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谁!”王恬突然生气,指着冷娘道:“看你娇娇小小的那么漂亮,怎么净干不要脸的事,你们离他远一点。”
“咳咳……”吕牧悄悄退了退,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偷偷道:“楚歌,怎么办?”
楚歌小声道:“吕大爷,你怎么在哪都有风流债,这小妮子又是谁?看着好像比你还大几岁。”
“人太优秀,是她一厢情愿,现在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喽,女人之间的事,男人插手,下场就是被活活咬死,你想被咬死?”
“我不想。”
“那你就闭嘴看着吧。”
好吧,吕牧只能闭嘴看着,他看向金晃晃,金晃晃在门外被他一拳轰了进来,这人没有坏到骨子里,可以不杀,但顾人来这种人渣不杀不足以平众怒天怒。
程恨钢呢?
算了,且看他这次表现还不错,心胸狭隘也不是非死不可,所以最后的焦点放在了老禅师叶落枫身上。
王恬仇视着金胜男和冷娘,而吕牧则认真的看着老禅师,嘶了一声,皱眉道:“啊呀,人都死了。”
听到老禅师死了,王恬也不闹腾了,其余的弟子们一个个全跪在地上,就连程恨钢也失落地跪在地上,一片哀声。
“啧啧啧,既然人都死了,救也救不回来了,不如炼成傀儡为我所用,这一撮白胡子,我一根根的拔掉,一定很好玩。”
话音刚落,老禅师睁开了眼,瞪眼道:“不许拔我胡子。”
说完便准备咽气了,吕牧一抖玄气,手中一股禅火化成一个印文拍向了老禅师天灵,左手在空中虚点,一道道光点打入了禅师的周身大穴,吕牧将手一压,禅师的身体缓缓漂浮上去,吕牧化掌为拳,一拳打向禅师,如同撞钟一样撞得老禅师身上嗡嗡作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
程恨钢恨道:“你想干什么!”
他没办法,吕牧再次回来,将曾经压着他打的两个首座挥手间打得死的死伤的伤,这份修为已经只能仰望了,他唯有抗争:“老禅师生前一直关照你,你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该这么做!”
吕牧连理都不理他,抓住禅师的身体挤进了屋子里,程恨钢只感觉一阵大力将他撞了出来,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子里青铜色的光辉时隐时现,这时候程恨钢才醒悟过来。
“禅师已经咽气,他莫非是在救人?死人也能救活?”
半个时辰之后,门开了,吕牧抖了抖长衫,拍了拍手,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走出门槛,然后看了一眼程恨钢,道:“近来可好?”
程恨钢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强自提气道:“我好不好管你何事?”
“好吧,看来你对我成见很深啊。”吕牧皱了皱眉,忽然道:“当初你为了你的宝贝弟子,百般羞辱我,害得我在这混不下去,白白在山洞里浪费七年光阴,你和那两人在禅院追杀我为了得莲台,这些前尘旧事中,我哪一点对不起你?”
程恨钢无话可说,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但护短的毛病谁都有,况且那一品莲台何其珍
贵。
“你还活的好好的,还回来报仇了,满意了?”
“并不满意。”吕牧道:“我看你还算有点良心,就没对你出手,这么的吧,咱们按照老规矩来,我记得那次我出关之后,你让我接你一掌,否则就大刑伺候。”
“我是按照规矩办事。”
“怎么样都行,已经过去了,咱们重新定个规矩,你接我一掌,你不死,我们一笔勾销。”
“接就接!”程恨钢火气顶上来,也不管其他的了,但低头看去,金晃晃被一招就打成了这样,心里真的忍不住敲锣打鼓,一招就这样了,金晃晃还多谢吕牧手下留情,若是不留情,岂不死定了。
他的修为较金晃晃都是平分秋色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厉害,换做是他,岂不完蛋了?
——怕什么,一死而已!
程恨钢话既然出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这样一来,他的面子就没了,明也就没了,值吗?
后悔,这个时候他后悔,已经玩了。
“开个玩笑。”吕牧莞尔一笑,踏步而去,留下一句话:“好生看着这里,我还住在我原来那间屋子,老禅师暂时没有大碍,明天就是他突破开光境界,进入天人境界的日子,再会了。”
再会,其实就是偷偷溜走。吕牧给出个示意了一下,两人赶忙溜了。
程恨钢呆呆地站着,一股寒意让他战栗,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他一直打击的对象现在竟能随意住在他的生命,他的高度已经只能被仰望,绝不能被挑战,所谓人主,也就不过如此吧。
他看着地上喘着粗气的金晃晃,瞳孔渐渐收缩起来。
在无数的火热议论中,大家也渐渐散去,要知道还有三个女的正在对峙,无论如何,这个时候王恬终于开口了:“他走了,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说吧。”
金胜男道:“说什么?”
