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的账该算一算了

于浩虚着声音说好话:“行了行了,都多大人了还学人打架!”

他试图阻止周彦,可此时的周彦浑身都是戾气,眼里看着都能迸出凶光,他明显不肯消停,于浩只能从后面使劲抱住他,可终究低估了周彦的力气,他看着瘦瘦的弱不禁风,但以前在日本学过很长时间的剑术,手臂力量很强,且善用技巧取胜,几番挣扎下来于浩已经有些顶不住。

此时江临岸已经撑着站了起来,醉意四浮,浑浑噩噩,于浩趁自己尚且还能抱得住周彦的时候开始冲温漪吼:“带他走,快,先带他走!”

走掉一个这场架应该就打不起来了,温漪一开始没懂什么意思,她也是慌得六神无主了,在原地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立即过去要搀江临岸的手臂。

“临岸,你怎么样?”

“……跟我走,先离开这里……”

可江临岸岂会听,本就浑浑噩噩快要炸裂的脑袋又被周彦打了两下,整个人都是懵的,感觉脑仁里嗡嗡作响,但心底这段时间被压住的戾气却全被揭了出来。

眼前这个男人现在正和沈瓷同居,他们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回家做饭,饭后散步或者只是简单地窝在沙发上看书看电影,然后晚上睡同一张床,清晨再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日日夜夜都在一起,这是江临岸曾与沈瓷一起经历过的样子,虽然短暂,却异常铭心,以至于他现在还时常梦到,做梦都会梦到这些场景,可是醒过来呢?他手边空空如旧,而那些温馨画面里的男主人公却已经换了另外一个男人。

江临岸怎么可能不妒忌?他简直妒忌得快要发疯了,特别是当看到那些沈瓷与周彦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刚才饭桌上两人浅笑聊天的画面,所有这些都在不断提醒他一件事——这个女人不再属于她了,她身边有了其他人!

天,于浩觉得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江临岸像是浑身都裹了一层冰霜。

这算是猛兽出笼吗?

他一度愣神,直至江临岸逼到周彦面前,周彦已经用手关肘顶开身后的于浩,暗巷里形成两男对峙的局面。

墙头有皎冷的月光照下来,隐约照出两人的五官,瞳孔发亮,面色寒凉。于浩仿佛看到了九年前的场景,甚至比那次更甚。

“临岸,老彦,咱有话好好说,都冷静点……都冷静点行不行?”于浩挪到一边,撑开双臂打了个马步,像哄孩子似的轻声试图缓解,可他也知道自己的缓解无力,非但影响不了任何事,反而只令面前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江临岸和周彦的步子越发逼近,于浩只能仰面捏了一把汗。

“行了,好歹今天也是我的红酒馆开业,你们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消停点?”他还在作最后努力,可下一秒只听到“砰”一声,拳骨撞击皮肉,这次是江临岸先动的手,直接朝周彦下颚抄去。

周彦被抡得往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墙面上。

冷风中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气,这是来真的啊。

“喂,临岸你……”于浩话音未落,周彦便直接冲了过来,很快两人直接就扭打在一起,双双跌落在地,手指揪着肩膀,拳头撞击胸骨,各自咬着牙撕扯锤击。

这是真打啊,劲忒大,仿佛各自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吓得温漪在旁边哭着尖叫。

“别打了,住手,都住手!”

“听到没,别打了……”

她大概也是第一次见江临岸跟人打架,对方还是一向都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周彦,可目前这两人明显一反常态,都化身猛狮,各自撕咬攻击。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脸上都已经负伤,空气里的血腥味更重,可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趋势,还在地上不断扭打着滚动,不时听到发出吃疼的闷哼声,急得温漪围着团团转,又去扯于浩的手臂:“你为什么站着不动,去劝劝,叫他们别打了啊!”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快去……去拉开他们……”

于浩却反而变得无动于衷了,抬手猛搓了几下面颊,头顶冷月当空,他哼了一声:“随他们去吧,这笔账迟早都要算!”

九年前没有算清,现在到该算清的时候了,可惜温漪不懂他的意思,急得上前想制止,却被于浩一把拉住:“你别过去凑热闹了,很多事情你都不懂。”

“我不懂?我怎么不懂,不就为了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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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你知道是哪个女人?”

“沈瓷,都是她,都是她才把临岸弄成这样!”温漪此时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于浩看着她的样子实在与往日不同,不觉摇头,心里唏嘘,又是一个为爱发疯的女人。

“算了,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但我劝你别去插手他和老彦的事,要打就让他们痛痛快快打一场吧,把该算的账都算清,至于你,最好离得远一点,免得伤到自己。”于浩边说边拉着温漪走到一边去。

温漪今晚已经被各种情绪轮番折磨,早已无法自持,这时候只知道一味哭了,也没细想于浩的意思。

地上两个人已经扭打翻滚了好几轮,最后江临岸一下扣到老彦身上,横过手臂摁住他的脖子。

江临岸:“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打这一架?”

周彦:“对,何止是打架,我恨不得杀了你!”遂翻身再度扣到江临岸身上,也一臂遏住他的脖子,言辞恶寒的说,“这是你欠我的,欠我一条命!”

