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她!”博西延刚刚跟她交过手,对方明显不会功夫,只是很会躲,看得出来在这个洞里待了许久,所以已经习惯了里面的黑暗。
“欧邵阳,立即让人将南山公园布下天罗地网,我就不信她楚心蓝还能从瓮中逃跑!”
“是!”欧邵阳得令,立即展开了工作。
另一边早就已经从栈道走过来的沈新柔和博弈,也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走过来和他们汇合了。
博弈看到他们就忍不住抱怨:“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我们都在那边的亭子里等了好久了。”
夏若晴走到他们身边,接过了博弈抱着的妞妞,刚刚那么惊险的一幕她仍然心有余悸,幸好她没有让妞妞跟着,若是这么小的孩子跟着,一定吓坏了吧?
抱着丫丫的沈新柔则是若有所思地朝着栈道下面那条路看去,像是在找什么人。
田甜在博西延的保护下,走到那边的亭子坐下,博西延一直抚慰着她。
“你们这是怎么了?”博弈不解地看着一脸阴郁的博西延,再看看不停地颤抖的田甜,“里面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若是真的很可怕,不是说出来就该忘记所有的事情了吗?”
“爸,我们可能遇到楚心蓝了。”博西延云淡风轻地说道,但是眼眸里却掠过了一抹狠光。
博弈惊讶的看着博西延,而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沈新柔则是惊讶的看着博西延,不解地大叫:“你说什么?遇到楚心蓝?她不应该在监狱里待着吗?你遇到她了,是怎么回事儿?”
“妈,我们一直没敢告诉你,楚心蓝越狱了,如今依旧下落不明。”博靳南老实地交待了。
沈新柔惊讶的捂住了嘴,喃喃自语地说道:“难怪,我就说我刚刚怎么好像看到她了?”
“妈,你看到她了?往哪儿跑了?”博西延立即看向沈新柔。
“在下面,现在估计也跑远了吧?”
博西延立即给欧邵阳使了个眼色,欧邵阳会意,立即和何安两人一起朝着山下追去。
缆车上,黑衣男子坐在那儿双目狠戾地瞪着坐在对面的楚心蓝,就像是恨不得杀了他。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毁了我的计划?”男人薄唇轻抿,唇角轻勾,狭长的眸子透过一丝阴鸷。
楚心蓝不语,只是扭头看向缆车底下,这里看下去,可以看到南山公园所有的美景,不管是蝴蝶谷还是滚蛋山,都尽收眼底。
可是楚心蓝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去欣赏这里的美景。
“为了不让你被发现,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找到了这么好的藏身之地,你居然还能这么沉不住气?”
楚心蓝轻笑:“巧就巧在,那群人居然会跑到我的地盘来!”
“哼,你的地盘?”男人轻笑,“以后就不会再是你的地盘了!”
男人叹息:“我再找找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住你这个大麻烦,目前来看,整个南山公园,都藏不住你了。”
“这可如何是好?Nicole,你现在可是插翅也难飞了,是不是觉得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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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倾身向前,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需不需要我解救你?只要你求我,我可以立即带你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呵,就像你所说的,我现在插翅也难飞了,你还能怎么带我离开?我连南山都出不去了,或许下了缆车,就有人在那里等着我。”
楚心蓝哀莫大于心死,若是刚刚不那么冲动,他们也未必会发现她的存在,只是当她注意到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就是田甜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忍住拿起了那把菜刀。
男人哈哈一笑,可是笑声却依旧那么冷,像是地窖冰冻了千年一般。
“你怎么这么笨,我们可以不下缆车啊!”
