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皇朝的另外一名老臣瞬间便在短暂的惊愕之中清醒了过来,他眼珠一转,知道大势已去,连忙祭出一张白色的玉台,这张.玉台如同一方长桌,其上有一个圆形的拱带,散发着彩色的光芒。
他一把将玉台推向韩易,同时一闪身,到了段显身旁,抓着段显就要横渡虚空而去。
就在这时,在赵通玄的双眼之中,射出一道锐利的精光,一下便穿越了重重虚空,击在了段那名老臣的身上。
“啊……”
那名老者惊呼一声,声音穿过方才撕裂的缝隙传递出来,下一息的时间,声音便完全消失了,在双眼射出精光的同时,赵通玄一只手从身边的空气当中撕裂了一道口子,白皙如玉一般的手抓了进去,眨眼之后,便从口子当中拖出了一个人,正是蓬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段显……
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众人屏住的呼吸还没有松弛下来,就已经结束了这一切,两个练就神力的强者前后死去,段显被擒了回来,摔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你还有何话要说?”韩易冷冷地盯着地上的段显,此时此刻,局势已定,天下已经没有几人能够就段显了,除非有万古圣贤出手,那样的话韩易也没有办法了。
“哼……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段显身心俱疲,而且他也知道,这个九州皇城的太子已经不可能再放他一条生路了,在最后的时候,干脆再表现得硬起一点。
“那我就成全你!”韩易不再有任何多言之语,一只手猛然挥出,道道金光弥漫,火焰蒸腾。
“呼呼……”
眨眼之间,段显便被烧成了一堆焦灰,死得不能再死了,一个古皇朝的皇子,就这般被韩易抹杀掉了,这在中州之地,又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该杀的已经杀掉了,一切暂时告一段落了,远处的那些修者都是来自其他的古皇朝,此时都是各怀心思,停留了片刻之后,也各自散去了,只有夏东来,飞了过来,拍了拍韩易的肩膀,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后也离开了。
孔雀王赵通玄的灵魂印记渐渐地消散在空中,陈北斗站在韩易的身边,有点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他再次看向身前的太子之后,眼中更是多出了一份尊敬,这份尊敬决然不是来自于身份和阶级的区别……
“陈太傅,我们回朝吧……”韩易开口道。
陈北斗点了点头,从一双老眼之中突然射出两道锐利的锋芒,舌绽惊雷,亮如洪钟。
“太子回朝……”
声音在秦岭的上空回荡,久久不息!
回到九州皇朝,悠千空已经在皇宫当中等候多时,见到韩易和陈北斗安全归来,兴奋得不得了。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能够安全回来就是最好的了!”悠千空神色欣喜,很快就发现了悠子宏三人不在此列,开口问道:“对了,他们三人呢?”
韩易一招手,从三千图之中将悠子杰放了出来,悠子杰滚落在地,样状狼狈。
“怎……怎么?”悠千空微微有些错愕,不过他也是有大智慧、大谋略之人,很快也就猜测到了事情的原委。
韩易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和陈北斗说了一遍,在陈北斗的眼里,只有韩易这个当朝太子才是最大的东家,其他的什么子陵王、子杰王什么的都是浮云,至于是该杀还是该镇压,对他来说都是无关乎己,无足轻重……
韩易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从进入皇陵之后,到自己被悠子陵陷害在皇陵六层,若不是夏雪鸢自陨化身道图,恐怕已经无机会再回九州了,到后来杀了悠子陵和悠子杰,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自己造的孽。
悠千空听韩易说来,心中虽有酸楚,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死掉了就像是在自己的心头上剜了一块肉,怎么能不疼?
但是,悠千空也不是池中之物,能够爬上古老皇朝的皇帝宝座,并且作用亿万里江山这么多年,没有几分手段、没有几分谋略和心狠手辣,是万万做不到的。
在关键的时候就应该狠下心来,做明智的事情,就像是心头上有肉已经变质了,产生了毒气,如果不剜去,那么心脏其他的部分也都会被这块肉感染、病变,最终坏了的是整颗心脏!于其长痛,不如短痛,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看以后谁还敢乱来?
沉默了片刻,悠千空微微地点了点头,看向地上的悠子杰,问道:“子杰,你有何打算?”
悠子杰被韩易关在三千图中数日,这些天来,心中思虑了极多,料定韩易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斩草除根,将自己带回来,不过也是为了给父皇做一个样子,如果自己不做出正确的选择,肯定不会有生存下来的机会。
磕头在地,悠子杰长叹了一声,忍不住悲戚,道:“父皇,儿臣有罪,不该心生谋逆太子,如今幡然醒悟,只求请罪,请父皇斩去儿臣的道基,但为了能够生存下来,还望能够留下儿臣如今的修为。”
悠子杰居然自己请罪,请求斩除道基!
道基是一个修者修炼的基础,是基石,失去了这个基石,任何人都无法再修炼!如果道基被斩,就意味着,悠子杰从今以后,修为无法再进展半步……
悠子杰自己请求斩掉道基,悠千空不由得一愣,他深深地明白道基对于一个修者的重要性。
“这……”悠千空胡须微颤,看向韩易。
“儿臣领命!”韩易眼珠一动,身形突然闪动,同时伸出两指,两指之间闪烁出一道锐利的精芒,朝着悠子杰丹腹斩去。
两滴殷红的鲜血滴落,悠子杰面色痛苦地紧咬着牙,汗珠从额头之上渗透出来,咬牙道:“多谢太子出手,助我斩灭道基!”
“果然心狠手辣……”悠千空再看韩易,心中不禁暗道,方才自己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有几分犹豫,并未真正定下决心,而太子却是自作主张,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