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诺在白老头的房间里东摸摸西摸摸,问道:“白大爷,你这有几个房间呀?我要是在这里打两个月的地铺的话,让玉老头知道了非拆了你这破庙不可!”
于诺不忘威胁道,其实她还是很喜欢这个白老头,爱玩爱闹,还是个任性霸道的小老头。
白老头白了眼正对着他的丹药垂涎三尺的于诺:“你放心,我这里的卧室多得我都可以一天换一个房间,一个月不会睡重,哎哎,别动我仙丹!”
“那是你一直在催眠自己你天天换卧室睡好不。”于诺不留情面的回了句,对着架子上一溜排的丹药瓶,一阵狂摸。
“咳咳”白老头尴尬的咳了两声,看样子还真被于诺说中了,“你拿药到底给谁用?”
摸完药瓶,于诺一翻身躺在了躺椅上,慵懒的答道:“楚小七。”
“楚小七?又给谁取的绰号?”白老头忙碌着手里的活儿,还不忘调侃下于诺。
于诺往旁边的炉子里添了快木炭后,翻了个身,懒懒道:“南越皇帝的第七个儿子!噢,据说他母亲还是齐燕国进贡的大美人!嗯,他也是个大美人…”
“哐啷”一声脆响,白老头手中的装满草药的钵盂落了下来,骨碌碌的滚到了于诺躺着的躺椅旁。
于诺一个激灵,瞌睡也被生生的吓跑了,一骨碌爬了起来,茫然的望着眼前呆愣的白老头:“老头,你怎么了?”
眼前这个爱玩爱闹的白胡子老头,佝偻着身子,半坐在丹炉旁,药香飘忽的云烟中,让于诺看得很不真切,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调皮,眉眼微垂,似在回忆着什么。
“她母亲,可好?”白老头轻声问道。
“死了,”于诺明白白老头问的是谁,回答的话里却带了些苦涩:“在他七岁那年,就病逝了。”
过了许久,坐在丹炉旁的白老头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有于诺未曾见到过的深深的无奈。
“她是个温婉柔弱的孩子,那一年,我带着她来了南越国…”白老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原先明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薄雾,是那么的不真切。
“她爱上了楚裕,我没想到的是,她为了他,放弃了她在齐燕的身份和地位,她,一直都是那么的温婉柔弱,柔弱到我不忍心拒绝,却没想到,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爱得那么义无反顾。”
从白老头的话语里,于诺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却无法安慰眼前这个童颜鹤发的老人。
白发人送黑发人,而那个人,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且是直至十多年后,他才知晓,他最疼爱的那个女儿,早已病逝,白骨已枯,再多的言语,终是一场无力的对白。
“那小七,可好?”收起心情,白老头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他那个外孙。
“你家小七,挺好的,皇帝很宠他,只是十岁的时候从马上跌落,摔断了腿。皇帝命人在安城内给他建了一座府邸,并无忧患。”于诺蹲在白老头的面前,拾着散落一地的草药。
听了于诺的解释,白老头原先黯淡的神色才稍稍缓了缓,这二十几年来,他虽然知道他有个外孙,可他从未去看过,当年,他是反对自己的女儿进宫做妃子的,作孽啊,害得自己这个外孙吃尽了苦头。
白老头看着于诺,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丫头,不要让爱迷住了自己的眼睛,也不要因为爱委屈了自己。”
于诺一愣,转过身,站在了窗边,看着窗外纷飞的白雪,苦涩的笑道:“自古帝王多薄情,即使于家没有祖训,我也不会嫁入王室。而你家小七,却是天生的帝王命,即使他想逃,也无处可逃。”
于诺扬起头笑了,笑声里满是无奈,从回到安城的那日,见到楚小七后,于诺便知晓玉老头为什么叫她回来了。
晶亮的眼眸灿若星华,如一眼望不到底的幽潭。
因为扬着头,所以眼泪不会落下,只会被自己慢慢吞进肚子里。
白老头看着于诺,苦涩的笑了:“丫头,你与小七,终躲不过宿命的纠葛。”
......
“公子,诺姑娘那日卯时一刻便离开了安城...去向不明。”影从书房的某个角落里现出了身影。
楚子慕漫不经心的在文案上写着,自从那日在踏雪殿内醒来不见她后,已经连续十来日没有她的消息了。
离开安城,去向不明!
真的走了吗?楚子慕握着笔的手的一滞,“咔嚓”,竭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泛白的指骨节节突出,握着笔的纤长手指却生生折断了指间的笔管。
“公子?”影一怔,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如此失态过。
“无妨,让从风换一支便可。”楚子慕看着手中的断笔,一阵苦笑,她的离开竟让自己从未有过的失态了,是失落?惊惶?还是难过?
影看着自家公子甚是不解:“恕属下多嘴,公子喜欢诺姑娘,诺姑娘也喜欢公子,既然喜欢,公子又为何要拒绝。”
听到影的话,楚子慕依然是苦笑,摸到胸前的那块海蓝石,眼里盛满是柔情:“我这个样子,为何要自私的将她绑在身边!”
