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唐浓很欢快地叫我一声。
“嗯,你们也来了?”我满面带笑。
“飞飞,你不是说你有事,不来了吗?”方容奇怪地问我。
“事情暂时没那么紧了,我就过来看看呗,我的钱啊,我是赞助商!”我反复强调我的文化身份。
“赵大哥,你也喜欢看画啊?”茱迪怪有趣地问我。
“啊?啊,咳,是啊,很喜欢,很喜欢!”
方容好笑地白我一眼,我这两瓶子醋,她太了解了。唐浓可能也看出来了,抿着嘴跟着方容笑。
“赵大哥,以前在纽约的时候,我姐姐经常领我看画展的,我很喜欢!”茱迪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眼睛都不够用了。
“茱迪,你要是喜欢画画,我给你找一个老师好不好?”我摸着茱迪的头,笑着问她。
“好啊,好啊,赵大哥,你来,你来嘛!”茱迪高兴坏了,急不可待地拉着我,走到一幅红红绿绿涂得乱七八糟的画前。
“赵大哥,你看这个!”“啊?这个什么?”
“这个多美啊,这个画家一定很喜欢毕加索,还有这个。”茱迪欢快地像一只麻雀,又把我拉到另一幅画前,“这个也很漂亮,让人感觉很恬雅,这是后古典意大利风格!”
“啊?后古典?意大利?”我都看傻了,什么古典又意大利的,在我眼里都是颜色,不如看那些光屁屁的美女过瘾。
“是啊,赵大哥你不懂吗?”茱迪眼睛里闪着光。
“啊,懂……谁说我不懂。”一边立付着.一边把目光转到远处方容的身上,我得求救,sos!
方容和唐浓好像商量好了,一起把脸转到一旁。就当做没看到我。太没义气了,我只有翻翻白眼。
“茱迪,跟我走。我给你找个老师!”我拉起茱迪,也不研究画了.就向展厅嘴上面走去。
郑行舟这时身边的记者己经渐渐少了一婿现一姓位,我和茱迪就站在这姓位上。我还伸手向郑行舟挥了挥。
“赵经理?咳,各位尊敬的媒体同志,我有一些事,我们改天再谈好吗?对不起,对不起!”郑行舟看到我出现,急忙向记者们告假,抽出身来。来到我面前。
“呵呵,画展办得很热闹啊,很成功嘛!”我拍拍郑竹舟的肩膀向他祝贺!
“赵经理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我。我必须重新向您表示我最真诚的感谢。如果没有你,我。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这辈子……”才说一句.郑行舟的喉咙就哽咽了。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这么大个爷们怎么整这一出?对了,我想给你介绍一个学生,不知道行不行?郑大画家?”袁笑这向郑行舟打趣。
“您等等!”郑行舟突然举起一只手然后转过身“各位媒体朋友,请大家再过来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说!”郑行舟突然向着那些要走还没走的记者们喊道。
听到郑行舟地话,记者们立刻就又重新围上来,这回除了记者还有很多参观者也都聚上来了。
“郑老师,请问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郑老师,您又有什么大作要诞生?”
一时间,吱吱喳喳赛麻雀的记者们让我的头都要炸了。我这时才明白那些什么明星、大腕们为什么怕媒体,实在是太扰民了。
“尊敬的媒体朋友们,如果说我今天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成绩的话,那么这份功劳完全归功于我的这位……这位恩人,他的名字叫赵飞谜,他就是我地伯乐,我的挖掘者。如果没有他,我今天还只是一个浪形的醉鬼,一个社会的渣滓!”郑行舟用力地搂着我的肩膀,情绪非常激动。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地,还文绉绉的,让我地牙都酸掉了。
郑行舟的话让几乎所有的照相机、摄像机和闪光灯都对准了我,咔嚓咔嚓,闪得我哏睛都花了,而且立刻又有几支话筒凑了上来。
“赵先生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赵先生,您是如何发现郑老师这个人才的呢?”