“你们为什么粘着他!我们才是最先认识的。”
“姐姐,吕牧绝不是某一个人的,这个道理你若不知道就无法留住他的心。”
“我要你教训我?哼,从他和陆念慈那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臭流氓绝没有心思在我身上。”王恬骂着吕牧,对这个负心汉也是充满了怨,她一厢情愿的认为吕牧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对这两个女子只有仇恨:“你们最好离开他,否则,我就……”
金胜男冷道:“你想怎么样?”
“看刀!”王恬一把抽出弯刀斩向金胜男,那刀光青紫,未及斩到,却被一道玄气打成了碎片,出手的是冷娘,他的气旋斩得到过文七八的指点,对一个还不是摩顶境界的王恬,简直是在踩蚂蚁。
金胜男自然不屑动手,但冷娘却很好心的为她解围:“姐姐,你打不过她的,我们没有夺走吕牧,你还有机会的。”
“有吗?”王恬笑了,她本来是觉得还有机会,可见到这两个女孩之后她就知道,再也没机会了,就像手里的刀一样,唯有败,没错,爱上了一个人,无论你多强,都注定败给对方和别人。
认输了,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奔跑在细雨之中,不见了踪影。
“吕牧!我恨你!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没办法,王恬只能认输,从她见到金胜男和冷娘的时候就认输了,她们两个一个英姿飒爽,英而带媚,那眼神差点都将王恬自己的魂儿都勾去了,另一个娇小玲珑,简单大方,该有的一点不比她少,她没有的别人也有,那露出的恬淡和小巧火热,直烧得她心中苦楚,拿什么和这两个女子比?
人间尤物也就是指的她们俩吧。
这是命,命里没有的,有时候就算拼命都得不到。
命里注定,这句话让吕牧十分不爽,他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一尘不染的屋子,这本来是他和几位兄弟组成联盟的时候住的,后来兄弟们闭关了,就剩他自己,那墙上用石头一点一点课刻下的画像,映入眼帘激荡出无限的沉痛。
“娘。”
娘像菩萨一样,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记忆中她却是一个泪人,很柔弱,也许是她太柔弱,所以她的命就只有苦,一个怪胎从她身体里降生,天降血莲,天地悲恸,无数断头佛陀在半空中坠落,皇城人人惶恐,后来知道在那一夜一位皇子降临,国师叹道:“千年不遇之大凶之兆,以为绝世妖孽降临,灾祸不远矣。”
从此,灾祸并不是飞歌国人的灾祸,而是吕牧一家的灾祸,三大国师几乎将黄权架空,幼小的他为了活命,父亲吕苦禅不得不哀求三大国师用城池来换他的命,但在随后期限这么快就到了,以至于他没有来得及跟青梅竹马的两个女孩告别,便匆匆逃命,侍卫被杀,流落市井之间,坑蒙拐骗来换来活命的机会。
“如果这就是命,哈,如果这就是我本该的苦难,我只能接受。但如果不是,就算我屠尽那些害我的人,也在所不惜。”
吕牧跪在母亲画像前,忽然意识到有些事还是需要解决的,比如,这间屋子应该是满地尘土和蜘蛛网,之所以这么干净,一定是个女子细心的打扫,这里除了王恬,谁敢进来?
“唉,情,苦情,苦也,但愿她能想得开吧。”
“吕流氓,什么情情爱爱的,你是不是对她很有意思,今天不说清楚,我和冷妹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说着,金胜男便带着冷娘踏了进来,金胜男卷着袖子露出手腕,就要过来揪耳朵。吕牧眉头一皱,突然喝道:“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哎呦,姓吕的你长本事了,我打……”
吕牧回头一瞪,目中的愤怒让两个美娇吓呆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这眼神是在他可怕了,是吕牧吗?他到底怎么了?
“门口等我,我不让你们进来,都不许进来。”
“哦。”金胜男和冷娘互相看了一眼,懦懦缩了缩头,轻声道:“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冷娘摇了摇头,细心的她发现吕牧对着土墙上的一副刻画呆呆出神,她指了指那画像,示意金胜男出去。
两人来到门外,金胜男脸色也开始不好了:“这就是陆念慈?”
冷娘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接着道:“她好美,就像天女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