江临岸没再抵抗,任由他扣住自己,却咬牙切齿地反问:“欠你一条命?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周彦:“难道不是?小惋当年被你逼得自尽,若不是你趁虚而入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她何至于最后要走那条路?”

江临岸:“所以这么多年你一直怀恨在心?”

周彦:“对,这笔账我会一直记着,记到哪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江临岸:“那你报复我的方式呢?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刻意去接近他,假装体贴细致,目的却只是为了让你跟你在一起?”语毕江临岸眼神发狠,抬腿一把又把周彦扣到自己身下,这次使了更大的力气,周彦挣扎两下不得动弹,嘴角发寒似地笑,“你以为这是我报复你的方式?”

江临岸:“难道不是吗?别以为我真相信你爱她,这么多年你心里有谁?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你做这些无非只是想报复我,报复我当年从你身边抢走小惋,但是你别忘了当年小惋的死你也有责任。”

周彦:“对,我是有责任,我错就错在不该相信你,不该相信你真的可以给她幸福。”

周彦这些年一直后悔当初没把甄小惋从江临岸身边抢回来,“像你这种内心阴暗之人就不配去爱,不配去拥有,还有你们江家人,跟你一样自私蛮横!”

周彦想到甄小惋被人强.奸之后痛不欲生的模样,所有怒火和仇恨燃烧得更加旺,再度翻身压住江临岸,死死摁住他的颈动脉,“你知不知道小惋走前有多痛苦?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就是地狱,而你呢?你除了无休止的霸道和占有,猜忌和怀疑,你还为她做过什么?”

对,他什么也没做过,那段时间如行尸走肉,他与甄小惋之间成了捆绑在一起的两棵仙人掌,互相折磨互相撕咬却又无法分离,直至甄小惋患上严重的抑郁症,选择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在江临岸面前结束生命。

可周彦只看到甄小惋的痛苦,却不知道江临岸在此后的九年过得有多狼狈。

“对,她痛苦,她的痛苦全部来源于我,所以她可以选择恨我,选择注射甲基安非他明死在我身上,可是我呢,我必须亲眼看着她断气……”

其实江临岸情愿甄小惋直接给他一刀,恨他就该杀了他啊,可是她选择杀了自己,把所有无休止的悔恨和痛苦都留给了江临岸,他必须独自强活在这世上,一点点舔牍那些罪恶的伤口和事实,更残忍的是她临死之前才愿说出真话。

“你知道她走前还在说什么吗?她说她恨我,要我带着罪孽活下去,我必须生生世世都记住她的样子,而她从来都没爱过我,哪怕一分一秒都没有,她心里全是你,全是你……”江临岸嘶吼而出,如负伤咆哮又按耐不住疼痛的一匹狼。

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倾尽一切想要留住的女人,最后情愿自尽也要脱离,江临岸处在那段痛不欲生的关系之中,用尽所有办法试图去改变一些人和事,可是最终自己深陷其中,但依旧改变不了惨淡收场的结局。

甄小惋走了,带着对他浓烈的恨,还有对周彦的爱。

江临岸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冷月当空,寒风凌厉。

“既然她不爱我,从没爱过,为什么当初会答应跟我在一起?”绝望又痛苦的声音,像是沉了沙子似地从他齿缝中挤出来……

噩梦初醒谁先喝醉谁买单我要搬家了疼不疼?把自己交给我怎么才能哄女人开心他已经一无所有江丞阳的死两个大男人对饮谁先喝醉谁买单在病房共度一晚他无耻的风格意外的不期而遇镜头里的样子我们结婚吧一步错,步步错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们来做场交易他在商场上唯利是图看来这个女人手段不错啊半小时,他最后的底线他被灌醉希望亦或是炼狱他是狐狸一切见光死世界那些阴暗面巨轮触礁我要搬家了临终前的婚礼反反复复他是不是有病疼不疼?春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忌日,鬼影子都没有她冲进去找他结婚前夜沈瓷去见了阮芸快跑,别管我枯水庵,偶遇疼不疼?明年我们就结婚吧挪用公款新年快乐醍醐居偶遇直接付诸行动姻缘上上签我想去找你我万幸遇到了温从安他每晚都要喝酒你躲我,你能躲到哪里去我要去北京了我和别人有约了对峙检察院联系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要自理承担手术费我要去找她了陪她买书他的矛盾心情她这次来真的大雨里的入侵伤口感染你只能是属于我的女人第二次交谈希望沈小姐审时度势你已经是一枚弃子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疼陈遇,我们还是算了吧那个雨夜,冥冥中早有伏笔他回头来找她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交易恶吏和暴民爱不是简单的占有一步错,步步错他无耻的风格现场采访被牢牢扣住的命运连块碑都不会让她见痴心妄想疼不疼?对峙有得必有失望你,繁花似锦地远离你心中的慈善是什么样子她有很重要的东西落他车上了我带你去见他吧他去陪她加班奠基仪式她与甄小惋截然不同真心恭喜你们她冲进去找他新年快乐高处的风景才漂亮我还不想死没必要跟她解释爱不是简单的占有你是谁?慈善的勋章我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