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厅里很是安静,一众阁主都开始盘坐修炼,而余敬则悠闲地坐在主坐上喝茶。
李白低声对孟浩然道:“不能让这些阁主留在青竹山庄,否则我们找不到人帮忙作保。”
孟浩然道:“要不我们下去,直接找人帮忙,这里几百个阁主,只要有两个帮忙即可。”
李白摇摇头,“不行,这庄主余敬是专门针对我们才请这些阁主来,我们贸然下去只会引起争斗。”
“那怎么办?”
李白想了想,呵呵笑道:“他们想在山庄静修几天,我们就偏不让他们安静。”
“如何不让他们安静?”
“放火!”
“放火?”
“对,孟兄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说罢,李白运起凌云踏,又飞到了内堂屋顶,掀开两片瓦,往里面一运气,阴阳之火瞬间扑出,在内堂里熊熊燃烧起来。
阴阳之火猛烈之极,内堂瞬间火光冲天,连密室之门也被烧烂了。
放火完毕,李白马上飞回孟浩然身边,小声道:“孟兄,火已放好,咱们继续看热闹。”说罢,透过瓦缝看大厅里的动静。
“着火了,快救火!快救火啊!”叫喊声突然响起。
着火了!
余敬“咻”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些阁主也纷纷站起。
这时几个家丁匆忙跑了进来,“禀庄主,内堂着火,火势非常大,都快烧没了!”
“什么?”余敬大惊失色,一转身就冲向内堂,一些阁主也跟了上去。
还没到内堂,远远就看火光冲天,内堂已是烧通顶,几十个家丁正在舀水救火。
“快,无论如何要把火扑灭!”余敬大喊道。接着他自己也加入到灭火之列,一众阁主见状,也纷纷加入。
待火扑灭,内堂已烧了个清光,看着眼前一片焦瓦,余敬痛心不已,密室里可是他大部分的珍藏!他一把抓过一个守内堂的家丁道:“内堂怎么会起火的?”
家丁颤抖着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们在门前守着,屋里一下子就烧着了,瞬间就烧成火海!”
“没用之人!”余敬手起掌落,一掌就打在这家丁的头上。
“余庄主不可!”王绩大喊,跳过来想阻止。
可是迟了,家丁早已丢了性命。
跟着过来的一些阁主见状,心里都愣了一下,没想来余敬有这么暴涙的一面。
这时余敬也觉得有点失态,便向众人拱手道:“诸位阁主,我失礼了,实在是内堂宝物众多,损失太严重,我一时火起……”
郑世上前圆场道:“没事,余庄主只是一时情急,况且杀个家丁算不了什么?”
王绩冷冷说道:“郑阁主,在你眼里家丁的命就这么不值一提?”
“王绩,你别总是没事挑事,既然看我不惯,要不咱们在明誓大会上下个战书,打上一场如何?”
“好啊,正有此意!”王绩说完,对余敬一拱手道:“余庄主,既然青竹山庄失了火,我也不便再打扰,就此告辞。”
有一些阁主见状,也纷纷上前,拱手要告辞。
余敬一见,脸色一转,堆笑着道:“诸位阁主,小小火情而已,你们都不用告辞,继续回去修练吧!”
郑世也道:“没错,各位阁主何必跟王绩一般见识,余庄主一番好意,我们不能随意辜负啊。”
“说得好!”王绩一声冷笑,“是我辜负了余庄主,大家不用跟着我,我先告辞了!”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去。
余敬身影一闪,挡在了王绩跟前,“王阁主,你这样离去,武林中人岂不是会笑我青竹山庄待客不周。”
王绩一愣,拱手说道:“余庄主,是王绩自己不想打扰,又怎可说是待客不周呢?”
余敬摆摆手,脸色转阴,冷冷说道:“王阁主,恕我不敬,敢问王阁主为何要匆匆离开?”
“青竹山庄失火,庄主自然要费心处理,我自然不便打扰!”
“我看不止如此简单吧?”
王绩一听,不明所已,道:“余庄主此话何解?”
余敬冷冷道:“没什么,只不过青竹山庄莫名起火,烧掉我无数宝物,我感觉是有人使计,所以在没查清楚之前,我希望大家先不要离开这里。”
“什么?余庄主怀疑是我纵的火?”王绩勃然大怒。
“哦!怪不得你口口声声要告辞,原来……”郑世阴阳怪气地说道。
一众阁主要开始窃窃细语。
余敬道:“王阁主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而是想在查清楚之前,大家先留在山庄而已。”
王绩冷笑道:“若我不从呢?”
“那这火可能就跟王阁主脱不了关系!”
“哈哈,余庄主,我本以为你真是好结交武林好友之人,这下真看错了。”
余敬阴森地笑了笑,道:“那王阁主的意思是……”
王绩道:“我王绩从不做违心之事,也从不屈服,我有两个意思,一是这火与我无关;二是我要告辞。”
还没等余敬回话,郑世抢过话道:“王绩,若你心里无鬼,怎么会坚持要走!”
“郑世,你也别这样说话。”儒林县唐明阁阁主杜峤道:“王阁主是一个磊落之人,我相信不是他所为,青竹山庄不是牢房,他要离开有他的自由。”
“这也未必。”延恩县唐明阁阁主苏言道:“此刻正是微妙之际,离开总会招人话柄。”
新秦县唐明阁阁主崔审也道:“唐明阁阁主都是武林中成名人物,怎能容人强留?今天我支持王阁主离开。”
一众阁主开始热烈争论起来。
余敬脸上一阵铁青,他运气大声说道:“各位阁主,请听我一言。”
喊声一出,众人逐渐安静下来。
余敬一抱拳道:“各位阁主,既然大家都有不同意见,那么今天失火这事算了了,我也不再追究。有阁主要离开我也不再强求,但为表歉意,我敬各位要离开的阁主一杯水酒,希望众阁主赏点薄面,让我在武林上留个好名声。”
余敬话已至此,众人都不好拒绝。
王绩道:“余庄主,今天之事怪王绩不识大体,你这杯酒我却之不恭。”
“好!诸位阁主,大厅请!”说罢,他吩咐家丁去准备水酒,然后领着大家走向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