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准备齐备道具,开始了阵法布置,然后将巨灵族人和断臂放在一起,以阵法来弥合伤口。
伴随着二人同时施展阵法弥合术,断臂处,很快就有了一丝滋生血肉的迹象。很快,那些破损的组织竟然奇迹般愈合了。它们一点点相互融和,最后整条右臂完全长回了断裂之处。
看到已经愈和的手臂,墨子夫和老萧头几乎同时长吁一口气,他们十分紧张,生怕在推演阵法的过程中,突然出现差池,到时就算是用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无法让断臂重续。
现在他们一起盯着巨灵族人,直到他右臂微微抖动了一次,他们脸上才露出喜悦的表情。巨灵族人也是万分激动,他手臂再次一抖,手指竟然弯曲起来。他努力再尝试几次,手臂竟然可以活动了,虽然还是有些生硬,但是相信用不多久,就可以完全恢复之前的功能。
墨子夫和老萧头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迈步坐上这头巨灵族人战骑。他们要亲自体验一下,他全力奔跑的度究竟有多快。
巨灵族人似乎也有意显露一下本事,这一次他并没有任何藏私。身形化成一道绿色闪电消失在半空。当他再一次现身,已经在万里之外。他显得度已经足足过踏虚者十几倍,这种度,就连大圆满境界的墨子夫也是震惊不已。
巨灵族人只用了半日就绕着地球环绕一圈,最后稳稳降落至南墨墨子夫庄园。
此时此刻,巨灵族人的断臂也几乎恢复了七成能力。看来这一次他们二人的阵法推演十分成功。这让墨子夫和老萧头都从中吸收不到阵法造诣,也让他们之后的阵法造诣更进一层楼。
墨子夫刚一落地,就见到几个墨族长老走进来,邀请他前去主持墨圣之礼。
墨子夫这一次之所以答应接受墨圣封号,完全不是为了什么虚名,而是为了墨族大局考虑。现在墨族四分五裂,人心不古,为了重新凝聚人心,墨子夫必须挺深而出,以魔圣的身份号召墨族人团结一起,重新振兴墨族。
墨子夫的良苦用心,老萧头自然心知肚明,他是最了解墨子夫为人的,因此他故意将这次墨圣典礼搞的不仅整个南墨族人尽皆知,甚至也传遍了大半个北墨。
封圣,这可是墨族最神圣的事情,无论是北墨和南墨,只要是墨族人都会想方设法来参加这次封圣典礼。尤其是当他们知道封圣之人,就是他们心中默认的墨族唯一的圣人,墨子夫时,更加期盼亲眼见证这场封圣典礼的盛况。
老萧头自然来者不拒,不仅打开南墨边境之门,还在沿途准备了物资,只要来参加封圣典礼的人一律无需花销一分钱,就可以享受到极其丰盛的美食,还有周到的服务。
因此这一次封圣典礼,可以算是墨族最大一件盛事,也是聚集整个墨族人最多的一日。
眼观天色,老萧头知道封圣典礼的吉时已经到了,立刻陪同着墨子夫走向封圣典礼的会场。在哪里,聚集着不下数百万的墨族人,他们一起将目光聚焦在中央最高墨族象征的圣像之下,这就是墨族第一任圣人。
之后的墨圣都必须要膜拜圣像之后,才可以正式成为新的墨圣。这也是墨族心中最神圣的祭祖仪式,在每一个墨族人心中,这一刻都是最庄严最期待的时刻。
一行人穿过鲜花地毯,一步步走向中心会场。四周无数道目光向着当前那个老者身上凝聚,他们很多人都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失声惊呼起来:“墨圣,子夫..他就是墨圣子夫”。
整个会场瞬间将目光都聚焦在墨子夫身上,伴随着他迈步走向圣像,几乎所有的墨族人在这一刻都站立起来,他表情凝重,冲着圣像默念一句又一句的圣人之词。当他们背诵完整段诗词之后,墨子夫跨前一步,跪地叩,接着墨子七大长老一起想要授予墨圣阻令。
就在墨子夫即将接受族令一瞬间,天空有人出一声冷笑,接着一道乌黑的气旋落下来,一个浑身乌黑,满身腥气的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正是墨七,他气焰嚣张的拿手一指墨子夫,冷笑说:“他不配成为墨圣”。