“……”
看着眼前的记者,和乱七八糟的采访设备,我腿都软了。说实话,从小到大,什么都试过,就是没试过做公众人物,在这种场合下,被这么一大帮人围着采访,我地心跳得都快出嗓子眼了。这和大风大浪的杀场性质不同,杀场上你敢拼命就行,在这里,你得会说话才行。
“哦,咳咳。”我强忍这激动,装出一付很有派的样子,伸出双于压一下大家的声音。
“我是东仙市心箭沙龙射击俱乐部的总经理,很高兴在这里能见到大家。郑行…哦,郑老师呢,是一个很高明的画家,是一个杰出的文艺工作者,他今天能在这里办画展,完全是他自己多年的努力,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帮助他.把这个画展搞起来而己。”我的脸上带着古怪的微笑,远远的,方容和唐浓、茱迪看着我不停地在笑我。
“让我们叫您赵经理吧!听您的意思,您是这次画展的经济赞助人吧?那么您做为一个商人,对这次画展的收益有什么样的要求和期望呢?”一十打扮得非常入时,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子的漂亮女记者开口问我。
这个问题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算是很刁钻的问题。只不过对于这个画展,我心里是坦荡荡的,明人不做暗事,我自然也不怕什么敏感记者。
“其实呢,我不算什么经济赞肋人。当然,我确实是拿出了一些钱,来赞助这次画展。不过这全是看在郑老师的面子上,他毕竟是我的朋友。这样吧,我今天就在这里宣布,本次画展的收益将全部捐献给东仙市的希望工程,用来改善东仙贫困家庭中急待上学的小孩子们的生活和学习环境!”
我的发言引来一片惊叫声和掌声,记者们都在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这让我这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赵经理,本次画展的收益我们估计最少也要三百万到五百万没想到您这么慷慨,您真是我们全东仙的商子楷模!”有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记者由衷的赞扬我。
“啊?三百,五百,万?!……咳,咳,是啊,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全东仙的共同和谐与繁荣!”我观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刚才那个女记者先奸后杀,她简直就是我的灾星。
娘的,我根本没想过一次画展能赚那么多钱,五百万,我的五百万啊!
“叮铃铃……”
“哦.对不起,我要接一个电话!”我很抱歉地向记者们挥挥手然后挤出人群,掏出自己的电话。
“喂,哪位?”
“我是高玉罡,赵经理,事情出点小问题!”高玉罡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什么?事情怎么了?”我的心立刻下沉。
“我刚才看到老羊出现,他好像很匆忙,现在已经出宾馆了,我正在他的身后跟踪他。”
“什么?老羊离开宾馆了?,他现在向哪去?”
“他现在正向东面走,并没有坐车,是在步行!”
“向东走?”我顿时一愣,宾馆的东面不就是这个画展吗?不会这么巧吧?
我一只手拿着电话,眼睛向画展的大厅里扫去,当我看了两圈后突然发现有几个记者正在收拾设备。
这几个记者的设备很多,也很乱,又是摄像机,又是各种线,还有一大堆很重的设备。来采访一个画展.应该用不上这么多的东西啊?哪个记者也没带这么多家伙。
“你等等!”我对电话里的高玉罡交待一声,然后拔腿就来到那些记者的身边。
“哦,记者同志,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我扯住一个正在搬着一个大铁盒子的记者问道。
“赵经理?您好,您有什么问翅?”那个记者看到是我,就显得很有礼貌。
“是这样的,您是哪个单位的同志啊?为什么带来这么多的设备?”
“哦…,呵呵.我们是东仙市电视台的,刚才我们所有的采访都是现场直播哦,所以设备比较多。你看,我拿的这个就是直播器,它是和外面的一个通讯卫星连在一起的。这个直播器可是景新产品,功能非常全。您看.这个……赵经理?赵经理?”这个话唠正想滔滔不绝对我讲解他的那些破设备,老蒙突然发观我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头,我的眼睛现在都是呆直的。
“哦,没事,没事了。不好意思,打搅您了!”我可没时间听那个什么直播器的产品说明,点点头就走到画展大厅的一边,把还没有挂的电话重新放在耳边。
“坏了,老高。文化宫这里有一个画展,老羊应该是想来这里。”
“什么?老羊去看画展?”高玉罡反而迷糊了。
“老羊是奔我来的,我就在这!刚才有一个电视台的直播,老羊应该是在电视里看到我了!”我的声音幽幽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