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鸡心中暗叫不好,这几个人,平时田鸡一个都惹不起。他们叫住自己准没好事。
“你裤兜中藏着什么?拿出来看看!”
果然,打头的一个精瘦汉子,凶神恶煞的呼喝道。
田鸡知道这个手臂上纹着一只蛇的青年,是这些混混的头目,人称“寸蛇”,行事心狠手辣。
刚才寸蛇注意到田鸡从珠宝店出来,神情异常兴奋,手不停的在摸裤兜。凭他多年的犯罪经验,推测田鸡裤兜中必有好东西。
因此他带着一伙人,尾随了上来,围住了田鸡。
其中一个穿校服的学生见是田鸡,对寸蛇说:“寸蛇哥,他就算了吧,他妈妈昨天被诊断出白血病,怪可怜的。”
“滚一边去,轮到你说话了吗?”寸蛇没好气怒斥那学生,又转头对田鸡说,“快把东西掏出来,要我动手的话,保证没好果子吃。”
田鸡满眼恐慌,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寸蛇。
啪!
寸蛇一巴掌打得田鸡晕头转向,嘴角流血。
“掏不掏?”寸蛇狞笑着问。
田鸡身体摇晃了几下,又努力站稳。
换做以前,口袋中有什么东西,他只能乖乖掏出来。
但今天口袋中装的不只是钱,还有可能是母亲的命,也是全家人的幸福。
他虽然很害怕,被寸蛇打过的脸,像是被火烧过似的,火辣辣的疼。
但是,他还是倔强的摇摇头。
“你麻痹,还挺倔,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个青年就要动手。
两个穿校服的学生对视一眼,有点不忍,求情道:“算了吧,算了吧,让他走吧,他平时很听话的。”
“是啊是啊,他可能是因为妈妈得白血病,才这样对寸蛇哥不敬,看在他家里出大事的份上,今天就算了吧。”
寸蛇脸色阴沉,骂骂咧咧道:“算了?你麻痹,你们一个月就给我交那一点钱,大爷们不自己捞点,连喝酒的钱都不够。放过他可以,你们多交几千块出来啊!”
校服学生中一个大胖子,喏喏的说:“真就那些了,现在保护费不好收了,不信你打电话问我们昊哥。”
寸蛇怒气未歇,也扇了大胖子一巴掌,骂道:“麻痹的,什么昊哥昊哥,肯定是你们自己花了。老实交代,你们贪了多少?”
“我们真没拿?”大胖子捂着脸说道。
寸蛇又一掌摔了过去,大胖子比较高,躲了一下,没打着。
寸蛇子怒了,一脚踹在大胖子肚子上,大胖被踢得倒地翻滚。
“去你麻痹,还敢躲,跟我装蒜,看我今天不踢死你,当我寸蛇是傻子?我是那么好骗的吗?”小瘦子边踢边骂。
另一个穿校服的矮瘦学生,想过去扶住胖子,也被旁边一个青年踢倒。
大胖子挨了几脚,受不了,哭着求饶:“别打了寸蛇哥,我说我说,我们收了钱,拿了几百块钱,充了游戏币。钱我会还上的,求你别打了……”
“去你麻痹,现在才说,太晚了!现在谁都保不住你。”寸蛇踢得更加用力。
这时瘦弱学生突然奋力挣扎起来,大叫道:“快停手!拿钱是我的主意,要打打我啊,你麻痹,我们天天帮你们做事,一分钱没有,拿几百块钱就打人啊?我也去你麻痹。”
“哎哦,卫生巾,挺讲义气的嘛,这钱是你能拿的吗?难怪都叫你卫生巾,一个月不出点红,你就不爽是吧?还敢骂我?”
寸蛇表情扭曲,怒气冲天,拔出一把小刀,凶狠的说:“把他们三个裤子脱了,我要给他们长长记性。”
三个学生被压在小巷的水泥地上,另外几个高大青年汉子,死死按住。
他们动弹不得,被扯掉了裤子,嘴巴也被捂住。
田鸡拼命挣扎,已是痛苦的哭出了声,因有个汉子把他裤袋中的两颗钻石给搜走了。
钻石送到了寸蛇手上,寸蛇也没多看,先收了起来,他现在处于盛怒中,要先处置胆敢无礼冒犯的学生。
“不给你们留点记号,你们就不知道我寸蛇的厉害。”
寸蛇挥舞着锋利的小刀,就要往学生们身下割去。
“听说,你很厉害?”
寸蛇背后,忽然有一个悠然的声音响起。
“谁?”
寸蛇听到有人打岔,停止了动作,转头怒目而视。
林天名手插裤袋,脸上带着嘲讽与傲然,懒洋洋地迈步过来。
寸蛇见是陌生人,看似闲逛似的接近,却隐隐给他一种山岳般的压迫感。
他有所警惕,说道:“你是哪根葱啊?天虎堂办事。识相的快走开,我们处理内部事务。”
“处理什么我不管,我刚才只是听说你很厉害,碰巧我也是很厉害,那咱们就别尽欺负小孩子,比划比划如何啊?”林天名缓缓说道。
“你是说单挑?”寸蛇怒喝道。
“是啊,你敢吗?”林天名笑了笑,丝毫不掩饰藐视的意味。
寸蛇受到公然挑衅,脸上挂不住,气得咬牙切齿。
他是虽然瘦小,却也能当上小头目,靠得就是心狠手辣。
寸蛇大骂:“你找死!”
他挺起刀子,就往林天名身上扎去。
林天名手没动,快如疾风地飞起一脚,踹在寸蛇小腹上,就像刚才寸蛇踹大胖子一样,只是力道天差地别。
寸蛇被踹后,飞出两三米远,又滚了几米,对虾一样弓起,双眼翻白,口中“咳”的一声,吐出一滩鲜血。
靠近寸蛇的人,刚才能听到寸蛇肋骨断裂的脆响。
旁边几个青年,见寸蛇如此不经打,也知道遇上硬茬,互相使了个眼色,呼喝着,围向林天名。
他们要一起上,人多力量大。
有个绿色衬衫也飞起一脚,直直踹向林天名,似乎这招大家都会,而且很有效果,但林天名并不是他这样的角色可以踹到的。
林天名刚才出脚只是热身,现在才算开打。
对付这些小喽罗还是老样子,第一下以拳头开路。
绿色衬衫的脚底,即将踹到林天名的时候,他才出手。
一个迅雷般的短拳,后发先至,准确击中绿色衬衫的脚底。
绿色衬衫跌了开去,抱着脚,在地上嘶吼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