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敌军防线上失去了一块阵地,惊动了敌军前敌指挥阮文山,阮文山亲自到靠近敌人的地方观察,他发现自己人的尸体到处都是,不合格的基层指挥员盲目的攻击导致很多没有必要的伤亡,他知道这些基层军官想什么,他们就是不想丢阵地,丢了阵地会上军事法庭,一旦上法庭军官的身份就没了,要么坐监狱要么被赶出军队,军队虽然收入不高也是铁饭碗,没人愿意丢掉这个饭碗,因为去外表找工作很难。

基层的军官为了自己的‘钱途’就不管义务兵的生命,缺乏好装备的义务兵不敢不冲锋,不冲锋就要在监狱里过下半生,甚至被军官立即枪毙,军官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无数的士兵害死,这就导致了战斗的失败,敌人最希望的就是安南国陆军的士兵脱离阵地冲锋,军官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怕士兵死亡,阮文山可知道,人口就是国家的资源,之所以他们这个小国很久没被侵略就因为人多,适合服役的年轻人多,如果都这么无谓的死在盲目冲锋中,那损失的是国家的资源,他用望远镜观察阵地,敌人都藏在安全的掩体里。

阮文山恨死了这些只顾自己升官或者保官位的基层军官,他回头狠狠的看了一眼该团的军官,然后向身边的卫队下命令,“立即解除他们的武装,把他们捆起来。”

命令一下前敌指挥部的宪兵们就冲了上来,立即把该团在战斗中未阵亡的军官全部逮捕,连手铐都缺乏的宪兵只能拿绳子捆住犯罪的军官,阮文山大声命令:“把他们都给我推出去,我要亲自处决这些国家的败类。”阮文山提着一挺机枪走了出去,几十个军官就站成一排,他端起枪向一排罪犯扫射。

很多来开会的基层军官都被吓的面如土色,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敌人打进自己的防线怎么办?丢了阵地军事检查官要逮捕自己,夺回阵地要失败了士兵伤亡过大战地指挥员就要枪毙自己,看来军官的铁饭碗是不好端了,很多人被吓出一身汗来。

阮文山满肚火没地方发,但是居然还有胆子大的军官问:“将军,我们丢失阵地也是要被处分,夺回阵地失败也是落这个结果,当军人我们还有什么出路,反正运气不好就是死。”

听完手下军官的话阮文山更生气,他冲过去照着发问的军官给了几个耳光,他抡圆了胳膊往军官的脸上打,打完了他还气的呼呼直喘气,“阮绍光!你过来告诉他们怎么打,真是一群饭桶,我就不知道国家为什么让你当军官。”

阮绍光微笑着站在敌人的面前,“丢失一个排的阵地后应该由连报告营部,由营部报告团部,然后把真实情况一直报告给本地区负责的最高指挥员,连部应该自行用火力还击,营团指挥部应该调动所有可以使用的压制武器打击敌人的阵地,尽量给敌人造成更多的伤亡,在敌人的兵力兵器损失很多以后可以动用步兵反击,反击时应用密集火力压制敌人。”

“听明白没有,一群笨蛋。”阮文山问一群军官。

基层军官还有不服的,“我们的弹药少火力不如敌人。”

“火力少了也要集中使用,要密集轰炸敌人,弹药少你可以打报告然后去后勤部去领,这都是客观理由,不是失败的借口。”阮绍光把别的话给堵住,不让他们继续找借口。

“听到没有?你们多学着点,猛虎营在和平时期就是陆军的招牌部队,虽然他们被打败,但是他们尽力而为,而你们是为自己的官位盲目行动,你们以后都注意点。”阮文山说完了转过头继续看阮绍光。

阮绍光说:“敌人的后勤几乎要崩溃,他们马上就走。”

他的话音刚落,失守的阵地里响起枪炮声,几门迫击炮和无坐力炮向安南国陆军的防线倾泻炮弹,阮绍光继续说:“背着重机枪、迫击炮走十公里,谁愿意把炮弹再背回去,他们的国家比我们富裕,甚至不会把缴获我们的子弹带走,他们还嫌累呢。”

“我们击败了敌人的进攻,现在他们很怕我们,估计不会继续进攻,我们侦察部队不像特种部队夜战器材那么多,我们在这里守下去很危险,弹药补给压力也大,现在弹药正好消耗了差不多,我们可以轻装撤离。”李志刚亲自向雷雨田请示,雷雨田也知道弹药消耗的差不多,在敌人冲锋时步兵们都玩命的射击,带来的火箭筒、枪榴弹、子弹可没少打,因为敌人的冲锋很猛,缴获的机枪都打光了子弹,在这里呆下去没有意义,炮兵无法压制敌人的重炮兵,万一敌人集中火力往平砸这里,那侦察营一连就白死了。