......
西楚国的使节团毫无征兆的来了南越国,这令朝堂上的大臣们惊讶不已,只有裕帝,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着,让人摸不着头脑。
养心殿内,西楚国的太子韩武扬带来了西楚特产的夜明珠,亲自呈献给裕帝。
“武扬太子真是客气了,不知武扬太子到我们南越国所谓何事?”裕帝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听闻南越国有天府之国美称,美女如云,武扬不才,想求裕帝赐婚。”韩武扬扬着头不卑不吭的说道。
裕帝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不知道武扬太子看中了谁家的姑娘,需要朕赐婚?”
“这个,”韩武扬沉吟了下,“武扬不才,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只知她是南越人,只知她名叫诺云。”
裕帝脸上的肌肉微不可忽的抖了抖,只知道个名字便敢来叫朕赐婚,你当朕有很多闲功夫吗?“武扬太子,这可大不好办,我们南越那么多女子,叫朕如何给你找?”
“裕帝不必担心,武扬曾叫宫中的画师偷偷为那姑娘画下了画像。”韩武扬从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张丝帛,轻轻的展开丝帛,将丝帛上的人儿呈现在了裕帝面前。
当裕帝看到画上的人儿的时候,还真是怔了怔,这画上的人儿一袭素袍,盘了个男子的发髻,柳眉凤眼,娇俏而可爱,这画上的人儿,不是于诺还会是谁!
但裕帝还是摇了摇头,“武扬太子,我们南越国柳眉凤眼的女子极多,就凭这画像…不大好找啊!”
“裕帝不必担心,武扬与她相识多年,诺儿身上有一块墨青玉佩,那玉佩虽非武扬所赠,却是皇室中未来皇后的信物,而且武扬曾听闻她已于十多日前来了安城。”韩武扬是一根筋的,只要他认为对的,即使十头牛也拉不回。
“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再多说,朕会派几个宫里的画师过去临摹些那姑娘的画儿,张贴在城内以便找寻,武扬太子先回驿馆等候好了。”裕帝心中满是郁结,师父啊师父,你倒是逍遥快活啊,带着诺儿尽给朕找麻烦。
裕帝突然很是头疼的想到,他师父玉/卿子带着于诺各国满皇宫的跑,不知道过几日会不会还有哪国的太子来要赐婚的。
不出一日,安城内贴满了一女子的画像,当然,来到韩武扬所住的驿馆的女子更是多得数不胜数,这让安城内的那些公子哥儿更是不住的赞叹,从没发现安城里会有如此多的美女。
“哎。”于啸成从朝堂上回府后,更是气结的一拳砸在了桌上。
于允正在院内逗弄佟儿,很少会见父亲回来便发那么大的火,也是一愣,不知该如何开口。
佟儿被于啸成那一拳吓得“哇”的一声哭了,于允又手忙脚乱的哄了一阵。
“这是怎么了?瞧你把佟儿都吓哭了。”萧筱抱过佟儿,轻柔的哄着。
于啸成整张脸都皱成了风干的橘子皮,“玉/卿子那个老不死,带着诺儿净往皇宫里跑,这下好了,连西楚国的太子都找来了,还求皇上赐婚,现在安城里贴满了诺儿的画像。”
于允听了后也被吓了一跳:“那皇上怎么说?”
“拖着呢,那西楚国的太子还不知道诺儿是谁家的姑娘,只是那个画像麻烦了。”于啸成嘴里说得轻巧,于诺那张脸,要是以女装出示,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子,女儿长得太好看也甚是头疼!
“我去把那些画像都给撕了便是。”于允的火气立马冒了上来,对韩武扬的这种做法很是不齿。
“胡闹。”于啸成喝道,他还真怕几个儿子会将事情闹到大,搞不好连这个西楚国的太子都给打了。
“啸成,无须担忧,诺儿那日自宫中带话回来后便没再回家,想必也知道了会有此事,人未归来,正好可以避一避风头。”萧筱的声音很温婉,轻抚着于啸成的背。
于啸成轻叹了口气:“诺儿自小在外行走,从外回来还没多久,便寻上了这样的事,今日我也见着了西楚的太子,人品相貌皆是上上等!若不是皇室成员,想来必是一段好姻缘。”
于允撇了撇嘴:“就凭西楚太子那作风,我呸!”
“死小子,你…”听到于允的吐槽,气得于啸成做手要打他。
“啸成,”萧筱轻柔的挽过于啸成要打于允的手,笑道:“诺儿自有她的姻缘,他人强求不来。凭诺儿的条件,能配得上她的,必是人中龙凤。”
“就是就是,二娘说得对!”于允接过萧筱怀里的佟儿,笑着挽着萧筱的手。
“你啊!”于啸成摇了摇头,“就会惯着他们!”
于啸成的火气也消了一半,话语里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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