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大家都是阁尉副统领,我有何不敢?还有到底谁是叛徒你心中有数!”张方反斥柳云。
“柳云,哪用跟他废话,杀了他再说。”这时一旁的斧王刘圣把大斧一举,直接劈向张方。
“咣!”大斧劈在了一个大铁锤上,双双弹开。
原来于佑也来帮忙。
一旁的杜戎与柳云见状,也不废话,一起上前对着于佑就连出几招,于佑双锤齐飞,一一挡过,接着反攻两锤,不过同样被杜戎与柳云化解开来,紧接着,张方和刘圣迅速加入了打斗,五个阁尉副统领顿时混战起来,打得飞沙走石,难分难解。
但这样一来,他们整个逃跑阵形就被拖停下来。
余敬等人见状,立马又把他们围困起来。
司马恒等人一见,心急如焚。
司马恒大声对众人道:“大家别恋战,边打边撤,陈斌你顶着,我去开路!”
“好!”陈斌大声应道,异手猛然发功,神力涣发,立马把余敬等人逼退两步。
司马恒见状,连忙趁机调整气息,并用心语传送之法让陈斌等人赶紧封闭听觉,接着他气聚丹田,对着余敬一众猛然使出凤凰啸,怒吼一声:“吼锵!”
这一声“吼锵!”,尖锐之极,无穷无尽的凤凰之怒瞬间冲出,直撞向面前的余敬一众。
啸声震天!
余敬一方有几个阁主准备不足,被啸声直接震中,一缕缕鲜血从他们的眼睛、鼻孔、嘴巴和耳朵处流了出来,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丢掉了性命。
而余敬等人虽然内功深厚及并未被啸声正面震中,但是同样感到耳膜生痛,气血翻滚,胸闷心慌,不得不狂退数丈,运气调息。他们身后的唐明阁秀才及举人则倒下了一大片,死伤严重。
另一边,陈斌等人虽然已做好准备,并把听觉封闭,但是也有一阵不适之感。
所有人都在惊叹,这凤凰啸未免太霸道了吧!
司马恒见余敬等人退至几丈之外,不敢耽搁,对大家说道:“机会难得,大家快跟我一起走。”说罢,他运起大凤凰,身体瞬间增至巨象般大小,然后身冲在前,一直向西狂撞而去。
余敬带来的人本想阻拦,可是哪里拦得住如坦克一般的司马恒,包围圈瞬间被冲破。
孟浩然等人一见,连忙跟上,一行人飞速地向西狂跑。
余敬等人立马狂追不舍。
只是走了两里地,十个顶尖的杀手率先追了上来,他们同时发功,一阵强猛的掌力直把殿后的陈斌和几个阁主截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十几人便马上混战在一起。
领头的司马恒一见,不得不停下来,回过头去帮陈斌几人。
这样一来,他们一帮人很快又被赶上来的余敬一众团团围住。
此时,司马恒等人经过长时间混战,真气已剩不多,想吃回功丹补充真气又腾不出手来。
而余敬方面,他们人数众多,用车轮战相斗,打打停停,基本上都内力充沛,占尽上风。
余敬见自己一方已胜券在握,便得意地对还在一名阁主背后闭眼疗伤的李白说道:“李白,你不是很厉害吗?又水又火的,怎么现在不使出来呢?再不使你们的人就要被杀光了!”
“使出来就使出来!”这时李白猛然睁开眼睛,从阁主背上下来,双手齐动,徐徐地送出一圈九色之水,接着又送出一圈阴阳之火,然后又轮到九色之水,之后又是阴阳之火……如是者间隔送出,九次循环,水、火就像太阳的一圈圈光芒一样向着围攻他们的人荡漾开去。
余敬一众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受伤严重的李白竟可以快速痊愈并打出这招最厉害的水火相融!
他们一时间也来不及像之前那样集众人之力打散水火之波,只好边运功相抵边纷纷后退,而一些冲得较前的唐明阁秀才及举人退却不及,瞬间就被水火之波绞杀当场,一下子,包围圈又扩大了几倍。
李白一见,马上领着众人冲破西面的包围圈,狂奔而去。
可是他们当中伤兵太多,速度快不起来。只是跑了一里地,在一堵院墙边又被截停了下来。
这一次,余敬等人做好了准备,集百人之力,齐齐发功,又一次打散了李白的水火之波,幸亏李白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在水火之波被打散之际,及时散功,避免了再次受伤。
不过这样一来,他不敢再轻易使出水火相融这最厉害的招数,只是抽出龙渊宝剑与对方相斗。
而众人没了水火相助,一下子被余敬等人打得不仅没了还手之力,还险象环生。
本来李白用凌云飞可以救走几个人,可是那样做的话,剩下了人必死无疑,他又怎样做得出来?
而紫烟几次唱玲珑塔都被余敬等人齐聚内力震破,根本起不了作用。
司马恒等人虽然在李白用水火相融逼退余敬他们的时候,吃过回功丹,恢复了真气,但无奈敌方人数实在太多,武功又是宗师级水平,所以也只能是被压着打。
于是很快又有几个阁主被打伤倒地,李白一方已是必败无疑,难以回天。
为免更多人受伤,李白干脆张起真气护罩,把十九人全部罩在一起,用七重真气去抵御余敬的千人袭击。
七重真气加持在护罩之上,使护罩坚硬如钢,任凭余敬等人如何击打,仍是丝毫无损,所以倒是让众人稍缓一口气。
不过余敬老奸巨滑,他马上又汇集百人之功力,刀砍护罩,使护罩伤痕累累,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李白等人见状,心里都焦急万分。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朗朗的吟诗声从院墙里传了出来:
(望月怀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吟诗声极具穿透力,虽然从院墙里传出,但是却仿如在耳边吟诵,显然这吟诗之人功力极其深厚。
听着这声音,于佑一阵惊喜,小声对李白道:“是张九龄,张刺史!没想到这院墙就是织锦阁的院墙,看来我们这次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