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欣喜,时夫人却选择了初夏。那个时候,全场静谧,毕竟,从小到大,谁都看得出来,她比初夏优秀不止一百倍,时夫人也是喜欢她多过于喜欢初夏,但最后,她却选择了凌初夏,要让时澈娶凌初夏。
她极是不明白为什么时夫人会这样选,但当时她虽有些诧异,却也不是很心惊,因为,只要时澈不同意,时夫人是逼不了他的。
那个时候,她只看着时澈,满心期待着他的拒绝,期待他为了自己,反驳时夫人的话。
在他开口的那个瞬间,她唇角甚至浅浅弯曲,望着他的眼底,浮现了期待和幸福,可最后,她等来的是“我愿意”三个字。
没有一丝反抗,没有一丝挣扎,甚至都看不出一丝不愿……
她的笑意就这么僵在了脸上,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地呆呆地坐在那里,愣愣地望着时澈,不解,震惊,伤心,难过,各种各样的情绪,齐齐地汹涌而上。
时澈站在那里,距离她不过几步之遥,可从头到尾,他甚至都没有往她这边看过一眼,她很想就这样上前去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喜欢她,却没有反驳时夫人?他分明不是惟命是从的人,他分明可以反抗的。为什么就这样轻易地答应了时夫人?
许多的问题,许多的疑惑在她的脑子里就要爆炸开,可惜,她没有办法当众冲出去质问,她不是初夏,可以不顾形象,她不行,甚至此刻,她连伤心的表情都不能有,还必须保持着微笑,再难过也得优雅地笑。
那一晚,她根本吃不下晚饭,凌初夏扶着她回了她的房间休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儿在哭,凌初夏本来就是个火爆的性子,见着她哭得这么伤心,她根本耐不住,倏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说:“姐,你别哭,我现在就去找时澈,我一定要他给你一个交代!”
凌初夏说完,径直就冲出了房间。
她没有拦,她也不会拦,有些事情她不能不顾身份去做,但初夏却可以帮她做。
她也很想问清楚,为什么时澈要这样对她?
那个时候,她心里还是很维护时澈的,她在想着,或许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又或许他只是不愿意当面反驳时夫人,落她面子,或许他现在已经在想着办法补救。
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他愿意和她解释,她都会听,都会理解。
她一边为时澈找各种借口,一边等着初夏带时澈回来,好一会儿,门口有人敲门,她听见了时澈的声音,猛地一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时澈来了,他愿意来,那就是说明,他真的是有苦衷的?现在来和她解释了吗?
她高兴得脚步都有些踉跄,三两步走到门口,就要打开门的时候,又听见时澈的声音,他说:“别开门,我就这样说。”
她不明白,时澈为什么不让她开门,面对面地说,她张了张口,就要问出声,却听见了时澈喊着:“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