“不下缆车?”楚心蓝不解地看着男人。
就在这时,一辆直升机突然在她们的上空盘旋,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动作极快的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啪”的一声打在了门上,那门立即被打开了。
而就在这时,直升机上落下来了一个绳梯,正抖动着,提醒他们往上爬。
“走!”男人瞪着楚心蓝低吼。
“爬,爬上去?”这附近一带都是茂密的树冠,缆车刚好架在了树冠之上,底下的人很难注意到上面的情况,只是听到上面轰隆隆的响声,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得出来,那男人是选定好了地点的,可是要在这么个半空中从绳索上爬到直升机上去,这对于从未练过的楚心蓝来说是多么的艰难。
“你只要抓着梯子就好,上面的人会把你拉上去,快,没时间了。”缆车虽然走得很慢,但直升机要配合着缆车的速度也很难,而且很快缆车就要到达开阔地带了。
楚心蓝心想着,下车被抓,倒不如赶紧抓紧时间逃出去,总比坐以待毙强!楚心蓝一咬牙,钻了出去,伸手握住了摇晃个不停的绳梯,踩了上去,很快那上面的人便将她拉了上去。
刚巧,缆车便到了开阔地带,直升机继续轰隆隆地飞走,所有人都没有去留意刚刚发生了什么,毕竟这附近就有个军事基地,有直升机经过也正常。
缆车到达了终点站,男人走了出去,外面有工作人员在检查,看到女人都分外认真地对照肖像,很显然是在找楚心蓝。
男人唇角轻扬,径直走了出去,下了阶梯,便看到在一旁的博靳南,而博靳南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只是他并没有注意他多久便被一个士兵叫走了。
男人轻笑,拢了拢身上的风衣,迈着长腿怡然自得地朝外面走去。
“二少,还是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士兵跟博靳南汇报道。
博靳南看着刚刚离开的男人,眼底流露出一抹晦涩,说:“可疑的女人或许没有,但可疑的男人可有一个。”
士兵不解地看着博靳南,再朝着博靳南所看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
“派个人跟踪这个男人,跟紧了,别让他跑掉。”
“是!”士兵得令,很快就跑开了。
第二天,博靳南在房间的吧台边喝着红酒,看着窗外正在发生的一切。
夏若晴在花园里认真地画着画,画面里是他们前一天在南山公园所看到的那些美丽的画面。
而博子睿和博子艺则围在她的周围很默契很安静的玩着他们的小游戏,小心不发出声音吵到夏若晴。
在南山公园搜了一整天了,依旧是没有搜到关于楚心蓝的一切,只有那个山洞能够看到关于楚心蓝的蛛丝马迹,也就一张被褥,简单的行李,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楚心蓝并没有家人可以依靠的,母亲改嫁,并且已经身在国外,父亲在监狱里肯定也不可能帮她,如此家道中落的她,还会有什么人愿意帮她呢?
她的粉丝多半也会在看到她的时候,狠狠地戳着她的背脊将她骂的狗血淋头才是,怎么可能还会帮她呢?
那么明明只有一个人的楚心蓝,明显也不可能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博靳南甚至开始怀疑,昨天所看到的那个男人和楚心蓝的失踪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博靳南再次拨打了士兵的电话,询问情况。
“怎么样?那个男人现在做什么?”
“二少,这男人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目前为止,没看到他有什么可疑的。”至少一定不会和楚心蓝有什么瓜葛。
“有调查他的身份吗?”博靳南皱眉,唯一可能找得到的线索都要断了吗?那个男人明明很可疑,出来的时候,他分明还看到那个男人眼神颇为得意地看他,这分明就是一种挑衅!
“是个韩国人,别的,还真的无法查出来。”
“继续查!这个男人一定是突破口!”博靳南冷眸微凝,狠狠地说道。
“是!”
博靳南气恼的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脑海里不断地浮现那个男人离开时那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他绝对相信那个男人和楚心蓝的失踪有密切的联系!不然那个男人就是有别的什么问题,查下去,总不会有错!
“怎么又抽烟了?”
夏若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房间来,她上前一把拿掉了博靳南手中的烟,责备的看着博靳南:“烦恼本来就够伤身了,你怎么能变本加厉地继续伤害自己的身体?”
博靳南苦笑,上前轻轻地揽住了夏若晴的纤腰。
“老婆,你怎么跑上来了?”
“上来拿颜料,我的画就快完工了,你要不要一起下来看看?”夏若晴得意的说道。
“哦?”博靳南看向窗外,夏若晴的画此刻正被博子睿和博子艺两个小家伙蹂躏着。
博靳南轻笑:“老婆,若是我告诉你,你这幅画估计要重画了,你会不会崩溃?”
夏若晴皱眉,回头看向窗外,此刻的博子艺正拿着铅笔在夏若晴的画稿上一阵乱画,儿博子睿则上前要阻止,可是博子艺倔强的在上面画着,就是不肯放下“天赋异禀”的小手。
“天,你怎么才告诉我!”
夏若晴一把推开博靳南,拿了桌上的颜料便径直跑了下去。
博靳南看着夏若晴的背影,唇角轻轻上扬,他还记得夏若晴曾经说过,每一幅画都是唯一的,没有办法复制。
夏若晴,你也是我没有办法复制的唯一,我决不允许任何危险靠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