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把好些参加过上一次的跟史密斯的金融大战的人员调到买卖区,让他们听指令行事就好,行情分析和新闻观察让一些有经验的老手来做。”刘振下达了他进入这间办公室后的第一个命令。
安娅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立即安排了。
“另外,现在开始在铜期货和橡胶期货中建立空头头寸,不过不要砸盘。另外开始布局叁佛旗与洞洛的股票市场,重点布控资源类的股票,另外开始大量吃进洞洛币,这方面不要计算成本,以最快的速度吃进十亿美元的洞洛币。同时砸空叁佛旗汇市。”
刘振同时下达了几个命令,让安娅在他们整合完毕之后立即执行。
费迩睦想了一会儿说:“林,看样子你是认为他们的目标是在洞洛国身上了?不过现在砸空叁佛旗汇市又有什么用,毕竟他们的汇率已经是历史最低点了,小心反而被多头反击,让我们受到损失啊。”
肖国栋也插进来问道:“刘振,你这样的安排岂不是完全放空了佛太?难道你觉得佛太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吗?这件事可不能等闲视之,你到底有多少分的把握?”
刘振先转向了肖国栋,奇怪地差距:“父亲,佛太市场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不过是几个战场之一,怎么会有不能等闲视之的说法呢?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肖国栋一愣,尴尬地笑着说:“那倒没有,只不过我们啸宇集团在那里有一些操作,我是想如果那里也成为了史密斯攻击的目标的话,那么说不定咱们自己也要吃亏的,所以才会这么问一下。”
听了肖国栋的回答,刘振心里就更加奇怪了。
他现在虽然已经离开了啸宇集团,但是啸宇和凌宇本来也差不多是一体的,而且他还曾经是投资部的人,如果啸宇集团最近在佛太有什么动作的话照理说不可能瞒得过自己呀。但是事实上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回事儿。
只是肖国栋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跟自己说谎啊。
刘振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分析着说道:“这一点我觉得还是可以保证的,最主要是他们就算是进攻佛太国的金融市场效用也不会太大,反而有可能被我们借机反扑,得不偿失。”
安娅听到了这些话,心里有些不大服气地说:“我承认佛太国的经济最近几年非常出色,但是我们洞洛也不差啊,而且要是以经济总量来说,我们洞洛还远在佛太之上,为什么洞洛要这么小心防备,但是他们佛太国却说得好像固若金汤一样?”
刘振微微一笑,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向大家说明一下自己的总体分析。
“你说得倒是事实,但是却也忽略了另外一部分事实。那就是佛太国的经济结构跟你们洞洛国是不一样的。”刘振这时候气质一变,倒似乎有点儿学者的气质了。
“经济结构?”安娅又不是搞经济理论的,对这方面根本就没有关注过。
“呵呵,这还是清毓姐提醒我的。这两年佛太的发展速度急剧加速,每年能达到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六,原因是现在他们的经济上努力向着华夏国靠拢,现在他们的进出口大部分要么在东南诸国中本地消化,要么是跟华夏国连接,对于欧美市场的依赖已经非常小。而且你们来看看这一条新闻。”
刘振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调出了一个新闻网页来,大家聚起来一看,立即有一种恍然的感觉。
那上面说的是从去年11月开始,佛太国开始跟华夏国达成了五百亿华夏币的直接双边交易额度,可以直接用华夏币作为清付货币。这样就极大的分散了他们的金融风险——当然了,那是在华夏国金融汇率稳定的情况下。
如果华夏国金融动荡的话,那就是加剧了他们的风险了。
而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索峎思的基金刚刚才以华夏国退走,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再去炒作,而且想要动摇华夏国的汇率,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样一来反而成为了佛太的最大保障之一,就算是他们在汇市上顶不住史密斯的突然袭击,对他们的进出口造成的动荡也要小得多。
“原来是这样啊。费迩睦先生,恭喜了,看样子你们佛太能从这一次的金融危机之中独善其身了。”安娅眼珠子转了两转,心思开始活动起来。
肖国栋也似乎放下了一件心事一样长松了一口气。
这个样子更加印证了刘振的怀疑,父亲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而且还是跟佛太有关。
当然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以父亲的阅历的人生经验如果是有这样的事情的话,肯定不可能会瞒着自己的。
安德烈则是赞叹着:“进入到新世纪之后,最大的事件可能就是华夏国的崛起了,现在看起来,它已经开始对周围的国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经过这一次的危机之后,东南诸国肯定会进一步向华夏靠拢的。”
刘振微微一笑。
虽然这样的结果对于他和凌宇集团来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但是本身作为一名华夏国人,他就会很乐于见到这样的结果的。
刘振的理由已经说服了所有人,他们也相信刘振的判断,史密斯是不会把佛太放在他们首要攻击的目标的。
东南诸国虽然国家众多,但是真正跟自由市场,尤其是跟金融市场联系最深的,还是素坡,洞洛,佛太,叁佛旗以及吕宋五个国家。而吕宋的国家规模太小,根本不足以满足他们的胃口。
听刘振说得有理有据,也让那些对他还不熟悉的人现在信心更加充足了一些。
而在此时,远在素坡的一间大办公室内,几十台屏幕全部都是东南诸国的各个金融市场。
史密斯冷静地看着自己的屏幕,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之前在宴厅时面对刘振的那种嚣张与张狂,而是绝对地冷静,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才是他最强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私人感情在里面,有的只有冰冷的计算和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