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的工人很苦逼。
他们在大老板手底下做事,强拆的事情没少干,打人的事情没少干,斗殴的事情没少干,欺凌弱小的事情也没有少干,但是——被如此欺辱还是第一次。
这哪是什么拔剑张弩的局势?根本就是人家南溪港的人民在开群众大会啊。
“什么人敢打我的人?”
这样的气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不多时,一道喧嚣的爆喝便是从远处传出,南溪港尽头的远处涌来大批人,全部以青、少年为主,年龄在十七八岁到二十六七岁之间,为首之人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但脸上那道横拉的伤痕,脖颈上比拇指还粗的黄金项链,手指上戴着的玛瑙戒指,手腕上戴着的翡翠镯子,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那般扎眼。
这些人,手中都持着钢管、砍刀,有的人更加跋扈,手中把持的赫然乃是铁锹,如此强大的‘武装力量’,难怪南溪港的街坊邻居敢怒不敢言。
此人的到来,立即让所有人都噤了声,一道道寒颤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畏惧。
汪伯则是愤怒的喝道:“小宁宁,就是这个人带的头。”
“嘿,老不死的,你还没死?”那人冷笑道:“是谁打了我刘三的人?滚出来。”
刘三,一个混迹在各大工地上的人,名义上是工头,实际上却是各个房地产开发商拉拢的地痞流氓,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搞监工看守工地,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专门做这种强买强卖的非法勾当从中谋取暴利。手底下养了一批小混混四处为虎作伥,但真要说起来级别却是太小,这些年也没有折腾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一直活得非常逍遥,甚至有点肆无忌惮的意思。
“是我。”
宁隐伫足原地不动,略微皱眉道:“你叫刘三?做什么的?”
“我就是刘三,工头。”刘三道:“我的人就是你…”
宁隐抬了抬手,头都懒得抬起来:“一个小小的工头也能做主?级别太低,给我扔出南溪港。记清楚了,给我找大个的来,对阿猫阿狗没什么兴趣。”
“是,师父!”
凤皇和火凰同时应声,赤手空拳,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再度闪身而走。
“三哥,小心…”
“嘭。”
只是很可惜,早已饱受过噩梦一般摧残的那批施工队工人还来不及提醒,凤皇毫不留情的暴力一拳,变是硬生生的将刘三的半边脸打的稀巴烂,镶嵌的几颗金牙活生生被打的满地迸溅,鲜血横飞。
“三哥…”
凤皇、火凰兄妹来势汹汹,从女帝开始对二人训练的搏击技法就是按照宁隐的要求来做。
宁隐精通什么?搏杀之术。
目前除了帝以外,凤皇和火凰兄妹已是掌握了部分精髓。虽然按照宁隐的要求为了避免引起南溪市戒饭邻居的恐慌,并未直接杀死,但每一次的攻击角度都非常刁钻,一击之下以这种程度的小混混必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站起来。
二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刘三身后的那批小混混根本就无从反应的地步,等看清
楚这一切的时候,刘三已是那般欺凌的模样。
惊骇之下,其中一人爆喝一声:“给老子上。”
声势一落,那数十名青、少年便是手持各种东西气势汹汹俯冲而来。
凝神伫足的凤皇、火凰互相对视一眼,嘴角勾勒着一抹不屑一顾的嘲讽笑容,他们在西南剑豹大队基地中没日没夜的连番大战了数个月,即便是排名最后的人都比这一伙人加起来战力强,不是极端的自负,仅仅是一种强大的自信,索性不攻了,等着这批人乖乖送上门来。
“喝!”
见到二人身形骤停,那批人可不会管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爆喝一声,当头的两把砍刀分别朝凤皇和火凰二人好左右劈杀而来。
“小心…”
这一幕,直是看得街坊邻居毛骨悚然,脑海中甚至都浮现出这对兄妹被人劈杀得脑浆迸溅的一幕,提醒者不少,更多的则是惊呼出声,声势惊骇。
“嘭!”
“嘭!”
却是见得伫足在原地不动的这对兄妹,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想要闪避的意思,单足猛然一动,凌厉的同时一脚踹出,刚猛无比的力道,直是将首当其冲的二人强势踹飞,摧枯拉朽的直接倒了一排人。
这绝非偶然。
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批混混穷凶极恶,冲杀的频率和攻伐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无用,一道道的人影踹飞,短短三分钟内,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站起身来。
死寂,死寂,死寂!
