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罡很知趣,看我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多问。
“坏了!”我突然惊叫一声,从地上蹦起来撒腿就向外跑。
“喂,赵经理!”高玉罡见状就要追。
“高队长,我还有事,你收拾摊子吧!明天有时间我去找你!”我连头都不回,扔下句话就跑到自己停在外面的车子旁。拉开车门钻进去,几秒钟,我的车就在地上甩出一道烟远去了。
高玉罡看着我的车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把油门踩到最大,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从身上把电话摸出来,拨通柳晓风的号码。
“喂,赵哥啊!”柳晓风的声音非常愉快,我从电话还听到了卡拉oK包房中的音乐,还有一些欢呼声。
估计是她们正在为elva庆祝呢,想到elva的事,我的心里就酸的要命,本以为是一场喜事,没想到竟然是被人骗了。
“晓风,王医生的联系方式你知道吗?”我一脸阴冷地问。
“你说什么?”可能是环境太吵,柳晓风听不清我说的话,“说什么?哦,王伯伯啊,我知道啊!”柳晓风扯着脖子喊,才让我勉强听清她的话。
“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把他的住址给我,记住,我要的是住扯。”
“啊?要住址?赵哥,有什么事你用电话说不清楚的?”柳晓风好像又有点喝多了,开始和我在电话里纠缠。
“晓风,我说正事呢?”
“是啊,嘿嘿,我说的也是正事啊!赵哥,昨天晚上你。。。。。”
“晓风,你再不告诉我,我打电话问你哥了!”我真地生气了。这柳晓风怎么什么时候都没有个正形。
“赵哥,怎么了?你生气了?”听到我话里不善,柳晓风的那点醉意立刻消失。
“你不要管,把我王镌祖的住址。”
“哦,你等等!”柳晓风这才收起玩笑,去翻自己的记事本,连我对王镌祖的称呼变了她都没留神。
我开着车,任路边的霓虹灯闪过我地眼。闪过我的车。车窗已经被拉下。那阵清凉让我冷静不少,不过却不能压制我心里的怒火。
“赵哥,王伯伯住在海角怡合小区12好别墅。赵割,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我靠!”我听到柳晓风的话,立刻暴骂一声。甩手就把手机摔在旁边的座位上,在大街中央猛地掉转车头向回急驰。现在已经算晚上了。大街上车少,总算没出什么交通事故。
怪不得他们把伏击我的地方设在怡合小区,原来那里根本就是王镌祖的家。好在我开出小区没有多远,这一来一回。也就用了十几分钟。当我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小区里有警灯闪动。应该是高玉罡找来警察了。
我开车重新驶进小区地大门,同时有一辆车从小区里开出来。和我擦肩而过。小区地门口处有两盏路灯,正好那辆车在和我擦肩的时候,把路灯的反光穿过车体,映在我的脸上。
那盏路灯真得很亮,我感到有些刺眼,下意识地扭头到一侧。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我在那辆和我擦肩而过地车里看到了王镌祖,他独自驾驶着那辆车。
“王镌祖!”我暴喊出口,脚下油门一轻,拨转方向盘,让自己的车子在小区门口处调了一百八十度。
把车头调回来后,我怒眦双目,再把油门加满,悍然追向王镌祖地车。我的车子太扎眼了,开得又很猛,前车里的王镌祖通过后视镜立刻就看到我了,他二话不说,车子也立刻提速。
于是,我和王镌祖一前一后在公路上飙了起来,两辆车像两道闪电。
“老王八蛋,我今天追不上你,就跟你的姓!”我心里已经把王镌祖十八代之内地全部女性亲属问候了一遍。
我不怪王镌祖把我引入危地,让我差点死掉,我经历太多的生死,这点事早就不再放在心上;我怕地是王镌祖居然骗了我,让我对elva的希望落空,让所有关心elve地人希望都落空。尤其是elva,她现在还在接受朋友们的祝贺,我真得不知道该如果去向她解释这件事,再让她失望一次吗?
