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你们也来了!”
华天宇礼貌的向安老说道,不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怎么也跑到后院来了,看到站在那里的明空,华天宇忽然反应过来,难道安老是来拜谒印生大师的?
刚才明空进去请示印生,有贵人前来拜谒,又是方丈推介,那么一定就是安老了,华天宇知道印生在佛教界的地位,港人信佛、礼佛,那么不需多想,明空说的贵人就一定是安老了。
安老向华天宇笑了笑,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正如华天宇猜想的一样,安老正是来拜谒印生大师的,他刚才向寺院捐了一大笔善款,向方丈求见大师,没想到被挡在外面,印生大师拒绝了他的请求,方丈大师正向他解释,就看到华天宇从印生大师的禅房中走了出来。
安老对方丈道:“方丈大师,既然印生大师有客人,我改日再来拜谒,还请方丈首肯。”
“安老施主,您是有佛缘之人,老纳断无拒绝的道理,印生师兄身体抱恙,还请安老先生理解,待我片求印生师兄意见,改日一定妥善安排。”
安老点了点头,几个人鱼惯而出,身后传来方丈恭送的声音。
待走出后院,安老对华天宇道:“天宇啊,你认得印生大师啊!”安老看到华天宇从印生大师的房间里走出来。
几个人全都望向华天宇,刚才安老都被拒绝门外,怎么华天宇竟然进入大师的禅房。董经理最清楚华天宇的底细,只不过安老在这里,他不好刨根问底,也不好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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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安依萱和柳依依全都望向华天宇,印生大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就连安老报明了身份,也未得到认同,这位大师的‘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怎么华天宇就跑进去能见到大师。
华天宇不想细说,含糊的道:“刚才无意走到这里,正好碰到明净师父熬制中药,我是学中医的,就指点了几句,之后印生大师知道了,就请我进禅房喝杯清茶。”华天宇解释的合情合理,没有一点破绽,众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华天宇从印生大师的禅房里走出来。
安老点着头道:“原来是这样。”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以为华天宇与印生大师熟悉,本想求助华天宇,香港那边有事,他需要急着赶回去,这样一来就影响了他的回程安排。
安依萱知道爷爷要急着回去,可是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与华天宇针锋相对,她看出爷爷有意求助华天宇,可是因为刚才的关系,现在想要求助,她反到有些说不出口了。
刚才柳依依与安依萱聊天的时候已经知道安老明日要回香港,看到安依萱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明白,安依萱是不好意思向华天宇求助。
因为董经理的关系,她与华天宇之间可没有那么多客气的话,她怕安依萱为难,直接就说道:“天宇,安爷爷明天要回香港,他事情特别多,你既然认得大师,能不能帮忙说句话,看看能不能让安老见一下大师啊,老同学吗,这点忙,你就帮一把吧!”
几个人都望向华天宇,柳依依这样一说,华天宇到不好拒绝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与印生大师还没熟悉到那个地步,虽然有些为难,但也不好当众落了柳依依的面子,只好说道:“那我试试吧,安爷爷,你们稍等片刻,我去试一试,看大师能不能应允。”
安老说道:“天宇啊,要是为难就算了,这种事情靠得是缘法,强求不得。”
老爷子这样说,华天宇就更不好意思拒绝了,他也能看出安老的确很想见印生大师。
他返回后院的时候,明净已经在外面熬起了中药,看到华天宇去而复返,连忙迎上前来:“华施主,您过来了。”
华天宇不好意思的说道:“明净师傅,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明净师傅向大师秉报一声。”
“华施主有何事,请说。”
华天宇说道:“刚才想要拜谒大师的人是我的朋友,远道而来,不想错过这个拜谒大师的机会,不知大师能否应允。”
明净显得有些为难,但还是应道:“华施主请稍等片刻,我去秉明师傅,看是否接待你那位朋友。”
“那就多谢明净师傅了!”华天宇面露喜色,这位明净师傅看来很好说话。
只过了片刻,明净就走了出来,全手合十对华天宇道:“华施主,师傅说:即是你的朋友,那也因缘而生,就请他过来吧!”
