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任务一直在顺利进行。?无论过程多么曲折,但安昕的心确实已经在陈凌的攻势下逐步沦陷。
陈凌的职业是小广告公司的老板。
所住的地方是在三环以内的一栋小区电梯房。一百二十平米,十二层。
在北京,要拥有三环以内这样一栋房子,如今至少也要五百来万。
陈凌的这个身份,种种安排,都显得切合实际,并不浮夸。会带给安昕种种安全之感。
小区的绿化建设都很不错,如果是在古代,邻里相通,陈凌这出戏肯定演不下去。但在现在这种钢筋水泥大都市,邻里之间一住十年,彼此不认识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陈凌带安昕来,却不会出现任何破绽。
这是一栋三室两厅的格局,陈凌之前已经有过充分的了解。带着安昕进屋时还是上午十点。
天气阴霾,陈凌进门开了灯。
屋子里收拾地干净整洁,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陈凌的性格就不是那种私生活凌乱的主,所以如果屋子里乱糟糟的,反而会让安昕觉得不对劲。
“还挺干净的。”安昕对陈凌一笑,说。
陈凌拉住她的手来到一间卧室前,道:“这里通向阳台,你就住这儿。我们先去外面买些你要用的东西怎么样”
安昕道:“不用买的,我在那边租的房子有。去搬过来就成,不是还要跟房东说一声吗”
陈凌道:“嗯,要不我去给你搬,你在这儿休息。”安昕道:“一起去吧,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再说我真没什么事,你别以为我是超级大病号,弱不禁风。”
陈凌微微一笑,情不自禁捏了下她的脸蛋,道:“好,走”
小区里有一辆普通的别克车,是给陈凌安排的。陈凌拿了车钥匙,带安昕坐进了别克车。
安昕大抵是觉得一切来的太快,有些不现实,对陈凌微微苦笑,道:“我这算不算是傍上款儿了”
陈凌一笑,熟稔的启动车子,道:“你如果要傍款,我那够资格。”说着话时,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柔夷,道:“是我的幸运。”
安昕柔柔一笑,陈凌的回答恰如其分,让她很窝心。没有甜言蜜语的肉麻,却让她无比心安。
整个搬家行动一共持续到下午四点,来来去去。在路上,安昕也见识到了陈凌的开车技术,那真个是妙到毫巅,又平稳无比。
说起来陈凌开车,就算比起车王刘易斯,那也是不遑多让的。
搬家完后,陈凌提议去外面吃饭。安昕却言道还是在家里做吃的,她亲手下厨。陈凌便也不反对,屋子里厨具大多是新的,去菜市场辛苦了一番。等到这一顿好不容易做好,已是晚上七点。
虽然辛苦,但是安昕在看见一桌子的劳动成果时还是欣慰的笑了。安昕做的菜色香味俱全,也兼顾到了陈凌喜欢吃肉的需求。
期间,陈凌还开了一瓶红酒,让安昕喝了少许。
如果日子是一直这样温馨的过下去,于陈凌,于安昕来说,都是不错的结局。即使是陈凌用卑鄙手段抢爱,只要他对安昕好下去。相信即便是余航也会原谅陈凌。
但是陈凌又怎能一直对安昕好下去呢
晚上,陈凌陪着安昕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候陈凌动用了些手段,吻上了安昕。如果要迅加深彼此感情,接吻是最快的办法。
安昕在陈凌的吻显得有些迷醉,偶尔还会主动回吻。究实来说,安昕的吻很甜,很令陈凌迷醉。
不过陈凌的手一直很规矩,不会去侵犯安昕任何部位。这让安昕有种被尊重的喜悦和感动。
看电视到十点后,安昕便去睡觉。陈凌和她互道晚安。
自然,不会有类似同睡一张床的逾越行为。其实如果陈凌强行想要安昕,安昕也不会拒绝。
大抵上,还是因为尊重。情人间的相互尊重,是最暖心的字眼。
如果这是一场恋爱,那也是谈的非常成熟。
第二天,陈凌带安昕到他的小广告公司去参观了一趟。这家广告公司已经实际上被陈凌购买,之前他也作为老板出现过。而且秘书换成了陈凌在香港那边的秘书。所以这场戏演的非常的自然逼真,也算是让安昕对陈凌有了非常直白正面的了解。
