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者是王薄和王世充的双料间谍这件事,郑淑明可不知道,只是凭平时的各种表现知道丁段阳此人有谋逆之心,和钱独关互相顾忌。
彭耀和刀霸岳山地这层关系也是郑淑明提供地,真正地刀霸早在几年前就郁郁而终了,郑淑明正是其不记名弟子。“真要贺喜令师,竟收了贤侄这么个优秀的徒弟。”彭耀非常高兴地样子,又挽留道,“贤侄旅途劳顿,不妨多逗留几天,也好让老夫尽尽地主之谊。”“如此叨扰了。”轩辕擎天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实不相瞒,晚辈还有个身份是巨鲲帮帮主,还请二位前辈替晚辈保守师门之密。”彭耀和丁段阳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神里的震惊,要知道巨鲲帮轩辕擎天的大名,早已经因与任少名一战而轰动武林了,想不到此人就在面前,而且还是以晚辈的身份。不约而同,二人同时欣喜万分,有了此人,还怕他钱独关不成。要知道,他们除了顾及钱独关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外,最怕的还是钱独关的身手。
此人就算是对上任少名,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毕竟,谁也没见过他使过全力。郑淑明一连串的算计,终于让几人撕破脸了。
此时的钱独关怒火大炽,刚才他秘密召集心腹手下,发现自己离开不过短短半个月,得力属下竟然有三成被“派往”外地处理事务去了,这些人能不能回来鬼才知道。
本来他这个一流高手被下三滥的手法暗算而受伤就满肚子怒火,现在丁段阳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清除异己,不是逼他动手吗?可心计之深如钱独关者,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这整个事件,让他觉得诡异非常。首先就是在船上暗杀他那天,既然能用那种珍贵的化功散来对付他,为何却只派个普通刀客来追杀。让他有命回来?
然后就是,为何丁段阳前几天才动手。不管他钱独关死没死,都意味着双方已经撕破了面皮,早动手胜算岂不大一点。最后就是身边这个周,这些天来总是有意无意的怂恿他和丁段阳动手,热心的太过了。“还没出来吗?”钱独关问。到了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得了。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斩杀丁段阳,树倒猢狲散,然后才慢慢收拾残局。至于襄阳总管那里如何交代,到时候再说吧。“禀帮主,那叛徒已进总管府三个时辰,并未出来。”一个属下说。
就在这时。李孝然匆匆跑来,说道:“丁贼发下帖子,于今晚在怡情楼开设宴席,帮内所有大小头领,必须到会。”这么快就图穷匕见吗?
钱独关突然笑了,道:“叫兄弟们都准备好,今晚可有好戏上台。”旋即自言自语道:“丁老鬼。我忍你很久了,既然你那么急着上路,我钱某人就送你一程。”
天色渐渐暗下来,轩辕擎天腰身一变,成了个满带刀疤的汉子,背上的“王侯斩”也换成了把普通的精钢长刀。
“贤侄,你可有把握将钱独关一举击杀?”丁段阳有些担忧的问,毕竟江湖传言不可全信。钱独关的修为他可是清楚得很,高得吓人啊。
“前辈放心,晚辈既然已经答应出手除掉钱独关,就一定能做到。”轩辕擎天说完,右手一动,丁段阳连他的动作也没看清,只见一道亮光划过。前方的一株盆景就一分为二。而轩辕擎天背上的钢刀已经还鞘,就像从未拔出过一般。“好快的刀!”丁段阳目瞪口呆。
“走吧,去怡情楼。”轩辕擎天迈步出去,同时想起怡情楼里的白清儿。这妖女和郑石如竟然招来些魔教人物来试探他的底细,实在该打屁股。
丁段阳是想让钱独关派系的人大意,才将宴会之所定在怡情楼。可众人到得目的地才发现,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不仅是襄汉派之人,而且还有襄阳本地的富豪、乡绅和官吏,鱼龙混杂,有头有脸,能说得上话的都来了。时间慢慢的过去,收到邀请的人大都已经到齐,各自聚成一个小团体,或是谈论着奇闻异事,或是在猜测今天宴会的目的。
房门被青楼的小厮儿打开,丁段阳当先进入,紧接着进入之人的模样让众人大吃一惊。襄阳总管彭耀一身绷带,不少地方还绷着血迹,一脸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对襄阳总管下手。虽然此时天下皆反,隋室威严无存,但毕竟是一方城主,手下能人无数,岂是可随便刺杀的。
彭耀身后跟着个刀疤剑客,看起来年约三十上下,行走顾盼之间显露出不俗的功夫。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钱独关看见此人心头大恨,那天在船上出来动手的正是这人。
“呀,彭总管,这是出什么事了?”荆襄一带米行的社长杜若秋首先站起来问,圆滚滚的身子活像个人球。
彭耀由两个丫鬟搀扶着,步履维艰,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看来伤得不轻。丁段阳代答道:“都是那可恶的贼子,竟然下此毒手!”
“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如此大胆。”众人纷纷询问。“唉!”丁段阳叹了口气,把手一招,一直跟在后面的一个汉子碰着个方盒走上来,丁段阳打开盒盖,拿出里面的物事,继续道,“这就是刺杀总管大人那贼子身上所留下的物件。”一直不能说话的彭耀突然开口,虚弱道:“老夫手下四个贴身侍卫全部惨死,这是其中一位临死前从那刺客身上抓下来的。”是一方玉佩。见过那玉佩的人俱都轰然,议论纷纷。
杜若秋走过来。拿起玉佩端详一阵,点头,旋即又摇头道:“此物是去年杜某送予钱帮主的寿礼,乃上等的和田玉石所制,能滋养元神,有修身养性之功。”
躲在暗处的钱独关往腰际一模,那东西果然不见了,这才回忆起。那天在船上似乎被那人扶了一下腰际。
难怪不趁机杀他,是早有预谋,把一个刺杀朝廷官员地罪名安在他身上,趁机独占襄阳啊。一个个念头从他脑中划过。这些日子来到疑惑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