整个南溪港内一片静寂的窒息,所有街坊邻居皆是目瞪口呆。
如果说之前凤皇和火凰能够轻松打倒那数十名施工队工人,他们还可以理解为对方同样手无寸铁的话,那么此次面对这数十名手持各种不同武器,性格异常歹毒,手段万分凶残的混混,却是依旧如此的轻松摆平,这就觉得不是偶然那么简单了。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
这一幕,直是看得正在接受黄乐祺治疗的汪伯心中畅快,能够看到这批无视法律法规的人被打得满地爪牙,这是何等振奋人心的事情?激动之余一拍大腿,饶是黄乐祺的医术和下银针的手法再怎么高超也难免错位,直是疼的嘴角直抽搐。
刚刚从昏死状态下清醒过来的刘三,眼神朦胧的抬头环视一眼,直是见到自己的所有依仗在他‘休息’的不大一会儿被全部放倒,气急攻心的再度惨呼一声,再度又晕死了过去。
“嘭!”
凤皇走到刘三面前,暴力一脚便是踏在仰躺在地上的刘三的背部,一脚下去也不知道肋骨到底断了多少根,旋即便是见得凤皇将其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拔光递给火凰,自己宛若无物的拖着刘三的脚,疾步而驰,迅速消失在南溪港的尽头,好一个健步如飞。
火凰则是转过身来,将那批值钱的东西递给汪大娘,说道:“汪奶奶,这些东西拿去卖也能值不少钱。到时候让所有受伤的街坊邻居分了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汪大娘连连拖拖。
宁隐含笑道:“汪大娘,你就放心大胆的拿
着。对于这种人渣,就要如此惩戒。你们都可以放心,我什么时候为大家处理事情遭受过后患?此次过后,这些人必然不敢对南溪港的任何一个人动手。”
“……”
刘三,被凤皇硬生生给丢了出去。
此事,自是愈闹愈大。
随后,负责此次项目的项目副经理来了,同样被暴揍一顿丢出南溪港;项目经理来了,依旧不由分说的被暴揍了一顿,丢出南溪港;分区总经理来了,还是没能逃得了这可怕的厄运,同样被揍得半死不活,同样被凤皇硬生生的丢了出去…
南溪港,正在上演着酷似人间最为惨烈而又最为热血澎湃的一幕——丢人。
“……”
一个又一个的人被凤皇丢了出去,一队队人马被凤皇和火凰兄妹打倒在地。
在南溪港,步家小洋楼外的路道中央的位置地面上,已是横躺着两百多号失去反抗能力的人,各式各样的都有,上至西装革履的白领,下到花哨的非主流,场面极其混乱。
面对这样的场景,南溪港的不少街坊邻居心中都是有些怯怯。
汪伯看向宁隐,神色凝重道:“小宁宁,事情已经闹的这么大了,而且人家施工集团也派了分区总经理前来。汪伯虽然不知道总经理到底是个多大的级别,但是听名字也知道了不得,这样下去会不会给你和小雨彤丫头带来什么麻烦?”
“汪爷爷,你就放心吧!”
黄乐祺嘟着嘴儿,俏皮的眨巴眨巴着眼眸道:“大宁宁可厉害着呢,连京城的大官儿都奈何不了他,南溪市最大也就是一把手陈帛阳了。可就算是陈帛阳亲自到南溪港来请他吃饭,还得看心情才去呢,心情不好,连门都不给那人开。”
“小丫头片子,要你多嘴。”宁隐哭笑不得:咱平时很平易近人的好不好?
宁隐看向汪伯,说道:“您老人家放心吧。别说在南溪市,甚至是省城,只要是华夏西南区域的任何一个地方,无论官有多大,地位有多大,权力有多大,声名有多么的显赫,惹怒了我都要跪着来求我。”
无论是谁,惹怒了我,都要跪着来求我!
这句话,何等的气势磅礴?
但是,让宁隐想不到的是,正是因为这句无心之言,却是无意中流传而出,直是风传华夏大江南北,令其‘西南王’之名的名声更加如日中天,仅仅就是因为这一句话,直是造成在以后的日子里,宁隐的地位更加凸显,所遭遇到的阻截也愈发强横,而所展现出来的强势——更加凶猛!
“……”
龙翔工程集团,南方一个新崛起的建筑界新集团。
总部,坐落在距离南溪市之外三百三十余公里的绵州市,集团乃是由绵州市刘氏家族掌控,而龙翔工程集团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分公司。
此番,龙翔工程集团的工程在南溪市受阻,连分区总经理都是被人不由分说的暴打了一顿丢出南溪港,这样的事情所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不多时便是在集团总部传得沸沸扬扬,但直到现在所有人都不清楚集团旗下的各个部门经理,到底是被谁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