临近十一月旬,这场看似简单的任务已经有了花费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这一天,十一月十六日。气候骤降,没有下雨,倒是刮起了一股侵入骨髓的西北风。
天空阴霾,大早上的,却有种到了晚上入暮的错觉。
安昕起的很早,给陈凌做了早餐。然后方才到陈凌的卧室前喊陈凌起床。这样的生活,于陈凌来说,非常享受。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并不想有多大富大贵,只想有个没有纷争的家。但从在东江开始,没有一天是自有的。无缘无故惹上张美,就是所有悲剧的开始。
也许是因为他的命格,注定无法脱离这场大气运之争。
安昕对陈凌的照顾可说无微不至,陈凌穿好衣服出来,安昕连牙膏都已给他挤好。
陈凌依然只穿了白色衬衫。安昕便在他去刷牙时,到他的卧室里给他取了一件黑色西服,道:“今天天气变冷了,出门把外套穿上。”
陈凌刷牙出来,才突然发现安昕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服,头发干练的束起,显得精致而优雅。
这种美,有种魅惑众生的能力。
早餐是肉丝面,面上还有荷包蛋。安昕做菜做饭都不图简单,总是做的精致丰富。陈凌喜欢吃肉,她也会全部满足。不过虽如此,也会准备一些青菜补充全面的营养。
陈凌吃面时,连说好吃。安昕便又将她碗里少许的肉丝挑给陈凌吃。陈凌无奈一笑,道:“安昕,你这样会把男人宠坏的。”
“你不会的。”安昕的语气显得肯定,又自嫣然一笑。
陈凌心一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吃过早餐后,安昕将碗洗净抹干后方才出门。由陈凌开车送她去上班。
这样的日子,虽然才短短几天,却已经有种相濡以沫的感觉。安昕也绝不会主动跟陈凌要求什么,真如一朵奇异的莲花,任何淤泥都不能沾染她半分,永远是那样的纯净。
陈凌送完安昕后,与海青璇约定在咖啡厅见面。
海青璇依然明艳动人,但是她的脸上总是少了一些以前飞扬的神采。安昕的事情,无论对陈凌还是对她,都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儿。
咖啡厅很是安静,没有多少客人。轻音乐如流水汩汩滑出。
“弗兰格有没有消息”陈凌问海青璇。
海青璇道:“还没有,他藏的很深。”
陈凌微微皱眉,这个感觉不太好。总觉得弗兰格就像是一条毒蛇藏在了暗处,随时会来发难。当下道:“青璇,我的感觉很不好,弗兰格也许还会有同伙召集过来。必须快点解决他。”
海青璇点头,道:“嗯,我会加大进度。”
“安昕这边”海青璇不可避免的提起来。
陈凌眼神微微一黯。海青璇道:“这件事情,长痛不如短痛。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变的很陌生。”
“青璇,谢谢你”陈凌突然真诚的看向海青璇,道:“你本来不必趟这浑水,只因为我,你才会进来。”
海青璇微微一叹,随即道:“在土耳其那边的时候,你也为我杀了许多无辜平民。都是罪孽,现在更是罪孽。我们之间,福同享,罪孽也自然同受。”
陈凌道:“那有什么福,以你家世,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你跟着我,随时都是罪孽,生命危险。”
海青璇微微苦笑,道:“好了,陈凌,咱们别这么煽情了。还是说说正事,安昕的事情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不过真的拖不得了,而且,你这样拖一天,心就煎熬一天,不如早做了断。”
陈凌道:“我明白。不是我故意拖延,火候还没好。到了火候,我会按计划行事。”
“那我不多说了,先走了。”海青璇道。
陈凌点头,起身道:“我送你。”
买单后,陈凌送海青璇出了咖啡厅,两人都开了车。上车前,海青璇在陈凌耳边轻声道:“无论福祸罪孽,我陪你承担。”
陈凌心顿时暖暖一片,感动无比。要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海青璇的支持,他真的很难撑下去。如果海青璇充当正义使者,反而指责他卑鄙无耻,一定会给他造成很大的心灵漏洞。