这话一出,整个墨族人都愤怒了,他们似乎要用愤怒的眼神将眼前这个墨七杀死。然而墨七却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依旧我行我素的说:“墨子夫他根本不是墨族人,他身上没有墨族血脉”。
当墨七一说出这种话,整个会场所有墨族人都震惊了,他们无一例外的被墨七如此劲爆的爆料给吓住了。不过很快就有人冷静下来,他们愤怒的吼道:“墨七你个狼子野心,别在这里污蔑墨圣子夫,他之前是墨族大夫,我们每一个墨族人都知道,更别要不是墨子夫这几十年庇护这墨族,还有我们墨族存在吗?”。
墨七冷笑着说:“墨子夫确实为墨族付出很多,他也确实拥有成为墨圣的资格,但是他并不是墨族人,这可是千真万确的铁一般的事实”。
墨族人再一次愤怒了,他们几乎要冲进会场将墨七给生生咬碎。然而他们却被墨子夫拦住了,他迈步走向墨七,平静的语气说:“墨七,你要是真为了墨族好,就别无事生非,要是你说老夫不是墨族人,可有真实证据?”。
墨七毫不退缩,又迈步走向墨子夫,语气阴沉的说:“墨子夫,还记得当年你有一个老妇人做厨娘,之后她无缘无故失踪了,为此你还外出找了数日...”。
墨子夫冷笑道:“老夫十年前确实招募了一个厨娘,她做得饭菜也颇和老夫之口味,只是这件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墨七冷笑道:“当年的厨娘并非走失而是被当时的七大长老给软禁起来了,因为他们从厨娘家人的嘴里得知了一个关系着墨族天大秘密,这才迫不得已将其一直软禁在墨家族地”。接着墨七一招手,一个老妇人被人领着走进会场,她满头白,双目却哭得血红。
墨子夫一眼就认出老妇正是当年的厨娘,他急忙走上前搀扶着她,现在厨娘已经老得几乎走不动了。
厨娘慈祥的看了墨子夫一眼,哀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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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夫在这一瞬间,内心就像是被一根钢针刺入。他仿佛从厨娘的眼神内领悟到了什么。他终于意识到墨七走出这一步有可能给墨族带来的可怕灾难。数十年他为了墨族挡过许多大劫难,都未像现在这么惊魂未定。
墨七一把走上前抓住了厨娘的手腕道:“你可知道她是谁,他就是当年墨族大长老将你抱来墨族的那家老妇人,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之后,墨七又拿出了几件当年出自墨族大长老的亲笔信。
墨子夫脸色苍白,他不想听下去,但是墨七还是把他最害怕的结果当众揭穿了。
整个墨族人在这一刻都愣住了,他们不相信,自己信奉了一生的墨圣,竟然不是墨族人。
墨子夫身躯一晃,喷出一口鲜血,幸好被老萧头搀扶住,才没有摔倒。
老萧头一把揪住了墨七的衣领,怒吼道:“是不是墨族人有那么重要吗?他一出生就在墨族,为了墨族他竟然放弃了踏虚资格选择了守护你们,难道就那么一点血脉就可以抹杀他为墨族奉新的一切吗?”。
墨七冰冷的眼神扫过墨子夫和老萧头,转身冲着墨族人鼓动说:“这可是墨族族规,墨圣称号只能传授于本族有大德之人,难道你们想违背祖训吗?”。
原本有些被老萧头的话点醒的人,此时又陷入了一片迷惘。他们对于墨子夫的人格十分敬重,只是他不是墨族人,根本没有成为墨圣的资格。
一时间几百万人陷入了一种内心的煎熬,他们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件棘手的事情。就在这时,墨子夫走出来,冲着所有墨族人深鞠一弓说:“老夫宣布退出墨圣封号,老夫自此之后隐居世外,绝不再掺入墨族内事”。
说完,墨子夫带着一抹凄凉,搀扶着老迈的厨娘缓缓走出了会场。这时无数原本压抑的南墨族人终于忍耐不住爆了。
“墨圣子夫,我们不管你是不是墨族人,你依然是我们心中的墨圣”。