雷雨田打仗很灵活,不喜欢无限制进攻,他马上下达命令:“把炮弹全部打向敌人的其他阵地,打光了火力支援排先撤离,其他部队掩护,狙击手和爆破手在最后,把能用的武器都埋上炸药和地雷,等敌人进来的时候都引爆。”

火力支援排的收起自己的机枪先撤离,炮班的把最后几发弹药打完也立即撤离,步兵排的狙击手纷纷向后撤一段,爆破手把背包打开,M18型地雷和各种炸药都拿了出来,战壕边上埋上触发引信的地雷,战壕里缴获的机枪下边埋上炸药装上遥控起爆引信,很多M18型地雷也装遥控爆炸引信,爆破手把背包里的一大堆很重的零碎都埋好,然后飞跑着撤离。

拿遥控器的爆破手看看营长李志刚,李志刚看看走远了的大部队,他命令:“狙击手撤离。”狙击手们的耳机里听到了命令,立即收起枪追大部队,李志刚看士兵们走远了以后亲自拿遥控器引爆,被他们放弃的阵地里爆炸声响成一片,阵地全部炸毁,里边放着带不走的武器全部被炸成不能使用的零件,借助烟火的掩护李志刚带着几个士兵马上追大部队。

宇文陵跟雷雨田跑步返回自己部队的防线,回到自己的阵地里一群人立即坐在战壕里起不来,侦察营的士兵把背包武器往旁边一放,就躺在战壕里,大家很疲惫但是都很兴奋,基本没出伏什么代价就消灭了几百个敌人,远距离巡逻看来十分管用。

雷雨田喘了会气从地上起来,宇文陵跟他一起坐上吉普车,警卫连的士兵开着车把长官送回基地。车停下的时候雷雨田就感觉迷彩服粘到了身上,他走下车说:“参谋长,一起去洗澡,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去跟女朋友喝下午茶。”

“我们就在淋浴车上洗,不用进营房。”宇文陵提着包,里边放着他那身干净的夏季常服,雷雨田跑到车上衣服都不脱就用水冲洗自己的头发,等全身都被水淋湿了他才脱下衣服,稍微洗了一下就换上干净漂亮的陆军上将礼服从沐浴车上下来。

宇文陵看他穿着礼服就好奇的问:“干嘛穿这个?”

“我穿这个在军营里一走就能提高士气,另外我想给你们当电灯泡,我不穿的漂亮点我怕你不会感觉到我的存在,走吧去你的飞机上喝杯珍珠奶茶,今天忙了一个上午还没好好吃中午饭呢,我现在有个坏习惯,听到枪声看到死人就不想吃饭。”雷雨田亲自开上自己的悍马车,宇文陵坐在他旁边,越野车直接停到飞机旁边。

俩人刚进机舱馨怡就问:“怎么才回来中午饭也不过来吃?“

“中午我正在前线呢,离这四十公里赶不回来,那地方车辆无法行走,现在吃也不晚,正好把早晨吃的都消化了,你中午吃什么呢?”宇文陵坐下来以后把军帽放在一边,专机上的空乘人员推来餐车,上边放着一大堆吃的东西。

雷雨田发现东西不少,直接跟空乘说:“你们很辛苦了,休息去吧,这些东西我还端的动,我自己端。”他说完了亲自从送餐的推车上往下拿东西,吃的喝的摆了一大片,他边张罗边说:“我来你这没把自己当外人,你也不用客气,要论起来咱们是老乡呢。”

“你也是绥州人,我听别人说的,你要说我们是老乡我就确定你就是了。”宇文陵拿起刀叉开始吃饭,雷雨田说:“我家住在新城北区,我家旧房子往东走一点就是北街,对着北街最老的一家饭馆,后来那改成新月楼后我就去了一次,然后很少回家乡去了,即使回去也是住在林长官家里,我们一起在国外呆了很久,除了在他家住我还住许睿家里,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在老家也没什么亲戚,总是一个人回去,买个房子没必要,住几天就走有时候干脆住酒店。”

“你也是城北区的?我小时候就在那,后来往东搬了,我初中毕业后就开始打工,我可没机会像你一样四处闯荡,我多数时间在城北区的粮店里打工,要么就在铁路边的东货站找活干,我最熟悉那里。”宇文陵的经历很简单没什么太多好说的,雷雨田吃着饭很高兴的说:“东货场那我知道,我小时候还喜欢在铁路边抓蝴蝶,我还拿弹弓打老鼠和黄鼠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