下午五点,陈凌准时去安昕所在的公司去接安昕下班。
晚上的风很大,安昕出来时,即使穿了外套,还是显得有些冷。陈凌为她开门,迅将她迎到副驾驶上。
一上车,陈凌便轰动引擎,启动车子。安昕则拿出一件黑色风衣,道:“你看这个颜色喜不喜欢我今天午没事去商场逛了逛,感觉你穿这件一定还不错。”
陈凌扫了一眼,并伸手摸了一下。顿时微微变色,因为他感觉的出这个质地,这件风衣怕是已经上万了。
想起她之前那般节俭,但为了给自己买一件衣服,却是出手上万。这样的浓情,陈凌心复杂莫名。他想感动,又害怕感动。
想一想,跟安昕从住在一起后。自己还真的没有为她买过什么,做过什么。就连买菜,家用的钱也全是安昕自己掏的腰包。
“怎么了,不喜欢啊”安昕看见陈凌面色微变,微微担忧的问。
陈凌一手握住她的柔夷,一手掌着方向盘,道:“我觉得有点惭愧,什么都没为你做过。你还给我买这么贵的衣服”
“也没多少”安昕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随即一笑,道:“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两个人在一起需要计较这些吗除非你是还有别的想法,是不是想不要我了”最后她用半调皮的意味问。
陈凌这时很想开玩笑式问,如果我不要你了,你怎么办但他却发觉居然不忍说出来,怕伤害到安昕。
“只有你不要我。杀了我,我也不会不要你。”陈凌认真的说。
安昕听了却是感动,她真的相信陈凌这句话。因为陈凌曾经为了保护她,两次都差点送了命。她甜甜一笑,道:“我跟你一样。”这个意思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不要陈凌。
春风细雨,润物无声。
不知不觉,安昕已经将一整颗心交付给了陈凌。
究实来说,安昕这样的女孩儿,接触久了,没人会不喜欢上她。而陈凌呢,陈凌的魅力更是不必多说。只要接触久了,没几个女人能抗拒他的气质所带来的魅力。这已经与容貌没有多大的关系,淡淡洒洒,雍容而沉稳。
当初叶倾城,许晴,林岚,欧曼丽等等,不也全都义无反顾的对他动了真心。
路过超市时,两人去买了一些菜品。随后折转回家。
隔绝了外面的风和阴霾的天气,家的灯光打开,永远是温馨温暖的所在。
陈凌并没有那种可恨的大男子主义,只坐沙发看电视。一般是安昕硬是推他出来,他才会坐着看电视。
今天陈凌执意帮忙,帮安昕摘菜。客厅的电视依然开着,正在播放着轩辕剑天之痕。
安昕系了围裙,动作熟稔。陈凌倒也挺会切菜,表演一手刀工让安昕刮目相看。
安昕道:“你怎么会切菜,这土豆丝可比我切的还好。”
陈凌一笑,道:“你忘了吗我有个妹妹。她叫陈思琦,我父母出事的时候,我八岁,她才刚生下来不到一岁。那时候一直都是我照顾她的。”
安昕道:“你妹妹一定很聪明懂事,真想有机会见见她。”顿了顿,道:“你说你妹妹会喜欢我吗”
“当然”陈凌说。“那有不喜欢你的道理。”
安昕乐了下,道:“我想也是。”她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的一层不变,时常会展现出可爱俏皮的一面。
菜做好后,两人在餐桌前吃饭。陈凌道:“我们喝点啤酒吧”
安昕见陈凌有兴致,便也答应,起身去冰箱拿了两听黑啤。打开后,干杯,就着炒的清炒土豆丝,鱼香肉丝,口蘑菜心,回锅肉下酒。
安昕的酒量不太好,喝了酒后,脸蛋酡红。她给陈凌夹了一筷子回锅肉,忽然说:“待会吃完饭,你试试那件风衣。要是再给你配一墨镜,可能就像黑客帝国了。”
陈凌点头,道:“好”
安昕忽然又道:“很少听你提你妹妹呢,你那时候那么小,是怎么带大她的”这其,不用细说,她也能想到间的辛酸。
陈凌心微微一涩,小时候的经历提起来,总是让他神伤。那是一段充满了苦难的历史。也是因为那段苦难,他和陈思琦的感情才会这么好,陈思琦也才会这般懂事。安昕既然问起来,陈凌便道:“我爸妈出的车祸,对方赔了不少钱,加上家里有些积蓄。一开始过日子还是不差的。”
安昕点头,认真聆听。
