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军轻轻捏一下眉头,感觉脑袋微微发疼。
以前有事情找风水师,让风水师帮忙,柴军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麻烦。这个风水师为了拿回钱和为了让柴军早点离开江南市,总是对柴军言听计从。所以刚才打电话联系风水师时,柴军也不认为会有什么不同。
可是问题出在柴军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个风水师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药还是怎样,看来要是不搞清楚他的身发生什么事情,想让他再次帮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这个风水师有背叛自己的前科,不搞清楚情况,柴军也不敢信任风水师。
所以稍作考虑,柴军干脆直接要求道:“风水先生,看来在电话里说不通,我们有必要见面谈一谈,你现在是不是在金三爷那边?是我过去见你还是你过来见我,你自己选择吧。你应该知道,我想见你你是跑不了的。”
风水师这个家伙倒是没有退避的意思,依然很强硬地说:“我也希望自己还在金三爷这里呢!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和你这个卑鄙小人同归于尽而已!”
既然风水师都这样说,那柴军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即报自己居住的酒店以及房间号,然后挂断电话。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依然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太玄幻了!
这个风水师绝对吃错药了!
柴军想了想,最后干脆闭眼睛躺下来,优哉游哉地想:“算了,一个风水师身出现的问题应该不会太大,要解决起来倒也不难,只要帮他解决掉好。等他来到,我再慢慢问他是什么情况也不晚。”
柴军在房间里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等来酒店工作人员的询问电话。
酒店的工作人员得到柴军的许可后,很快把风水师给放进来。
当柴军房间的门被打开,风水师缓缓走进来,柴jūn zhuǎn头看去时才发现风水师满脸怒容,仿佛谁都欠他千八百万似的。特别是在风水师看到柴军后,他脸的怒火更是像火焰遇到燃油一样,变得更加猛烈。
柴军肚子里的疑问更多,不禁坐直身子问道:“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不用看到我这种表情吧?算你的身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应该赖在我的身,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
柴军话音刚落,风水师更是气得几乎失去理智。
他愤怒地说:“你还不承认?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要不是因为你出尔反尔,多管闲事,金三爷怎么会被关起来?要不是金三爷被关起来,我怎么可能会失业?没了金三爷这个金主,你知道我的损失有多大吗?”
说着说着,风水师又看向四周。
当他看到柴军的房间里有一张凳子时,顿时像是看到金山银山一样冲过去,并且将凳子高举过头顶。一看他的这种动作,知道他想拿凳子当武器,要和柴军拼命。可是他应该知道这样做一点意义都没有,只能说他真的气糊涂了。
而柴军虽然看到风水师有和自己拼命的意思,却一点躲开的想法都没有。
他依然翘着二郎腿坐在风水师的面前,不慌不忙地说:“风水先生,你应该知道这样做是没用的,至少在搏斗的领域,我们根本不在一个水平。别说你的手只有一张破凳子,算你手里有一把青龙偃月刀,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种事情不用你管!”风水师怒吼一声,真的将凳子给砸下来。
柴军眉头一拧,右手手掌在凳子轻轻一带,顿时像是带篮球一样带到地,甚至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将凳子砸下来的风水师反而受到柴军的牵引力影响,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看他吃了苦瓜般的嘴脸知道摔得不轻。
柴军一脚踩在他身,不让他再动弹,然后才冷淡地说:“你说你这个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明知道自己远远不是我的对手还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是不是非要我揍你一顿,你才肯老老实实配合?”
顿了顿,柴军又追问道:“直白点吧,我算是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我从来没有违背过和你之间的承诺。刚才那种话让金三爷来骂,我还真没有办法反驳,不过你不够资格。”
“我还不够资格?”风水师两手死死抱着柴军的脚,想将柴军的脚搬开,苦试无果后才认命般说:“要是早知道你想扳倒金三爷,我当初不应该把银行卡给你!我当时拿着那些钱离开金三爷,好歹能过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日子,哪里像现在这样?”
