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愤直闯。
其余人跃跃欲试。
乐乐天进入皇宫疏通关系,至今还没出现,众人这一番等,着实有些望眼欲穿的感觉,这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这里最应该出现的吕牧反而不在。
一拳便可轰踏的城门却像是招惹不起的高手,安静地立在夜空下,挑衅着绝大多数人的耐心。
吕牧终于赶到,看到众人已经等了很久,吕牧只好先安慰道:“大家辛苦了,不过咱们不能这么混进去。”
“为何?”
“因为夜叉皇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也许我们踏进皇宫的那一刻,就在他的视线内了,即便我们表演地再好,再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会被发现。”
高宠韩城道:“照小先生意思,咱们都不必进去了?”
“当然要进去,否则咱们怎没做到出其不意。”吕牧笑了笑:“别着急,咱们再想想办法。等乐乐天到来,看他怎么说。”
以前好说,是因为他们都以为夜叉皇就是这么回事,没什么可怕的,但自从山谷中无端离去,捉了司马手软之后,吕牧便知道,自己这些人绝对不能再大意了,要每一步都算得透彻才能行动。
乐乐天也不怎么好说,他觉得很恐惧,他自以为以前卑躬屈膝,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能够骗过骄傲的夜叉皇,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越发摸不准这位夜叉皇,他看着皇宫内焚天的灯火,辉煌耀眼,皇宫深处一个健硕阴冷的皇者已经用自己的双眼将大地上的人吃的死死的。
乐乐天叹了口气:“要不,咱们别进去了。”
“怕他个鸟?”高宠冷笑道:“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以前不怕,现在不得不怕了。连帝陵的两位老祖都被夜叉皇将得死死的,咱们这里一举一动岂不在他掌握之内?”
“咱们有内应啊。”
“内应已经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这些内应正等着我们与他们接头,更方便将我们一举袭击。”
“那你说怎么办?”牛愤道:“楚歌那小子呢,出来给个主意。”
楚歌在人群在外面,此刻听到有人叫喊他,面前所有人都看向他,得意之色更盛,一脸很爽的样子,道:“我正在想,咱们要想不在控制之内,当然有个办法,但是速度一定要快。”
“快说!”
“咱们是一定要进去的,否则计划就要重新商定,但我们不偷偷进去了,我们要明目张胆的进去,而且将事情弄得越大越好,最好能惊动夜叉皇出来。”
“你这岂非要将我们害死?”
“不,这样反而能浑水摸鱼。”吕牧嘴角一钩,赞同道:“就用这个办法,咱们忽然偷袭,见人就打,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
“然后,夜叉皇出现,却发现前来闹事的人都被吓跑了,我们也顺利的混在了皇宫禁卫之中。”
所以,当夜叉皇被惊动而出现的时候,皇宫里所有的眼线和部署就全部被打乱了,这些人就像是一张网将皇宫内局部的地方给完全掌握,每个区域好
比一只眼睛,那这只眼睛就会被这些人刺瞎。
深更。
一声大喝暴起,惊天雷霆,吕牧如游龙轰开了皇宫重重守卫,正面突进了皇宫内,伴随着一阵大喊“闯宫”之声,他一个人推进了皇宫禁卫最多的地方。
密十三刀法挥起,刀气震塌了几处建筑,他一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暗中跟他进来的人全部挟持着禁卫进入震它的废墟里,快速扒了衣服,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轰”
“轰”
“轰”
在大家掠入废墟里的同时,吕牧将数百金钟砸落下来,钟声,梵文,金光,全方位将禁卫的眼耳堵住,让他们什么都看不到,三个呼吸之后,废墟中的人出来了。
“是吕牧,我认得他!”牛愤穿上禁卫的铁甲,先将吕牧给卖了。
“跟他拼了!”楚歌愤然一声,领着数百禁卫包围了吕牧,金铁交击,人潮汹涌,淹没了吕牧的一身玄气。
“放肆!”一声断喝,一个黑色劲装的身影立在了一座佛塔上方,冷视下方,冷道:“吕牧,朕知道你经常往返皇宫,见你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才放任你,如今竟然公然挑衅,以为没人制得住你?”
