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个躯壳?听到这句话,若不是顾忌到她是龙莉儿的母亲,再加上还是位强大到令人恐惧的六色真神,周风跟天火真想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虽然一个神师最重要的是元神,不过若是连肉身都没有,元神有个屁用啊?现在龙莉儿就剩下一个元神,连躯壳都没有了,她的元神又该栖息在何处?总不可能一直待在周风肚子里吧?
见他们脸上不断变换的神色,寒偌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摇摇头,叹息道:“你们知道人类跟神仆是怎么出现的么?”
周风微微一愣,傻傻的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众神创造出来的了。”
“那你知道众神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么?”
闻言,周风跟天火都傻了。他们只知道众神非常强大,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一概不知,现在寒偌问他们不是存心让他们难堪么?
“我这么告诉你吧,我相信你凭借吞噬元神的能力,一定能够达到大神的境界。到那时,你就跟众神一样拥有创造生命的能力,到时候由你给莉儿做个躯壳不就行了么?”
整个龙谷内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中,所有人都看着面色平静的寒偌。这番话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创造生命?那不是跟众神成为一个级别的存在了么?事实上还真是这样,等到周风达到大神之境,他就跟众神没什么区别了。
众神连数以千万计的神仆都能创造出来,他创造一个肉身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这种逻辑,对常人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然而对周风或者熟识他的人来看,这却是完全有可能实现的。
天火一改之前颓废之色,猛的抓着周风双臂摇晃道:“大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做出莉儿啊,我的终生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去!”周风一巴掌将他扇飞,笑骂道:“你要是愿意,我把你也弄到我肚子里去,那样不就能随时陪着你的莉儿了么?”碧寒没死,龙莉儿也有希望复生,现在他的心情可是好到了极点。
天火露出后怕的神色,大摇其头道:“不必了,以你如今的进展来看,恐怕几年时间就能达到大神。几年时间我还是能等的,我可不想被你当成大便拉了出来。”
摇摇头,周风无奈地瞪了他一样。握着通体冰凉的精元剑,疑惑道:“这东西又有什么用?”
寒偌微微一笑,看着他背后背着的冥血刃道:“你的那把刀不是缺少精元么?这把精元剑最恐怖的地方就是能够吸收精元,万年来也不知吸收了多少精元,用来恢复你的冥血刃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周风的表情猛然陷入呆滞中,随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发自心底的笑声响彻在整个龙谷之中,震得周围的山脉都是一阵颤栗。
他可以通过破魂灭域强行吸扯精元剑之中的精元,然后再灌注到冥血刃之中。有精元剑万年来累积的精元,冥血刃的器灵复苏,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何况精元剑万年来存储的精元何其之多?到时候别说让冥血刃彻底复苏,就是让它威力增上数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想到这些,他不由兴奋地取下了冥血刃,一刀一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见他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此一壮举,寒偌皱眉道:“以你七色战神的实力,恐怕还没有能力做到这一切。如今龙谷内还有数千神仆,其中光是六级神仆就有二三十个,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你一把吧。”
周风的双眼再次亮了起来,双眼环视一周,凡是接触到他眼神的神仆纷纷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周风的实力当然不能让他们如此惊惧,令他们惊惧的是那种眼神,就好像老猫见了鱼腥一样。
何况龙谷内还有七位真神,如果全部出手,他们别说逃出生天,能够安安稳稳的死去就该烧高香了。
寒偌看了看气息已经恢复平稳的火龙王,淡漠道:“女儿可不是我一个人的。”
火龙王人老成精,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赶忙讪笑道:“那是那是,我一定帮他吸收这些神仆,也好让我们的女儿尽早重新回到身边啊。”
点点头,寒偌又看向了东方雄五人。面对她那冷厉的目光,东方雄几人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危机。皱了皱眉,对着周风低沉道:“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始终是我的曾孙,同时也是我东龙帝国的血脉!也罢,今天我就帮你一把吧,不过希望这件事后你能跟我回去一趟。”
闻言,周风沉默了。东龙帝国曾经是他的噩梦,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实在不想再踏入那里。可是那里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那里有他的爷爷,他的叔叔,以及一些………不得不去的原因!
思量了片刻,深深叹了口气道:“好吧,这件事完了以后我跟你去东龙帝国。”
东方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笑意,朝身后的四人只应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即他们之后,火龙也动了,六人再次出现时已经分据六方,将其中的四五千神仆牢牢困住。
各色领域从体内弥漫而出,在六大真神的禁锢下,哪怕是那二三十个六级神仆也只能乖乖认命,一丝不动地漂浮在原处。除了做着无力的挣扎,他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五彩缤纷的龙谷中,巨龙一族缓缓沉了下去,此地已经没有他们继续存在的必要了。他们要做的就是打扫战场,收拾族人的尸体跟安抚其家人。
当然,哪怕是这种情况之下,周风是依旧不能吸收的。因为四五千神仆分散在数万米之内,而且其中一部分人的实力还要高过他,他不可能全部都吸收。
幸好东方雄六人早就想到这点,在强大的意志之下,数千神仆被推动着聚集在三千米之内,如此一来六大真神的领域叠加在一起,哪怕是那些六级神仆也变得跟个普通人似的,再难做出丝毫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