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到柴军三两下就把他带来的人都打趴下,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柴军,甚至连眨都不敢眨一下,仿佛一闭眼就会被柴军冲上去把他搁倒一般。他虽然在努力装出淡定自若的样子,但是眼底的惊慌已经将他出卖,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掩饰的。
柴军见到青年这么慌张,心底的压力也减轻很多。
一个色厉内荏的青年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柴军笑着打趣对方说:“朋友,你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可是你不是说自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你的师傅吗?你的师傅就是飞机上被我打败的武术家吧?我记得你刚才说过,学会格斗术的你不会被我的力气碾压。”
相原森川吞下一口口水,有些紧张地说:“柴先生,你悠着点吧。虽然你很厉害,但是你带着我从废弃工厂里跑出来,又打败那么多小喽啰,还有一大堆前面做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很疲惫吧?”
柴军一怔,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做过的,消耗大量体力的事情确实很多。
就算抛开力量问题不谈,只考虑体力,柴军今天做的事情甚至可以让耐力最好的运动员都为之崩溃。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相原森川才特别担心柴军的身体,生怕柴军已经没有体力和相原森川抗衡下去。
也就是说,相原森川依然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去看待柴军。
只是柴军如果真像他想的一样,已经筋疲力尽,那他说出来岂不是等于告诉青年?他这样做和卖了柴军有什么区别?那个青年要是相信他的话,肯定要跟柴军拼了,不给柴军喘息的机会。
而梁玉则明显更相信柴军的实力,看过柴军详细资料的她一点都不慌。
她附和着柴军说:“柴哥,别跟他们这些没有见识的家伙废话那么多,赶紧将他们都打趴下,让他们见识一下你和他们之间的差距。就该让他们明白,有些人站的高度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赶上的。”
相原森川的同事因为听不懂中文,也不会说,当然只能在旁边大眼瞪小眼。
因为梁玉和相原森川的态度截然相反,青年也有些拿不准,正犹豫不决地盯着柴军看,仿佛想看出柴军剩余的体力有多少。如果现在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他最想要的应该是得到一个战斗力探测器,看看柴军还剩余的“战斗力”吧。
柴军很轻松地调侃对方说:“很纠结是吗?不知道应不应该和我打一场?其实照我说,你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事到如今,你觉得自己还有得选吗?你还站在我们面前,只要我不同意,你想跑都跑不了。那除了和我打一场,你觉得你还能选的第二条路是什么?”
说实在话,因为这个家伙不惜对梁玉出手,甚至差点害死柴军和梁玉等人,柴军非常厌恶他,甚至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既然是这样的家伙,当然就不能让他太轻松。
这也是柴军没有一下子打败这个青年的原因。
一下子就打倒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柴军现在只想慢慢地折磨他,让他尝试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柴军就要他知道,惹到他和梁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后果非常严重,甚至超出他自己的想象。
青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向柴军的眼神里多出几分暴戾。
他森冷地笑道:“说狠话谁不会?可是你们能做到自己说的狠话吗?你们现在是人多,很了不起,可是我如果想走,你们能拦得住吗?别太看得起自己,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的两条腿跑得过四条腿吧?”
话音刚落,青年就转过身子,向着一辆小车跑去。
他迅速钻进车子里,将车子启动,调头离开的同时大笑道:“来啊,尽管用你的两条腿追我试试!你也可以去找另外几辆车子的车钥匙,只是等你找到,我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青年笑得非常嚣张和欠揍,不过似乎也是事实。
留在柴军面前的车子还有四辆,其中一辆属于相原森川,但是因为被另外三辆车子夹着,要开出来不是容易的事情。即使柴军想用蛮力把车子拉出来,也要花不少时间,那段时间就够青年跑出老远。
至于被青年的同伴开来的另外三辆车子,车钥匙肯定在倒地的喽啰们身上。
柴军等人当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找。
相原森川看到青年离开,顿时长松一口气,擦掉头上的冷汗说:“呼,总算把人给吓跑,刚才真的吓死我。要是这个小子真和我们拼命,我们打不过吧?那小子也挺愚蠢的,竟然不开车撞我们。”
“你是不是傻子?”梁玉很不客气地怼相原森川说:“柴哥他怎么可能怕这种小事情?要是他不跑,柴哥肯定能揍得他满地找牙。他要是敢开车撞柴哥,柴哥也能把他的车子给废掉。”
顿了顿,梁玉又焦急地对柴军说:“柴哥,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阻止那个混蛋离开啊!要是不抓住他,我们就没有办法从他嘴里知道他的师傅和地下世界之间的关系,那我们今天做的事情就白费了。”
柴军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当然不希望今天白跑一趟。
而且梁玉和相原森川他们今天冒这么大的危险,连命都差点丢掉,才给柴军找到这样一个机会。要是不利用这个机会获得足够多的回报,那柴军怎么对得起梁玉和相原森川他们?
