓷苦笑,闭了下眼睛:“我从上周已经开始吃药……”
江临岸擦拭的东西突然停了停,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堵,说不清楚的感觉,可是想想又没什么不对,他们最近的频率有些多,她从安全和自身考虑都应该学会保护自己,而定期吃事前避孕药是最好的措施,对自己副作用也最小。
江临岸片刻停顿之后没啃声,拎了花洒下来替她她腿间沾的黏腻默默冲干净。
洗完澡后江临岸把沈瓷又抱回沙发,自己回浴室简单冲了一把,出去的时候见她正拿着遥控器发呆,电视屏幕亮着,客厅里没开灯,悠悠的蓝光把她的脸照得又有些发白。
“怎么了?”
她眼神动了动。
“没什么。”
江临岸坐过去,伸手很自然地把沈瓷又揽到怀中。
沈瓷有些不适应,扭了一下,但最终没挣得开,只能问:“你今晚不需要工作?”
“不做了,难得一次!”
他又顺手从茶几上捞了一包东西。
“什么?”
江临岸没啃声,拿了一颗出来,剥了塞到沈瓷嘴里。
沈瓷一愣,居然是糖炒栗子。
“你什么时候买的?”
“下午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
他不经意地用了“回来”两个字,沈瓷没啃声,默默把嘴里那颗栗子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