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个‘小帅哥’的嘴巴,克丽丝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即便是原本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的嬴政,在听清楚了这些答案之后,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问完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之后,克丽丝对着那个‘小帅哥’道:“现在你出去,在门口站上十秒钟,接着去卫生间解手,然后你就会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
吩咐完了之后,看着他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克丽丝重新坐了下来,坐在若有所思的嬴政身边轻声的问道:“你怎么想?”
“这个澳洲大龙虾真大。看起来味道不错。”嬴政答非所问,用自己手中的餐具开始肢解放在桌子上的澳洲大龙虾。说实话,这大龙虾他这段时间吃到的可真不少。这种东西在海里一抓一大把,之所以显得少了,只是因为人类经常打渔的渔场附近,这些东西快要灭绝了而已。
但是大海那么大,是陆地面积的三倍。对于连陆地都没有完全征服的人类来说,海洋之中的未解之谜仍然多不胜数,别的不说,百慕大三角那个地方的奇异自然景象,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能够成功解决。即便是在超能力者的世界里面,关于这些神秘地带的种种神秘迹象也属于无解的命题。
克丽丝给了嬴政一个风情万种的青白眼:“你能不能不要岔开话题。”
“那你想要怎么样?”嬴政不耐烦的放下了刀叉:“难不成你还想要惹麻烦不成?人家开赌场的,就要面对这种情况。职业赌徒上门挑战,怎么应对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是客人,即便是打的震天响,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嬴政的态度就是这样,和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他都不怎么关心,顶多是一笑而过,如果让他参与到其中的话,他就会感觉到全身不自在。虽然和何红玉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但是嬴政并没有想要替她强行出头的想法。毕竟自己想要出头,别人还未必同意。
与其到时候反而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管不问的好。
而对于嬴政无所谓的态度,克丽丝虽然恨得牙齿痒痒,但是却也没有任何说辞。甚至,隐隐的发现嬴政对于何红玉‘不屑一顾’的态度,心中还略微有些欣喜。
而此时,何红玉却正在直面着自己的麻烦。
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头散乱的金发,随意的批下来,虽然干净,但是很明显并没有精心整理过。欷歔的胡子渣,看起来应该有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整个人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而不同的是,他的眼睛。
因为墨镜被摘下而显露出来的眼睛,给人一种极端锐利的感觉。就像是直接面对着两柄利剑,能够直接穿透人的胸膛。和这样的一双眼睛对视,需要很多的勇气和耐力。
此时他和荷官所玩的游戏是百家乐,一种可以独自玩,也可以许多人一起玩的纸牌游戏。主要是压‘庄闲和’。按理来说,这种赌博游戏的胜利方式是让自己的点数尽可能的接近九点。而JQK和10则记为零点。
按理说,百家乐之所以流行,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输赢的公平,在所有赌博之中,百家乐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公平的赌博方式,一般来说输赢的概率,非常的接近百分之五十。
但是,显然不包括今天的情况。
“九点。”
安德森轻轻的翻开了纸牌,他的眼睛甚至没有往纸牌上看一眼,因为他知道他赢定了。果然,一看到安德森的牌面,那名荷官忍不住用力的拉开了自己的领口,虽然有冷气,但是他却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在受火烤一样。
就在刚刚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中,他已经先后输掉了五百多万了。虽然这五百多万并不用他来负责,但是……他还是感觉到恐惧,要是被赌场误会他跟赌客配合骗钱……那结果!
幸好这个时候,他的折磨,总算是结束了。
“何小姐!”荷官惊喜的叫了一声,满头大汗的看着刚刚站在一边的何小姐,满眼都是解脱了的神色。
轻轻的挥了挥手,早就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任何信心的荷官总算是解脱了。而何红玉,则站在了荷官原本所站的地方。
“克里斯·安德森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和您赌一把呢?”
安德森冷然一笑,轻轻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一片筹码,那张筹码做的极为精细,而且明显并不是这艘赌船上的筹码。在筹码上,镌刻着一个黄金天平的图案,其中一边压着数量众多的砝码,但是奇怪的是天平的图案却保持着平衡。
“当然,因为无论和我赌的人是谁都没有关系。命运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在这艘赌船上,我是不会输的。除非让我看到他。”
“他?”何红玉轻轻一笑,对于安德森的说法不置可否,但是还是轻声的问道:“不知道安德森先生到底有什么目的,很显然安德森先生在意的并不是金钱,而是其他的一些东西。不知道有什么需要红玉帮忙的吗?”
安德森非常认真的看着何红玉,忽然笑了起来:“你帮不了我,只有那个人才能帮我。只有那个人才能证明。因为这就是所谓命运的安排。”
何红玉不置可否的一笑,命运?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得清楚,如果真的有命运的决断,那么他们这些人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从发牌机之中取出纸牌,熟练的洗切,然后放下。
“请切牌。”
洗牌的过程之中,何红玉一直紧紧的盯着安德森的眼睛,却发现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洗牌,甚至闭上了眼睛。安德森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切牌,直接将所有的筹码推到了闲上。
何红玉的脸色一变,嘴角扯了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样,连发牌都不需要了。
“这一把,是红玉输了。阁下到底有什么要求,说出来,也好让红玉有个准备。”
“那好吧。”安德森站了起来:“我想要和这艘船上的一个客人赌一把,我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谁?”
“他的名字,应该叫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