“不过我那时候也知道我自己要上学,妹妹要上学,那么多开支,钱不节约肯定要出问题。当时我自己要去学校,妹妹也没人照顾,没有办法,还是请了个保姆照顾她。我自己放学后,会去捡些垃圾然后收集起来去买。垃圾也不大值钱,挣不了什么。有时候还会被同行厌恶的赶开。”陈凌道:“额,同行就是一些老奶奶,或者是带点精神病之类的。也不是说他们没同情心,大概是都为了生存,然后看我是小孩子,好欺负一些吧。”
安昕听了揪心,觉得陈凌小时后所受的苦不是别人能够想象。
陈凌继续道:“本来,我精确计算过。家里的钱节约着用,能够维持到我和妹妹一直读到高。我想我高读完可以去打工,然后让妹妹继续读书。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在我妹妹两岁的时候,她得了一场大病,很严重,差一点命就没了。为了给她治病,我没有办法,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我们那时候,又是小城市,房子并不值钱。八十平米的房子卖了三万块。三万块治不好,家里的积蓄也被用了个七七八八才把妹妹的病治好。”
“那”安昕蹙眉,道:“那接下来很不好办了。”
陈凌点头,道:“是啊,当时我也才十岁。我就是想不上学,去打工,也没地方敢要我。但是妹妹才两岁,想寻求政府帮助,没人理。很多手续我也不知道怎么跑。”说到这儿,嘴角显现出苦涩。
这些都是陈凌真实的经历,那段时光,陈思琦很小,不懂这些。陈凌当时觉得自己根本不像是个十岁的小孩,每天愁苦生活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陈凌话锋一转,道:“还好,后来我遇到了养大我们的爷爷。我爷爷收养了我和我妹妹,他是一位很好的老人家。”
“那爷爷现在在哪里”安昕听到这儿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应该把他接过来好好享福。”
陈凌眼神一黯,道:“两年前去世了。”
说到这儿,陈凌没有继续说下去。安昕也没再追问。
陈凌的记忆里,永远难以忘记那一年,捡垃圾被几个混混逼住。逼他的那场景,那时候瘦小的他心的绝望,无助,无人能体会。幸好,他命总是有些贵人,是东哥救了他。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爷爷决定教他国术。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陈凌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当年的赵正义又怎能想的到,多年以后,他的孙子陈凌已经成为了如今大楚门门主,更是一位功夫通玄的绝顶大高手。
吃过饭后,天色差不多也黑了。平时陈凌会和安昕出去散步,今天风大,便没了这个打算。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窝在一起看电视。
安昕先去洗澡,洗澡后穿了一件紫色睡袍。
陈凌随后去洗澡,他也穿了睡衣过来。
恋爱的时候,一切都是甜蜜。就算在一起看着广告,也不觉得时间难熬。
安昕窝在陈凌的怀里,水晶吊灯光芒柔和的绽放。
安昕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刚刚吹干,还能闻到海飞丝的香味儿。陈凌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安昕闭上眼承受,两手显得无措,最后搭在了陈凌的双肩上。
她的脸蛋酡红一片,煞是娇羞。
也许是长时间的禁欲,让陈凌面对安昕,不可自觉的有了反应。这样吻着吻着,他的手终于忍不住
只不过马上,陈凌收回了手。他松开安昕,跳下了地,快步进入了浴室。在浴室里,陈凌用冷水润脸,又心神守一,方才将这股子火压了下去。
是的,陈凌自认不是好人,但也没卑鄙无耻到这种程度。明明是在利用她,骗她,还要去沾染她的身体如何能够
半晌后,陈凌回到沙发前。安昕的脸蛋还有些酡红,陈凌一坐下来,她立刻垂下了眼眸,脸蛋有如火烧一般。