柴军绝不可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柴军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颗玻璃珠,手指用力一弹就将玻璃珠弹到青年的车子上。
嘭!
随着一阵响亮的bào zhà声响起,那车子左后方的车胎爆掉,顿时让车子像是失控的陀螺一样在路上乱转。这要是在车流足够多的路上,完全可以引发特大型的交通事故。即使在这种地方,也把很多路边的小树苗摧毁。
柴军让青年失去最后的逃跑机会,然后才松一口气想:“真走运,要不是在进废弃工厂之前找回两颗玻璃珠,我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不过等会儿也要小心青年打其他车子的主意才行,还是到那边去拦住他吧。”
柴军稍作考虑,就和梁玉等人一起,向着青年走去。
当柴军等人走到青年开着的车子附近时,青年终于鼻青脸肿地从车子里爬出来。他一脸后怕,同时又愤怒不已,一看到柴军就像看到仇人一样几乎双目喷火,牙齿也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他紧握着拳头吼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八嘎!竟然做出让车子失事这么可怕的事情,你想杀死我吗?要是我死了,你以为你跑得了吗?你能承担那种后果吗?老子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青年就一拳打过来,拳头来得非常急促。
不过再快的拳头也只是在普通人范畴里的快而已,和柴军还是没有可比之处。
柴军非常轻松地躲开青年的拳头,继续轻轻松松地说:“你自己不也照样想杀死我们吗?别忘了后面那个起火的废弃工厂是谁的杰作。我今天要不是有的本事,岂不是四个人都要死在这里?怎么我只是以牙还牙,你就受不了?”
青年再次打一拳过来,凶神恶煞地说:“少废话,我要杀了你!”
柴军笑着调侃道:“是吗?你刚才还说自己要跑,我就绝对追不上呢,结果被打脸打得多惨。在我看来,逃跑的难度应该比打赢我小很多吧?你连从我面前逃跑都不行,试问又怎么打赢我?”
“可是我觉得打赢你比逃跑容易!”青年咬牙切齿地说:“还有,我刚才不是在逃跑,我不是在害怕你,我只是不想被你们群殴而已!要是一对一地和你们单挑,我根本不怕,即使是车轮战也不怕!”
青年大声说着,看起来真的很有底气。
可是他嘴上说得再厉害,也无法改变残酷的事实。
相原森川、相原森川的同事、以及梁玉三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和柴军联手好不好?从一开始柴军被十多个小喽啰围攻时,他们都没有帮手的意思,更遑论现在。这个青年之所以被逃跑,只是被柴军一个人吓的。
这样的他竟然说打赢比逃跑容易。
那他一开始跑什么跑?
柴军轻松地躲开青年的所有拳头,让青年的拳头不管打多么快都碰不到柴军身上的一根汗毛。
青年打出几十拳后,呼吸有些急促,同时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可以躲开我的所有拳头?就算是我被一个孩子打,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难道我们之间的差距竟然比我和孩子之间的差距还大?”
青年一脸震惊,看起来很难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毕竟他在一般人中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即使是擂台上数一数二的人想打败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可是像他这样的家伙,在柴军的面前竟然比孩子还要脆弱,甚至连柴军的衣角都碰不到,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柴军越是看着他痛苦,就越是高兴。
当然,只有心灵上的痛苦是显然不够的。
柴军淡然道:“玩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还手了?”
话音刚落,柴军就一拳打出去,正中青年的软肋,同时还能听到青年的身体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在柴军的这一拳下,他的肋骨明显折断了,剧烈的疼痛他的五官都像是吃了浓缩的苦瓜汁一样皱起来。
柴军轻松地调侃道:“想惨叫的话就尽管叫出来好了,是个人都会觉得这种痛苦难以忍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青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会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
“哦?是什么代价呢?”说话间,柴军又一拳打出去,落在青年的肩膀上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把你的肩骨也打断了,那你说我需要负什么责任呢?是不是要把我抓起来坐牢?正好这里有两个警官呢。”
说着,柴军又故意问相原森川以及他的同事说:“两位警官,照我现在做的事情来说,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判呢?”
相原森川的同事听不懂,自然一脸懵逼,迷茫地眨着眼睛。
相原森川则吹着口哨,望向别处说:“打人了?是吗?你打人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到?我只看到这个年轻人带了十几个人来打我们,我的同事还受伤了呢。这个青年就算受伤,也应该是被他的同伴误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