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经和宝业大师同时向上飞,距离地面大约百米后,宝业大师抢先攻击。
他并没有动用那把方便铲,而是两手结印,瞬间,一个罗汉出现,这罗汉高达几十米,就这么冲击过来。
罗汉印!
这是佛宗高手经常运用的一种手段,威力相当大,一个罗汉印打出,就会出现一尊罗汉,这个罗汉会发起一次攻击,然后消失不见。
除了罗汉印外,还有金刚印,甚至还有变种的敖龙印之类的攻击性印诀,这类攻击性印诀在佛宗流传很广,但是米小经却很陌生。
那罗汉猛地扑出,瞬间就到了米小经面前,两手一合,试图抱住米小经,整个罗汉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是要爆开的节奏,这罗汉冲出后,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凝固起来。
米小经不为所动,但他身上的光芒却越发明亮,一个巨型的剑幢隐约出现,紧接着罗汉就爆了,一声巨大的轰鸣瞬间响起。
这爆炸有点变态,冲击波将地面上的植物瞬间粉碎,扬起一片红色的烟尘,却无法掩盖剑幢的光芒,一道剑光在烟尘中闪耀。
“就这个?”
米小经的声音在爆响后传出,语气中有一丝不屑。
一道剑光升起,紧接着又是一道剑光升起,一百零八道剑光就这么悬在了天空中,那种锐利锋芒,无坚不摧的感觉,瞬间充斥在宝业大师心头,所有的剑尖都对着他。
一触即发!
宝业大师原本就是试探,罗汉印若是对付一般的仙人,也许有点作用,但是对付米小经,攻击力就远远不够了。
所以当一百零八把闪烁光芒的仙剑升空,不管如何,这种威胁可就大了。
宝业大师不得不重视起来,他的方便铲就浮在身边,飘浮不定,缓缓的环绕他转动,一只巨大的木鱼浮现在脚下,他站在木鱼上,一只脚踩踏了一下。
咚!
米小经心里一荡,心神差点失守,一瞬间,真言幢无数真言涌出,这才让他稳定下来。
宝业大师又是一脚踏出,接着转身,连续几脚,脚尖跟着不停的点在木鱼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
米小经有真言护身,根本不在乎对方这种扰乱心神的声音,只是他看着宝业大师,忍不住就想要笑。
这家伙实在太搞笑了,在半空中踏着一个巨大的木鱼,由于要发出攻击的声响,所以他的样子像是在跳舞。
米悠然和苦行僧都有点发呆,这算什么攻击?
米小经原本想要将一百零八把仙剑打过去的,现在也忘记了,就看着对方像是神经病一般的跳,实在是懵得不行。
这家伙,来搞笑的吗?
可很快,米小经就笑不出来了,随着密集的咚咚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
无数奇奇怪怪的景象出现,他甚至看到穿着绿袍的汪为君,一副怪模样的冲着他笑,还看到了小时候的各种人物,一个个都浮现出来。
宝业大师一边跳着,一边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梵音诵唱!
纯粹的精神攻击。
米悠然身上显露出一丝大仙阵的气息,他要靠着大仙阵的威力,来压制梵音颂唱,他眼前也出现了一些幻象,不过由于退开一段距离,所以这些幻象在大仙阵的压制下,基本上幻现幻灭,对他没有太大影响。
苦行僧脸上凄苦,这种梵音颂唱,以及木鱼的声响,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他更关注的是米小经。
宝业大师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两手再次发出佛印,方便铲瞬间大放光明,随着佛印释出,直接射了出去。
整个方便铲飞出后,变得巨大无比,光芒四射,就这么对着米小经打了过去。
苦行僧暗自心惊,这家伙简直可怕,一步步招数连续不断,也不知道米小经能不能抵挡。
他心里相当忐忑,和米小经接触那么久,他也知道米小经进步极快,但苦行僧还真没见过米小经战斗,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
米悠然倒是非常镇定,他并不知道输赢如何,这时候算计已经来不及了,但他深知一个金仙级高手有多厉害,而且他对儿子也有信心。
米小经嘴里发出一个字:“灭!”
这个字并不是他要说出来的,而是真言幢强加给他的,不由自主就发了出来,就像平时有人一脚踏空,嘴里往往会发出一声叫喊,这个灭字,就是真言幢促使的。
一字定乾坤!
这不是一般的真言,而是大真言,佛修不到高深的层次,是绝对发不出来的。
瞬间,周围的幻象被一扫而空,然后米小经就看到飞射过来的方便铲。
一百零八把仙剑瞬间落下,仿佛下了一场剑雨,而且这一百零八把仙剑在真言幢的组合下,自动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剑阵,这样一来,即便是很普通的仙剑,也被赋予了强悍的威力。
在仙界,一旦形成某种仙阵,其威力都是千百倍的提升,哪怕组成仙阵的物品很普通,仙阵的威力也可以很大。
米小经的剑阵,可是由一百零八把仙剑组合成阵,其攻击力之大,就连米小经也不清楚,自从真言幢变成了剑幢,很多奇怪的现象出现,大概和真言幢吸收了剑典有关。
刚才那一个大真言,就连米小经自己都吓一跳,所以一百零八仙剑形成的剑阵,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时候不论出现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密集的噗噗声,仿佛雨点落在树叶上的声响,那把巨大的方便铲闪耀出一层层光芒,试图阻挡剑雨的侵袭。
当方便铲急速晃动起来,仙剑也跟着纠缠上去。
宝业大师停止跳动,死死盯着方便铲,不时的滑动手指,他有了吃力的感觉,对方的仙剑数量太庞大了,哪怕他的方便铲在佛界都是著名的佛宝,可应对起来,依然觉得手忙脚乱。
又是一阵噗噗声,方便铲上宝光灼灼,腾起万千瑞霞,宝业大师脸都白了。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佛宝有了一丝丝损伤,这一刻他简直心痛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