沉默,陈凌知道不能这样僵持下去。于是上前,坐到安昕的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柔夷。轻声道:“对不起,刚才一时没控制住。”安昕自然不会去主动说,不要紧,我愿意。或者说不怪你之类,只是嫣然一笑,又继续看电视。
陈凌便知道她没怪罪,事实上也不可能怪罪。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这些事情都是恋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行为。
“其实也没什么。”安昕忽然对陈凌说。陈凌轻轻啊了一声,道:“什么”
安昕脸蛋微红,道:“我是说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发生了就发生了,没什么。只要我认定你,你认定我,你说是不是”
陈凌微微意外,没想到安昕会忽然这么说。如果陈凌是正常跟她恋爱,准备结婚。此刻聪慧的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吃了安昕。但此刻,陈凌做不到。他想在心保留对安昕的一丝真挚。
“你怎么了”安昕见陈凌不说话,问。
陈凌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还是想,在一个神圣的日子里,这样才不会觉得亵渎了你。”安昕顿时懂了陈凌的心想法,格格一笑,觉得陈凌很可爱,也很感动他的珍惜。
这一夜,睡觉时,陈凌就跟安昕在一张床上。安昕睡在陈凌怀里,很安静,温馨,满足。
第二天,天气依然阴沉,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雨。整一个乌云密布。
陈凌送了安昕去公司上班。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安昕已经彻底走出了余航的阴影,她的脸上越发娇艳动人。
陈凌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实际上,如果昨晚发生关系,效果可能会更加好。
今晚,陈凌便准备向安昕发难。这是一直以来的计划,摆烛光晚餐,浪漫玫瑰,求婚。将安昕推上喜悦的顶峰,然后,陈凌变脸,揭开残酷的真相。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捅进安昕柔弱的心脏,让她在大喜之后大悲,悲哀的说不出话。这个时候,血泪有很大的几率流出来。
计划很完美
海青璇这边搜索弗兰格依然没有结果。不过陈凌通知她做好准备,求婚的钻戒,家里的玫瑰先藏在房间里。烛光晚餐,牛排,红酒等等也全部开始准备。
一切计划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夺取血泪,然后杀了安昕。
陈凌一整天都待在别克车里不出现,他将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因为不敢想,他要自己像一个机械的机器一样,只懂去执行任务。
下午五点,陈凌准时到安昕公司外面接安昕下班。安昕则称今晚需要加班,回去的会稍迟。陈凌便说等她。
安昕想了想,道:“你也还没吃饭,我把件拿了,带着笔记本去咖啡厅里做吧,顺便在那儿吃饭。”
陈凌一笑,道:“好”
天气热的时候,晚上七点半还不见天黑。但今天,还只五点,就已一副要天黑的样子。
陈凌和安昕去了咖啡厅,两人先吃饭。咖啡厅里有精美的商务套餐,味道很不错。吃过之后,陈凌喝咖啡看杂志。安昕则开始工作。
倒也静谧温馨。
安昕心里无疑是很幸福的,她现在觉得似乎陈凌才是她命要等的那个人。这样一直相爱,相守下去,很满足,很快乐,也很向往。将来会儿女成群,将来会一起变老。
安昕相信陈凌是一个绝对有责任心的男人,也是一个踏实的男人。爱上他,她没有任何的担忧。
那么余航呢余航大抵是生命里最美好的过客。人生就是这样,让你付出最多的那个人,认识最早的那个人,往往会成为陌路。
陈凌看着杂志,实际上看不进去。不过他表现的很沉稳,偶尔看一眼认真工作的安昕,觉得她认真起来,也真是干练别有风情。
