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厚厚眼镜片的中年男子很是郁闷的抱怨道:“这可真不公平!”
秃顶的中年男人很是不屑的冷笑道:“公平?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真正公平过?”
“看看那些穿着各种名贵奢侈品出入豪华高档私人会所的有钱人,再看看山区里缺乏医疗、教育等设施的贫困儿童,这公平吗?”
“不公平,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因为我们自原始社会开始,就是奉行着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会那么天真?!”
戴着厚厚眼镜片的中年男子被说得无话反驳,只能张开嘴巴,喃喃念道:“我,我,我……”
秃顶男子摇摇头,低声骂道:“真是让人想不通,这种废物怎么当上医药代表的?!”
另外几人纷纷笑嘻嘻的附和道:“嘿嘿,估计是走后门吧!”
“有道理,有道理!”
医院停车场,崔雄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瘫坐在地面上,目送一辆黑颜色的丰田霸道渐渐远去。
崔雄图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在后面一路追赶,为什么始终追不上前面的芦志强?!
虽说四十有一的崔雄图,平时缺乏运动,但是他看得很清楚,走在前面的芦志强速度并不快啊!
那个混蛋芦志强故意在停车场里带着崔雄图绕了两圈,把崔雄图累倒在地后,这才面带微笑的打开车门,驾车离去!
一想到刚才芦志强那个混蛋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笑容,崔雄图就恨不得冲上去,将其活活掐死!
瘫软在地的崔雄图,一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暗自在心底破口大骂道:‘玛德,这个臭小子实在是太阴险了!’
‘有本事下次别让劳资逮到,要是逮到了,看劳资怎么整死你!’
‘玛德,真是累死我了!’
芦志强驾车一路驶向滨江路边的庐江市第二人民医院。
尽管早就过了上班的高峰期,但是在滨江路上行驶的车辆依然有不少。
芦志强凭借着娴熟的驾驶技术,一路上见缝插针,很快便驶进了医院停车场。
将车子熄火停好,芦志强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取了根烟叼在嘴巴上,正准备朝着江翰的办公室走去,意外听到停车场附近的小巷子里传出哭喊求饶声。
庐江市第二人民医院是上世纪四十年代中期建造的,近些年虽然有重新建设新的住院楼、门诊大楼,但是周边还是残留了一些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建造的老式红砖居民房。
在这片老房区里,就有几条阴暗的小巷子。
此刻小巷子里传出的哭喊求饶声,芦志强听着有些熟悉,便取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后,缓缓走了过去。
“各位好汉,各位大佬,饶命啊!”一名年轻的男子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求饶。
男子身上穿了一件白大褂,上面留有一大堆凌乱的鞋印,显然是刚刚经历拳打脚踢所留下的痕迹。
四名染了头发,穿着花哨的小流氓此刻正站在旁边,听到男子的求饶,有人上前又踢了一脚,破口骂道:“哭尼玛啊!”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跟个娘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