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道这里,秘书电话打来说道:“报告老板,门口有一个自称钱局长的人想要进来。”
李铭没有想到这货来的这么快,说道:“行,你告诉他,我马上亲自下去接他。”
挂了电话,李铭笑着对梁伟东说道:“这孙子为了钱还真是着急啊,他绝对想不到我们给他备的礼物有多大。”
梁伟东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进里屋了啊。”
李铭的办公室算是一个套间,外面是办公区域,里面是一个临时住宿的地方,梁伟东快步的走进了套间当中,但是却没有将门关紧,躲在了门后面打开了手机的录音键。
李铭则快步的走下了楼,到了一楼的时候,李铭原本满是冰霜的脸已经露出了标准的六颗牙齿,到了门口的时候,脸上已经满是笑容,看到钱进之后,李铭更是快走两步,弯着腰双手主动抓住了钱进的手臂,用力的摇晃着说道:“钱局长来我们厂检查,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钱局长完全没有想到李铭会这么热情的对待他,沉吟了一下,心中自认为想到了原因,得意的想到,原来就算是李铭这样的大老板,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也就是这个表情啊。
怀着这样的心情,钱大局长更加摆谱,仰着脑袋,一脸颐指气使的对李铭说道:“小李啊,前面带路吧,咱们闲话少说,办事情要紧。”
李铭赶忙点头,十分热情的拉着钱局长进了办公大楼,一路上不断吹捧,看的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傻了。
一个科长好奇的对薛通说道:“老大,咱老板不是跟咱们市的一把手称兄道弟吗,怎么还对着钱局长这么卑躬屈膝呢。”
薛通叹了口气,对这个科长说道:“哥们,记住了,以后咱们领导对谁特别好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知道吗,咱们老板,真的是隐藏的太深了。”
其实薛通想说的是李铭这个人太阴险狡诈了,明明跟梁伟东那么好的关系。让梁伟东一句话就可以压的钱局长不敢再找李铭一点麻烦,但是李铭却这么做了。
摆明了李铭就是在给薛通下套,让钱进连官都做不了,可见李铭对待敌人的时候,是多么的不留情面。根本不给对方一丁点的机会来报复他。
科长也反应过来,神依然的点了点头。
李铭带着钱局长回到了办公室之后,赶忙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钱局长说道:“钱局,您坐这,坐这。”
钱局长被李铭哄的有些懵,看到李铭如此恭敬假意谦虚了两句就坐在了李铭那个总经理的座位上。
感受着老板椅的舒服,钱局长将身体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嚣张的对李铭说道:“小李啊,你这位置不错,真不错。”
李铭看了看钱局长。眼中闪过一丝冷色,笑呵呵的问道:“局长,不如我们谈谈厂子审批的问题吧。”
谈到厂子,钱局长顿时来了精神,将身子坐直了之后,激动的对李铭说道:“好啊,咱们好好的谈一谈厂子的问题,你知道吗,你们的厂子啊,可是大有问题的啊。”
李铭赶忙装出来惊讶的表情。说道:“局长,您快跟我说说,我这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好改一改啊。”
钱局长被李铭的话问住了。其实钱局长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给我送礼而已,如今被李铭这么一问,钱局长愣了一下,随后笑呵呵的说道:“小李啊,哪有问题你还不知道吗。”
说着话。钱局长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李铭立刻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大笑着说道:“哎呀,原来就这点事啊,不就是钱,我还以为是我厂子真有问题呢,吓了我一跳,钱局长,没问题,您说吧,多少钱,您说个数,我立刻就给。”
钱局长看着李铭敞亮的样子,心中别提多激动了,来的路上钱局长就想过李铭会给他多少钱,在钱局长的心目当中,理想价位是一百万。
没想到来了之后,李铭让他来提,钱局长想了想之后试探着说道:“小李啊,不是叔叔管你要的多啊,实在是你也知道的,要想办一个这样的手续,整个局里的相关人员都得打点不是,少了任何一个部门,人家都不给通过啊,我一个人也不能做主,所以你最少得给我一百五十万。”
李铭就等这句话呢,听到钱局长说完了,李铭啪的一下拍着桌子对钱局长破口大骂的说道:“钱进,想不到你居然敢公然向我们民企老板索要贿赂,简直反了天了,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铭前后的态度反差太过强烈,钱局长有些跟不上李铭的节奏,可是看到李铭这个表情不像是假的,钱局长也站了起来,冷笑着说道:“怎么着,小李,你还想跟我玩硬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让你永远也拿不到审批手续,永远也没有办法将这个场子开起来。”
李铭顿时瞪大了眼睛,激动的喊道:“这个世界就没有王法了吗,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不成。”
钱枫的家族在当地就如同梁伟东在湘南的家族一般,势力十分庞大,可以说任何一个领导来到当地,都得倚仗钱枫家,所以钱枫有这个说话的底气。
可是就在钱枫愈发张狂愈发嚣张的时候,办公室的里屋当中传出来一个声音。
“哦,是吗,钱枫,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一手遮天。”梁伟东一边说话,一边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钱局长听到这声音就已经变得惊恐起来,当钱局长看到梁伟东从办公室的里屋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惊恐的无以复加,噗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全身抖得不得。
钱进哆哆嗦嗦的说道:“梁,梁书.记,怎么是你。”
梁伟东冷笑着说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幸亏我今天来的早啊,不然还真不到这么一出大戏。”
钱进赶忙想要解释,可是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话可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