北京靠近北郊的一间破烂地下室里,环境非常恶劣。不时有老鼠乱窜。
在这样的黑暗里,弗兰格一直安静的躺着。旁边陪伴他的还有一位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战战兢兢的,眼里满是畏惧之色。
这是他抓住的这家主人的小孩。他用小孩要挟主人每天送吃食过来,并且,如果这主人敢报警,他就杀了这小孩。弗兰格向该主人表演了一手恐怖的玲珑步和掌上功夫,那一掌可是断金裂玉。
同时,弗兰格答应这家地下室的主人。他只待十天,十天之后就会离开。
而今天,就是第十天。
也是与长老派来相助的费尔多约定见面的一天。
费尔多跋山涉水的过来,其身份隐藏等一系列工作耽误了不少时间。
傍晚六点半,天黑如泼墨。费尔多按照弗兰格给的地点摸索而来。这时候,在费尔多未到之际,弗兰格终于不再压抑,咬碎了小男孩的脖子,痛快的吸了他身上纯净的血液。
同时,弗兰格也将车库的主人夫妇杀了个一干二净。
费尔多长的很粗壮彪悍,他伪装成了国人。只要不说话,倒是没人能看出来。
费尔多在车库里见到弗兰格时,弗兰格断手,脸蛋阴狠暴戾,并且身上衣服肮脏无比。这且不说,脸上也是胡子拉碴。这让费尔多大为讶异,在费尔多印象里。弗兰格是个特别臭美,讲究绅士风度的家伙,没想到他来到国,居然已经混到惨不可及的地步。
费尔多和弗兰格关系说不上好,心高气傲的弗兰格那里会有什么真心的朋友。不过此刻,费尔多也意识到了问题的眼,并没有幸灾乐祸。
“怎么会这样”费尔多问。
弗兰格对费尔多相对而立,车库里四周黑暗静谧,但阻挡不了两人的视线。
弗兰格显得沮丧怨恨,道:“葛西亚与希尔都已经死了,我被陈凌追杀到无路可逃的地步,最后只能用血影之术自残逃走。这条手臂是我自己断的。”
“陈凌真这么厉害”费尔多惊讶道。
弗兰格点头,道:“无论是你还是我,如果跟他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我们要夺取心泪,必须好好研究。”费尔多道:“那就一起联手,你虽然断了一臂,但是血元真气没有受损。”
弗兰格道:“我的血元真气没有受损,但是断了一臂,气血不通,身法大受影响。与你合力杀陈凌,倒是没问题。关键是陈凌也不是独身一人,他身边有许多奇人异士。正面和他蛮干绝对行不通。”顿了顿,继续道:“还有,血泪不先出现,就不会有心泪。但是据我所知,陈凌最后的任务目标是要杀了安昕。所以我担心他得了血泪,直接杀了安昕。这样一来,我们就全部落空了。”
费尔多皱眉道:“那你的意思是”
弗兰格道:“我们一起去监视,只要血泪一出,便分头行动。你拖延陈凌,我带安昕离开。”
费尔多狐疑的看了一眼弗兰格,道:“你说过陈凌很厉害”
弗兰格道:“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
费尔多道:“先不管这么多,我们还是先监视陈凌,见机行事。直接雷霆手段干掉这个陈凌,比什么都管用。”
弗兰格道:“还有一件事情要注意,陈凌的敏感很强。我这次出事便是在监视他时被他发觉。”
费尔多道:“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来之前长老想到了这个问题。特意让我带来了血黄石,血黄石和我们的血元真气混合在一起,没人能察觉地出不和谐。”
费尔多说这话时,将一枚黄灿灿的血黄石拿了出来。弗兰格见了不免幽怨,道:“如果长老早给我血黄石,我也不会被发觉。”
费尔多道:“这倒不是长老没想周全,你知道的,我们的血元真气与周遭环境能够融合。一般情况下,就算是高于我们的高手也是难以发觉的。但是你被陈凌发觉,很明显是因为陈凌异于常人,说不定就已经到了拥有感应天地的能力。”
弗兰格知道费尔多说的没错,只是费尔多提起陈凌,弗兰格不可避免的怨恨起来。怨恨乃至怨毒,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让陈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断臂之仇,永世不忘
