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身上有六万多银票,那是什么概念?怎么的也相当于人民币一两千万吧?
在哪,身上得有钱,有钱了,腰板直。
有钱能使鬼推磨,卧底的生涯中,他数次用钞票屡屡化险为夷,他已经尝到了甜头,只可惜,最后因为自己的猪队友酒后无意泄密而功败垂成。
然而,他也深知,有命拿钱,没命花钱,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对于陈公旗,不管这个人究竟多厉害,李超仙从来不会轻视任何的对手,那样,会给他带来致命的遗憾,同样,他尽量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的漏洞,让对手有机可乘,他会趁着危机在萌芽的状态是将其干净利索的掐死。
从小到大,他的预感非常的强烈,想要当稳这个县太爷,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吧,来吧,陈公旗,我等着你。
衙门里,有个佣人叫德叔,四十来岁,老实巴交的模样,很勤快,话很少,就像个哑巴,负责平时的打扫卫生,修修补补的之类活儿。
除了德叔,还有两个伺候自己的奴婢,一个很年轻,长相过得去,但是身材,高挑诱人,叫春丽。另一个稳重成熟,三十多一点,叫素珍,长相可人,但身材相比春丽可就差了老鼻子远了。
他让德叔将睡椅搬到后堂的院子里,又让德叔在十米开外竖起一块木牌,木牌上画着一个人头,那个人头,很像陈公旗肥头大耳的样子。
飞镖,已经打制好,两指宽,十公分长短,锋利无比,能当镜子照。
他坐在睡椅上,眯眼,瞄准靶牌开始练习飞镖技术,这里没有枪,更别说其他的现代武器,飞镖是他目前最好,最快速,也是最适宜的练习的防身术。对于飞镖,李超仙绝对是个高手,二十米之内,要打你的眼睛,绝对不会打你的鼻子。
可惜,现在的他不是完整的李超仙,林恒天给的这个皮囊实在弱了点。
弱归弱,飞镖的技术要领李超仙还是非常熟悉,只要加强训练,很短时间内就会有一定的火候。所以,他非常认真的练,而捡飞镖,拔飞镖的任务,他交给了春丽。
有时,他还特地将飞镖打偏,掉在地上,让春丽去捡。
其实,李超仙不懂的是,这两个女人,即是他的奴婢,也是她的陪房丫头。所谓陪房,就是主人晚上渴了饿了,睡不着了,甚至是起来嘘嘘,那陪房丫头都得伺候着。夏天,主人的若是热了,丫头就必须整夜给主人扇扇子。冬天,主人若是脚冷了,陪房丫头就得将主人的脚抱在怀里,给主人暖和。如果想让陪房丫头陪睡,那就是主人一句话的事情。陪房丫头在主人的眼里,地位和一个值钱点的物品差不多,有时还当不了,得看成色。
李超仙的这个两个陪房丫头已经是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李超仙就是暂时不知道而已。
李超仙很想犯罪,只是脚流血,头鼓包,走路一瘸一拐,脑袋一晃就疼,犯罪条件不成熟。再则,他的心底里,全部被师爷那个坏蛋给严重的蛊惑了,女歹人,先抓着你再说。
当然,飞镖,必须结合内力才能有效的发挥威力,所以,他必须开始练习内功,他的一套独特的修炼功法。
李超仙练习飞镖的事情,整个衙门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县太爷,你又不是镖师,不是捕快,练什么劳什子飞镖?
南宫青虎也才明白,李超仙为什么要他打制飞镖的原因,他觉得很丢脸,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不相信自个的绝世武功,他要自保?就瞅他那样,拉倒吧。李超仙解释道:养伤无聊,活动一下筋骨而已,众人于是释然,反正这个县太爷被人打了一闷棍之后,就开始变得神经质一样,他的行事方法,完全看不懂。
一天后,南宫青虎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这晚,南宫青虎跑进李超仙的房间,一把将房门关死,神色焦虑。
李超仙玩弄着飞镖,淡淡的说道:“火烧屁股了吗?”
“大人,我查清楚了,陈公旗请来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啊,不是当今皇帝老儿吧?”
“当然不是,他请的是皇甫杰。”
“皇甫杰是谁?”
“京城第一捕快!”
“他第一,你排第几?”
“我最多进前五。”
“一和五,差不了多少啊?”
“大人,这不是差不了多少的问题,这个人,有个绰号,知道叫什么吗?”
“什么?”
“阎王。”
“阎王?”
“是的,阎王,被他盯上的人,就等于是判了斩刑,这是个非常厉害的断案追踪高手。”
“这么说,这人还是有些手段,你确信是他?”
“没错,他已经到了凤龙县,大人,我们怎么办?”
“武状元,你慌啥,就算他是神仙,他也得拿出证据,明白吗,证据!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不是平头老百姓!这是我们的资源,我的这身官服代表着朝廷,他们想拿人,怎么也得拿出点东西来,懂吧,只要你请来的人没事,他就抓不到我们的把柄。”
南宫青虎听李超仙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些。
“嗯,这个我可以保证,他们根本抓不住我的几个兄弟。”
“那最好,听好了,他们查,我们也可以查啊,我们也在抓绑架的人啊,你放出风去,说,绑架的人就是大妖山的尉迟达,第一捕快不是很厉害嘛,让他去跟土匪较量去,土匪灭了,也算给本县除掉一档子祸害,你说是不是?”
“嗯,是哈,大人,我明白了你这叫吧谁搅浑了,谁都看不清是吧?”
“理事这个理,我还希望土匪把什么第一捕快干掉呢,那更省事!”
“好,那怎么才能让城里的人相信,绑架陈公子的人是大妖山的土匪呢?”
“这很简单,找个人,悄悄的说,找个可靠点的,最好是衙门里的人,在茶楼里说一说,在说书的地方说一说,先谣传一下,给他点眼药水擦一擦。”
“眼药水?什么眼药水?”
“说了你也不懂,照做就行。”
“那陈公旗那些人会信吗?”
“如果他们信了,那证明来帮忙的人就是个傻帽,假如他们不信,精准地对准了我们,那说明,我们的真正对手来了,去吧,试验一下,不会死人的。”
“好的,我知道了。”
“另外,我还有二个问题,一,你说皇甫杰是京城第一捕快,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本县?二,作为京城第一捕快,谁才能调动他,难不成是陈公旗?”
“大人,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陈家五公子的二叔陈锦冲,不但是刑部的尚书,还兼任户部的要职,权利大得很,他本来就主管刑部之事,自己的侄子又被山贼抓了,派个断案高手来,也是常理,大人比我更清楚才是啊。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凤龙县,我估计,他刚好在附近办案子,顺道就来了。”
“我不是什么都忘记了嘛,好,原来如此,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居然连京城第一捕快都来凑热闹,不要理他这么多,按照我的话去做,动静闹大点,最好是来几个真土匪,那就好了。”
“好的,大人。”
兴许是李超仙的运气真的不错,如有神助一样,就在南宫青虎散布消息后当天晚上上,一伙土匪化妆成平民,还就真的进城了,抢了一大堆财物后,还在城西放了一把火,杀了看守城门的两个衙役逃离了县城。
得知这样的消息,李超仙高兴的要死,连叫天助我也!
接到匪讯后,他不顾伤病,立刻亲自带人出城追击,以他的话来说,必须一洗前耻,以血还血。他的动静闹得很大,以至于让整个县城的民众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