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千年过去,勃艮第有着属于自己的虔诚,为了保护土地的结构不被破坏,几乎所有勃艮第地区的酒庄都会采用畜力来耕地,这放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这或许也是这片葡萄种植地如此高昂的缘故。 ωwш_ ttκд n_ C○
“前几年,夜丘子产区内的香波·慕西尼村庄诞生了一笔天价交易,紧挨着亨利·贾伊酒庄的两公顷葡萄园易手,成交价一亿两千万欧元,每公顷六千万!。”
方囡琪咋舌不已。
按照每公顷六千万欧元的价格,她自己零花钱能买下的土地,只可以勉勉强强栽种十棵葡萄藤(差不多一平米一棵),精益求精的酿造工艺之下,两到三棵葡萄藤产出的葡萄才能酿造一瓶正常规格的葡萄酒。
十棵葡萄藤还酿不出五瓶儿,如果一天只喝十毫升,也就小号注射器那么多,倒是够一年的量……
щщщ☢ttκǎ n☢co
这还只是说了土地,不包括任何其他费用。
好心酸呐。
“我怎么那么穷,我太难了……”方囡琪脸上带着点点苦涩。
昨天还在老佛爷消费了四十万的包包、化妆品和首饰的人喊穷……
吴前还在消化着“课堂”上的内容,就听到方囡琪的低声哀叹,乐了。
“小富婆你还穷?你看看你一身上下,衣服和首饰什么的,扒光了卖掉,够普通人十来年吃喝!穷……”
扒光?用的什么动词!
方囡琪白了吴前一眼,冷冷的道:“下课!”
说完,她拿起醒酒器自己斟了一杯,讲了太多,口渴。
一堂课下来,吴前了解到了足够多的知识,不仅是他,在座的所有人都受益匪浅。
吴前笑了笑,问道:“你刚才最后说的那个,六千万欧元一公顷那个酒庄,那么高的价格,会不会和艺术品市场一样,是在洗钱?”
正当商人当然不齿洗钱的非法勾当,也没有那种需求。
世界有白就有黑,白加黑才组成了我们的世界。
黑色世界也会有许多有钱人,他们的海量资金见不得光,这个时候就需要有“工具”来帮他们把钱从黑变白,艺术品就承担起了这个责任。
当然,其中不包括达·芬奇的作品……
吴前觉得葡萄酒酒庄是不是也成为了这样的工具。
方囡琪对吴前的问题嗤之以鼻,道:“你以为那块地当时是私下秘密交易吗?不是滴,只是你不关心所以没关注,当时争夺得可激烈了,参与竞争的都是大财团传人或者赫赫有名的名流,一地难求,知道不!”
“别说勃艮第前十的名庄了,次之的二十大酒庄,都已经被富豪瓜分完毕,你几千平米,他几千平米,酿造的葡萄酒都是直供那些富豪的餐桌,能出现在市面上的少之又少。”
“我说,你吴大老板怎么说在英国也投资了四五十亿镑(方囡琪不知道泰晤士水务公司的事情),名副其实的大老板,难道不能体会那种乐趣吗?”
“就是那种,我招待朋友用的美酒,是世界顶级佳酿,但大家从哪里也买不到的,因为是我家酒庄酿造的,独此一家,那种乐趣!”
说话的同时,方囡琪一边拿着醒酒比划,非常的形象,很有那种范儿,虽然是装的。
说白了就是虚荣心,显摆……
吴前往椅子上靠了靠,轻轻的笑了一下,谁都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没有虚荣心,只是针对的对象和层次不同罢了,他很赞同方囡琪的话。
就好比他现在不可能对身边朋友,比如邹天阳、田野望这些人显摆,因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但他要是和拉波·埃尔坎、阿夫拉姆或某个国际财团的传人在一起时,就可以显摆了。
人无我有,人有我精。
格调!
通俗一点,逼格!
“我喝过的葡萄酒不多。”
吴前靠在椅背上待了会后忽然说道。
“在杭城的时候喝过一支木桐的特级,当时也不懂,但感觉很不错。”吴前一边回想一遍说,那是他得到万恶之源系统后,第一次正式的品尝高端葡萄酒。
“后来在京城飞伦敦的飞机上喝过库克私藏香槟,也不错。”
吴前眼睛看着天花板,嘴巴内舌头不停的搅动,似乎在回味什么。
“直道今天,要说让我最难忘的,绝对是罗曼尼·康帝酒庄,蒙哈榭特级园的那支白葡萄酒,虽然基本都进了你这只小馋猫的肚子,但我依然记得那个味道。”
吴前说完,若有所思的看着方囡琪点了点头。
方囡琪脸上带着点点不自然,但随即坦然,老娘就是爱喝点小酒,有什么问题嘛。
戴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利用BOSS透露出来的点点信息,在脑海中组建那天晚上的场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勾起坏坏的笑容。
餐桌上已经干干净净,餐厅的服务人员手脚非常麻利,在吴前一行人用完餐之后就打扫好了,但没有人会催促他们离开,因为等埃菲尔铁塔闭馆之后,就直接从餐厅旁的电梯登塔。
佣人们那一桌上,佣人们窃窃私语在聊天,声音非常的小,离三米开外基本就听不到什么。
主桌上,吴前说完话后,也安静了,吴前靠在椅背上,目光从方囡琪脸上游走到了天花板,脑袋轻点,似乎在翻阅味蕾的记忆,表情沉醉。
其余几人全都看着吴前。
画面似乎静止,可静止了不到五秒,芭芭拉和罗沙琳德同时有了动作,芭芭拉从身后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在餐桌上,打开屏幕,罗沙琳德则在她自己的小设备上戳戳点点。
她们俩已经明白吴前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都不用吴前道明,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老板之所想,效率极高雷厉风行。
用这样的人才叫一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