没成想,这个王镌祖的车技也不错,尤其是占道这招玩得很高。我试了很多次,也没能成功地超到他的前面。我还是心疼我的车,不然我直接加油门撞他车尾,我是悍马越野,还撞不过他的小轿车吗?
“叮铃铃。。。”就在我紧张的追逐王镌祖的车子时,刚才被我甩到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谁?什么事快说!”我一把抓过电话,暴躁地问。
“赵先生吗?”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恬静,不沾一点烟火,我听得仔细,是王镌祖的声音。
“王镌祖?你马上给我停车,否则的话,你自己清楚后果,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凶狠地对着电话恐怖王镌祖说。
“赵先生,您能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吗?”在王镌祖的声音中,透出一种很孤寂的味道,这让我不禁一怔。
我和王镌祖虽然在通话,不过两辆车在公路上的竞赛却始终未曾停止过。
“我知道,这次我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对此我并不奢望您的原谅。只是希望您能听我说几句我心里的话,可以吗?”
“你把车子停下来,我们下车再说。”我丝毫不松口。
“赵先生,我本是一介寒生,家境非常不好。父母勉强供我读完高中,虽然我如愿考上了我最喜欢的医学高校,但是却没有钱去读。这时候,我认识了柳总,他比我大十岁,那时他已经颇有一些家产。他可怜我,拿出钱来让我读完大学,又供我出国深造。可以说,没有柳总,就没有今天的王镌祖。”王镌祖的话越来越冷清,我听着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王镌祖,你把车停下来,我保证不伤害你。”
前面车里的王镌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驾车在我的车前飞驰。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儿女,不过我一直把柳总当成我最大的恩人,我的再生父母。这一次,我背叛了柳总,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原谅。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唯一的和我相依为命的女儿被那帮流氓抓走了,她和晓风一般大,你知道的,这正是花样的年华,我不想她有什么伤害。我和我妻子十年前离婚了,她带着我的儿子已经去了英国,我的身边只有这一个亲人啊!”王镌祖很痛苦,从电话里我都感觉到他声泪俱下。
“王镌祖,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停下车子,我帮你把女儿救出来!”
“不要,我不会停车的。赵先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是一个废物。我知道您有本事,晓风经常对我起您,您才是一位真英雄。”
“王镌祖。”我对着电话一声断喝,我感觉再不能让他停车的话,一定会出事,“你现在把车停下来,我们有话好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我如果停下车,我就会成为忘恩负义的小人,就会成为罪犯,就会去坐牢!我是王镌祖,是全中国都赫赫有名的神医,我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个样子的。”
“那你想怎么样?”
“赵先生,我有三件事要对您说,您一定要听仔细了。”
“有事你停车说,我靠,你就不能停车吗?”我决定了,王镌祖要是再不停车,我也顾不上自己的车子好坏,一定要把他撞停在路边。
“您不要想撞我,您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王镌祖好像从电话里就看透我的心,沉静地提醒我。
我闻言一愣,转过头向一旁望了望,这才发现我和王镌祖竟然在竞赛中,开到了东仙的环海公路上。
这条公路开在大海边的山上,公路一旁的悬壁之下,就是墨蓝色大海。
我的心沉到了最低点,现在就算我用出绝招,撞王镌祖的车尾,估计结果就是他被我撞到海里去。
“王医生,我求你了,你停车吧!什么事都可以研究,你也不一定会坐牢,我会帮你找一个非常出色的律师,哦,对了,我有一个同学就是律师,很棒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威胁变成了哀劝。
“赵先生,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那群流氓的事。他们把我的女儿抓到东仙东海岸边上的渔坞中,本来我现在想去救她,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您能帮我把她救出来,哦。。。替我告诉她,我很爱她!”王镌祖不再和我讨论停车的事,自顾自地说出他的事。
“王医生。。。”
“第二件事。赵先生,我以我的医德向你保证,我对elva小姐做出的诊断全是真的,她的眼睛确实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治愈,但是必须使用S-Supen。其实我手里有足够让她用的量,我把这些激素留在家中。在我的冰箱里有一个红色的小玻璃瓶,激素就在里面,你随便有一个高明的内科医生为她做手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