墨子夫闻言冲他们抱以感激的微笑,但是他还是没有回头的走出了会场。
另外一些墨族人长叹一口气,纷纷站起来,冲着圣像拜了拜,然后匆匆散去,原本一场墨族封圣典礼,却被墨七搞成了墨族新的纷争导火索。
自此之后,南墨和北墨对立的局面更加水火不容,那些质疑墨子夫血脉的人,自然纷纷倒戈,回到北墨支持墨七,受过墨子夫恩惠的人,自然选择留在南墨。
一时之间,南北墨之间新的战争似乎就要点。
这些都让被至于这件事情核心的墨子夫感觉心急若焚,他每日都是喝酒买醉,之前他可是滴酒不沾。
老萧头想尽办法开解墨子夫,可是一切似乎都无法挽回墨子夫曾经那份高傲的自信。
几日之后,墨子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南墨,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正如他那日走出封圣典礼时所说,他将从墨族隐退,再也不过问墨族的事情。
墨子夫的离开让老萧头和很多南墨族人十分伤感,短短十几日,墨子夫的事情就让墨族人的斗志从人生顶点跌落至低谷。人人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看到此时的南墨,老萧头心中暗暗焦急,他知道现在中原各势力只是暂时保持着一种平衡,很快表面上面平衡就会被打破,到时必定又是一番血雨腥风的厮杀,如若以南墨人此时的精神状态去迎战,那么无疑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就在老萧头为南墨的事情整日愁容不展时,军营外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大笑。只见闫老大迈步走进军营大帐,他朝着老萧头一抱拳说:“属下闫老大参见族主”。
闫老大?老萧头一愣神,没有料到此时闫老大会来南墨,立刻转身询问说:“闫老大,难道是四方族有大事情生?”。
“没有大事....只是为了一件小事情而已”闫老大神秘的表情笑道。
“一件小事还用你千里之外到墨族来寻我?”老萧头闻言更加迷惑起来。
“可是...这件小事必须你返回四方族才可以平息”闫老大继续说道。
“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老萧头被闫老大故作神秘的样子,搞的心中火急,恨不得立刻揪着狠打两个耳光。
闫老大哽咽了半响,才终于吞吞吐吐的说:“是乔仙儿女帅和十魅姬在争抢族主夫人之位,为此四方族已经分成两方实力,几乎就要兵戎相见了”。
“什么?胡闹,我的婚姻大事,什么时候轮到她们自己做主了,难道那些岛主将领都疯了吗?也跟着她们起哄”老萧头样闻言顿时心中怒气翻腾,言辞犀利的指责说。
“族主,现在也只有你可以回去化解四方族这一场危局了”闫老大苦笑着说。
“啊?”老萧头闻言愣了一下,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个母老虎狠的架势,顿时就有点头皮麻。
老萧头想了想,还是觉着远离是非比较好,他急忙摇摇手道:“军师这件事情还需你去处理,墨子夫刚刚离去,南墨士气低落,我怎么可以在此时抽身离开呢”。
闫老大却毫不退让的一拱手道:“属下愿意代替族主管理南墨,相信不出一月,属下就能还给族主一个士气高涨,充满斗志的南墨族”。
老萧头回头看了一眼闫老大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知道他早已做好了全盘谋略。此时老萧头再也没有拒绝返回四方族的理由了。
老萧头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吧,军事,南墨就交给你了,我即刻返回四方族”。
闫老大见老萧头应允之后,顿时喜上眉梢,可见他是多么急迫把儿女争风吃醋的乱摊子丢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