柴军耸耸肩说:“好吧,我知道你很苦了,可是这种事情不能怪我,要怪怪金三爷那个家伙实在太反复,让我无法信任他吧。我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向阳屯的村民们,都必须扳倒金三爷。至于你的生活问题,你倒也不用头疼,我可以帮你。”
“真的?”风水师两眼猛地一亮,对柴军的敌意总算减轻很多。
而柴军看到他的态度变化,也暗暗松一口气,毕竟在江南市里,柴军还有用得着这个风水师的地方,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同时,这个风水师的反应也印证柴军的想法,只要给这个风水师足够的好处,没有办不到的。
所以柴军很干脆地点点头说:“当然,虽然我在江南市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但是如果回到鹰潭市不同了。只要你肯到鹰潭市那边做事情,我能给你一个满意的安排。 不过你要是想让我帮你,得再帮我做一些事情才行。”
其实这个风水师要是想继续留在江南市,倒也不是不行,毕竟柴军马想进军江南市,扩大自己的市场。
可是这个风水师曾经有背叛自己的前科,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告诉他。
风水师也没有立刻回答柴军,而是低头沉吟起来。
柴军也不催促他,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待。
以这个风水师的性情,要是柴军催促他,搞不好会被他以为柴军想利用他,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在利益的吸引下,让他自己去考虑,然后走到柴军这边显然更好。而且这个风水师是聪明人,柴军相信他能理清楚头绪。
等了五六分钟,风水师终于轻轻拍打柴军踩在他身的脚,示意柴军放开他。
柴军见他的态度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恶劣,这才收回脚说:“终于想通吗?虽然你现在已经不在金三爷那边做事情,不过你对金三爷的了解应该还是挺多的吧?我想知道金三爷的商业帝国的情况。”
风水师站起来,轻轻拍打掉柴军留在他身的脚印说:“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想利用我对金三爷的了解,彻底扳倒金三爷。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肯兑现自己的承诺可以。要是你敢再坑我,我会和向阳屯的人同归于尽。和你同归于尽我办不到,但是和一个普通村民同归于尽还是很简单的。”
柴军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会信守诺言,这才让风水师继续说下去。
风水师继续道:“我是很想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可是柴兄弟,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这一件。”
风水师似笑非笑地看着柴军,那神情实在怪异,同时让柴军有种不祥的预感。
柴军连忙问道:“什么意思?”
风水师慢悠悠道:“虽然我已经离开金三爷的商业帝国,但是那边发生的事情,我多多少少还是能了解到一点的。你身边有个叫罗东庆的家伙被你从鹰潭市带回来吧?那个家伙正将你身边的消息都告诉金三爷的人,对你非常不利。”
柴军早想到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一点都不意外,依然很淡定地说:“那有什么大不了?我早知道,只是觉得放他离开会威胁到向阳屯的大家才将他带在身边而已。算他把我这边的情况告诉金三爷的人又怎样?反正金三爷的人奈何不了我。”
柴军想起自己次和金三爷交锋的经过,充满信心。
不过风水师似乎不这样想,脸依然挂着怪异的笑容:“你当然不怕,可是你从鹰潭市带回来的那个家伙呢?”
“你是什么意思?”柴军的脸色变了一变。
柴军让山哥到那群放gāo lì dài的家伙那边去,本来是想让他远离自己和金三爷争斗的漩涡,至少安全一点。要是留着山哥在自己身边,柴军遇到事情时还要分心保护他,实在麻烦得要死。
可是听风水师的意思,那边好像出问题了?
金三爷的手下行动有那么快吗?
风水师回答道:“你这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吧?那个叫项经山的家伙昨晚离开酒店,可是罗东庆一直关注着你们的动向,所以项经山前脚刚离开,后脚被金三爷的人抓住,现在已经落到金三爷手里。”
柴军气得真想马到隔壁将罗东庆胖揍一顿,可是现在似乎真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想办法把项经山救回来才是当务之急。
是的,项经山是那个所谓的山哥的真正名字,在江南市应该没有谁知道才对。
风水师既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那项经山看来是真的落入金三爷的人手里,而风水师也确实对金三爷那边的情况有所了解。
柴军连忙追问风水师说:“好,我承认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确实是救项经山,而不是对金三爷的商业帝国下手。可是想救人,我们也要知道项经山现在的位置才行,这种事情你肯定能查到吧?”
风水师肯定地点点头,信心满满地说:“那当然,可是要我回答的话,这种问题还真难说,不如让我给你带路?有我给你带路,你不用怕我像以前那样坑你,至少可以安心一点吧?”
“亏你还知道自己坑过我。”柴军急急地说:“那照你说的去做,你坑过我,我也坑过你,我们算是两清了。只要你这次真能帮到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至少让你在鹰潭市过衣食无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