接下来,费尔多为弗兰格进行身份伪装。断臂处也被风衣遮掩,做的天衣无缝后,两人离开了车库。在北京,他们也自然有一些眼线,不可能是两眼一抹黑。这些眼线是血族培养的专业血影。没有什么修为,但是善于隐藏,侦查,也会融入人群。
费尔多和弗兰格很快就来到了陈凌所在的咖啡厅,他们两人是开了这家主人的车子出行。咖啡厅外,两个家伙躲在车里,依靠血黄石隐藏气息。所以即便是陈凌也不可能察觉到不对劲。
安昕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方才一切搞定,准备出咖啡厅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接着闷雷响过,雷声从东至北滚滚而去。
同时,倾盆大雨突然而至。
这一场淤积了两个月的雨终于发泄出来,雨丝狂乱缤纷,就像是天地在怒吼。
陈凌对安昕说了声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然后便冲入了雨幕。黑暗将他包裹,很快,别克车的车灯亮起。
陈凌将车开到咖啡厅的门口后,打开车门。安昕便快的跑来上了车。
陈凌身上已经湿透,安昕则还好一些。安昕见他湿透,微微担心,道:“回家后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说完拿出纸巾给陈凌擦拭额头上的水珠。陈凌微微一笑,接着轰动引擎,启动车子。
陈凌的车子开出去,随后费尔多与弗兰格也开了出去。费尔多道:“我看着周围也没有陈凌的人,这个时候我们一起出手杀了陈凌,成功率很高。”
弗兰格平时虽然傲慢自大,但是在想问题上却比费尔多聪明一些。他不由道:“难道你忘了长老的话,血泪很难流出。陈凌为了血泪,演戏演了快两个月都没下手。我们杀了陈凌,又能得到心泪这东西不是强逼就可以的。”
费尔多哦了一声,眼里却是狡猾的光芒。别看他看起来大老粗,实际上是故意这么说,到时候出了问题,就可以全推给弗兰格。
反正主意是你弗兰格出的。
缤纷狂乱的雨幕,让车子想开快都有些不可能。雨丝在车灯照耀下,如妖魔狂舞。
陈凌开出一截,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这儿是一条转角的路,现在没有什么行人。而就在前方,陈凌忽然看见有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这个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身形壮硕。茫茫雨幕下,他的身边似乎形成了一个保护膜。
这个人的气势浑然天成,如天地威严。
正是首领。
陈凌微微一惊,及时刹停。首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拦住自己的去路还是说嫌自己任务进展慢,要亲自出手
不管首领是什么目的,陈凌却也不敢耽搁。当即推开车门,不顾大雨茫茫,下了车向首领走去。安昕则以为是遇上事了,不由暗怪陈凌,干嘛要下车,直接开走不就好了。
安昕心提了起来,祈祷着可别是遇上了抢劫。便也在这时,她看见神秘的蓑衣人转身离开,而陈凌倒了下去。
安昕不禁脸色惨白,连忙下车。大雨缤纷,瞬间将安昕淋的全身湿透。
安昕顾不得这些,来到陈凌面前。接着,她看见陈凌翻了个身,面朝上。安昕看清楚时,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因为她看见陈凌的脾脏部位,深深的插着一柄短刺。短刺全部刺入,鲜血不要钱似的流了出来。不过雨很大,陈凌的血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陈凌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了知觉。就在刚才,首领突然猝不及防的出手,在刺他的同时,并出手在他颈部摁了一下。首领的重手法陈凌如何能躲开,所以陈凌毫无悬念的昏死过去。
也只有首领才有如此本事,可以轻描淡写的制住陈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