——果然,小衲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幸亏我们不是偷偷摸进来的。
“夜叉皇,你捉了司马手软,还想瞒住谁?快快将他交出来,否则我让你每夜鸡犬不宁。”
这件事情吕牧没有告诉任何人,但现在为了转移视线,混淆他此来的目的,也只好说出来了,混在禁卫中的人一阵悲哀,没想到自己一方最厉害的人物也被夜叉皇捉住了,怪不得当天在山谷之中,夜叉皇这么好说话,说走就走了。
吕牧继续道:“你再不交出来,我就没这么客气了,我带来的人若是闯进来,你皇宫之内有可能鸡犬不留了,我希望你慎重。”
“你威胁朕。”飞天王忽然笑了,他好像从来没听过这么动人的笑话,恨不得将自己前三十年的欢乐豆笑出来:“你竟然威胁朕,这真不可思议,好,朕就先杀你,再除掉你的部下。”
“所有人听令,启动小降龙阵,给朕将这狂徒轰杀此地!”
现在才知道,夜叉皇宫之内有着堪与金鹏三千金面卫的充满式大阵,名叫大降龙,每一个局部便是小降龙,想要轰杀一个开光高级境界实在是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试想,司马手软在金面卫的包围下几乎丧生,危机时刻冲进天人境界,那种窘境,今天竟有重现的时刻。
吕牧觉得自己把事情做得差不多了。
“你想轰杀我,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吕牧话音刚落,夜叉皇忽然脸色一变从塔上直坠下来,吕牧也不明所以,但余光扫过,惊见牛愤偷偷用一气贯之法将夜叉皇给吸了下来,吕牧见机冲上去,战法展开铺天盖地向夜叉皇轰杀而去。
“休伤吾皇!”禁卫首领拼命扑向吕牧,这一坠一扑之间,刚把小降龙阵拉来的禁卫门竟然不敢动手了,否则自己的守陵就得死,甚至将
坠落而下的夜叉皇击伤。
“有种的就追小衲。”吕牧搓了搓鼻子,那禁卫首领已经在他脚下踩着了,睥睨之间,竟然无一人敢来。
“轰!”夜叉皇半空击碎了吕牧的所有攻击,摇身一变,变作三臂夜叉罗,手握法器轮转着杀了过来:“别管你们的首领,给我杀!”
小降龙阵开启,一股压力立刻降落下来,混在禁卫之间滥竽充数的众人也禁不住一个激灵,楚歌这个办法实在是想将吕牧给玩死啊。
楚歌也没办法,不行险招,怎么能糊弄过去?
“开!”吕牧提前在威势降落的同时,开起了燃灯十三法刀决,倒下的废墟被卷进了这一刀之中形成了一阵狂流,火星迸溅,火星如河流涌来,穿梭在所有人的脚下凝聚在一刀之上。
夜叉皇大恨!
这一刀竟然让他觉得自己并非一个完全天不怕地不怕的闯皇,这刀决闻所未闻,且让人有一股置身血海中漂泊无定的、无所遁形的、不着边际的、苦楚不堪的挣扎感,只应天上有,人间几回闻的稀奇感。
“哗——”决死之禁卫也不得不犹豫,竟然很有默契的全部后退一步。
“谁让你们退的,给我杀,否则你们自裁!”
——无论如何,夜叉皇的命都要比他们的命值钱,他们可以去死,关键时刻必须去死,只要能让吕牧死。
死就死,谁无死?
“杀!”
“杀!”
所以,金铁、洪烈、热汗、热血,死不怕,怕别人不死,怕吕牧不死,吕牧偏偏不死,这一刀几乎夺了整个小降龙阵的杀势,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强行启动的小降龙阵只不过是位吕牧这一刀添砖加瓦的时候。
一切都晚了。
刀,刀,刀。
大地震一般的威势,刀还是没有出,但人心已然崩溃,天地近乎绝灭。人命迟早是被别人收割的稻草,所有人包括吕牧的一众部下也都惊了——他莫非要将我们一起解决了?
“再见。”吕牧微微一笑,身影一闪已在百米之外,三个腾挪之后人就不见了。
“追!”那首领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要发一发被人当众踩下去的怨气,他天真的认为,这一脚绝不仅仅是踩在他的背上,也踩在了夜叉皇的脸上。
“啪——”首领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被抽飞,然后他在众人的目光下爬起来跪下,直到飞天王站累了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咦,没见过你啊,从哪调过来的?”有人看向最不低调的牛愤,但见他一丈多高的壮大身材穿着的铁甲,就如同成年人穿小孩的衣服一样,不由的人不怀疑。
高宠等人心里一沉,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牛愤骂了一句:“看什么看,新来的不行?刚才要不是我拦在你前面,你早被刀气吸进去绞碎了。”
“对对对,是是是,多谢这位兄弟了,回头我请你喝酒。”说着,这个禁卫擦了把汗:“他小小年纪,视所有人为草芥,夜叉皇都怕了,更别提我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