华天宇连声说道:“多谢师傅,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
听到华天宇的话后,安老爷爷目露喜色:“天宇,真的要谢谢你,不然就没有拜谒大师的机会了。”安老知道,想见印生大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以印生大师在佛教界的地位,想要拜会他的人多不胜数,如果他每天都去见人,就不用修行了,大多拜会他的人都是走的其它途径,他这次冒昧拜会,根本就没抱多大希望。
“安爷爷,您不必客气,是您有这个缘法,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柳依依笑嘻嘻的道:“天宇,你成啊,大师挺给你面子,还真见我们了。”柳依依只是开玩笑,不过在安依萱那里,终算是对华天宇有了一些改观,也跟着说道:“谢谢你了。”
华天宇迎上安依萱的目光,连忙说着不必客气,这妮子实在长得太过耀眼,他连忙把目光移向别处,就算对方如何惊艳,他也不想生出其它想法,这个女人太过高傲,并不容易相处,虽然对美丽的女人,谁都想多看几眼,但是华天宇可不想惹这样的麻烦,何况对方对他有很深的误会。
其实华天宇想的的确没错,他当初与董经理酝酿的那件事东窗事发之后,在安依萱心里就已经把他和董经理定位在‘垃圾’这一类人里,要不是因为柳依依,人家绝不会搭理他们两个人。
看到华天宇避开她的目光,安依萱露出浅浅的笑容,心里有些得意,还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她的目光中坚持多长时间,这就美女的心思。
几个人重新走到大师的禅房前,明净迎上前来:“华施主,是您的哪一位朋友要见师傅。”明净没想到华天宇带了四个人来,印生大师的禅房并不大,可容不下这么多人。
华天宇说道:“是这位安老先生要见大师。”
明净施了一礼:“那请安老先生和华施主进来吧,其他几位施主请到旁边的禅房喝茶静候。”
华天宇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主家这么安排,他也无法多说什么。
董经理与柳依依到没什么,只是好奇,安依萱却有些不高兴,可又不好多说什么,满脸的不高兴,在明净的指引下去了旁边的禅房。
华天宇陪同安老走进大师禅房,安老一进来就向印生大师深施了一礼:“打扰大师清修,罪过罪过,还请大师谅解!”
印生大师道:“老先生不必客气。”华天宇也向大师施了一礼,然后就静候旁边,听两人讲话。
安老说道:“久仰大师佛法无边,这次拜会大师,实是想请大师解惑,还望大师成全。”
印生并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字的手势。
安老看了一眼华天宇,华天宇并不是不懂事之人,他明白安老是不想他听,他笑了一下,向印生大师施了一礼,然后向外面走去,大师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华天宇走出禅房安老才说道:“大师,我安家祖上三代人到港打拼,到如今已近百年,俗话说:富不过三代,穷不出五福。我安家到我这代几近百年光景,我膝下儿孙满堂,只是近些年来,我总是时时感觉到危机,总有种不祥的感觉,请大师解疑。”
印生望了一眼安老,随后双眼闭上,轻轻的捻动佛珠,半晌才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便再无下言。
安老眉头紧索,思索了半天,脸上显出黯然之色。随后道:“大师,可有化解之道?”
过了半晌,印生大师才道:“远在天边!”便再无下文。
自家知自家事,安家早年崛起靠得是不义之财,安老的祖父在解放前就到了香港,靠倒卖烟土发的家,后来安家参加社团,一步一步积攒下丰厚的家底,97年香港回归,安家已经洗白,自安老父亲那代就开始涉足医药生意。
安老祖父曾言:只有做医药生意,救人活命,才能积德。所以安家自50年代就开始涉足医药产业,安家几乎垄断了香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医药产业,生意遍布全世界。
可是安老这些年时时感觉到危机,这就是他想见印生大师的原因。大师的第一句话就让安老心头布满了阴云,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大师说的应该是佛家的因果关系。
安家早年不义之财甚多,虽然洗白后涉足医药行业,一直以来积德行善,但是他祖父倒卖烟土、他父亲涉足社团,安家那时坏事没少做,这就是因。
他求助大师化解之道,大师一句‘远在天边’却让安老听不懂了。
这句话的后半句是‘近在眼前’,可这‘近在眼前’又是何意。安老知道,就算他相询,印生大师也不会多说一句,这是佛家的谒语,只说半句,至于能不能悟到,要看他的智慧,只是这半句话,却让安老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向印生大师深施了一礼,然后退出禅房。
安依萱已经在外面等待了,看到爷爷出来,她走上前来道:“爷爷,大师给您解惑了,这下您不用总是心事重重了吧,我就说了,咱们家五福临门,你呀,老头脑,总信那些迷信的事情。”
安老苦笑了一下:“好了,咱们走吧。”
董经理讨好的道:“安爷爷,您没向大师讨串佛珠吗?那可是驱吉避凶的物件。天宇,你手上那串佛珠是不是向大师讨的?”
董经理眼尖,早就看到华天宇手腕上的佛珠,安老只扫了一眼,就停住了脚步,瞪大眼晴盯着华天宇手上的佛珠:“孩子,你这串佛珠哪来的?”安老的声音都有些变了,盯着华天宇手上的佛珠,露出热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