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什么意思?何祎长现在捧着自己的茶杯事不关己的喝着,白枫则是如同惊弓之鸟的坐着,齐阳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而章绯那丫头则是一脸的兴趣盎然,如果不是顾忌着那边的何祎长,否则现在只怕是已经扑上去了。
长君左右一看,何祎长现在的表现竟然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自己解决了么?可是,为什么呀,自己有什么理由去给这两人解决这些问题啊?但是长君还是咳了一声,然后问白枫,“嘿,你还记得我么?是我呀——”
“啊!”
这一声啊有些短促也有些急促,不是肯定的回答别人又懒得说话的那种啊,也不是疑问的啊,就是这么一声没有一点半点波澜的啊,叫得十分的高亢嘹亮。长君的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拦截了下来,然后整个雅间就变得一片宁静起来。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长君嘴角有些抽搐,但是长君不是这么容易被戳挫败的孩子,于是咳了一声再一次对着白枫开口。
“白公子,我叫——”
“啊!”
“……”
这一次何祎长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然后看着长君扫视而来的目光,带着很明显的愤怒,于是将茶杯放下,转过身去面对白枫,“白公子。”
“……”
长君看着安安静静有了正常反应的白枫,再看了看有些戏谑的着自己的何祎长,咬着牙不在开口了。何祎长笑笑,继续看着白枫。现在的白枫安静得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谁带你来的?”
白枫摇头。
何祎长又问,“你从哪里来的?”
“城外。”
白枫的吐字有些异样的味道在里头,仿佛有些难以开口的艰难。但是还是乖乖的开口回答了。长君想,这人是不是有些,有些,性别歧视啊?
“那你知道——”
“啊!”
“……”长君看着那个一脸正经的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吼了一声的白枫,在看看何祎长已经笑得开怀到连自己的肩膀抖动都掩饰不住的样子,默默的缩回去了。然后对上了章绯的目光。
“灼华,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啊?怎么这么不待见你啊?”
长君瞥了她兴奋的目光一眼,然后推了她的后背一把。章绯原本是凑过来的,重心不稳,此刻被长君一推,直接就趴在桌子上了,碰得一声。章绯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结果就看到白枫张大了嘴,对着自己,“啊!”
章绯抽了抽嘴角,从桌子上撑起来,然后转过头去看长君,长君正戏谑的看着自己。于是章绯也默默的缩了回来。继续对着长君咬耳朵,“看吧,你肯定对人家做了什么,现在这人只要是个姑娘都怕了。”
“……”不过长君对于这个人将怕姑娘这个概念的提取表示很满意。于是也不和这个因为害怕遭受到自己报复而躲得远远的人计较。
“看来白家是遭受了什么事情啊。”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干的,不过,这个女人——”长君看了看刚刚有些感慨的何祎长,于是对着他悄声道,“你问问白枫,他的妻子呢?”
何祎长虽然有些疑惑,不过眼神一转就有些明白过来了,于是转过头去让敌视着对面两位漂亮姑娘的人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你的妻子呢?”
“……”没有说话,也没有叫,就那么单纯的看着何祎长。何祎长也没有半点退缩的意味在里头,反而是很平静的看着白枫。
“你的父亲呢?”如果何祎长猜的不错的话,刚刚长君想要问的问题里有一个就是和这个有关的。现在白枫不愿意回答和他妻子有关的问题,何祎长也不一直犹豫着那个问题,直接就跳开了。
不过白枫还是不愿意回答,甚至有一点左顾而言其他的感觉。何祎长还是很有耐心,然后在问了一个问题,“谁带你来的?”
白枫还是不回答,何祎长也不打算问了,这完全是就是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啊。然后这位有些脾气的人就爆发了。他端起茶杯在喝了一口,然后斜睨着白枫,直接将白枫给看得有些上下不着了。白枫似乎有些想要讨好何祎长。不过何祎长都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我问了三个问题,你好歹回答我一个。”何祎长的语气很平静,长君想,这不是傻的么,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一个问题啊。不过还没有轮到她撇嘴,却看到白枫竟然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有些诧异和惊奇,不过下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人的一种反应,利用了白枫现在对自己的依赖。这三个问题,不管对方回答哪一个,都算是他们的突破口。不过,长君愣了愣,为什么要管这个白枫的事情呢?
“芸儿做错了事情,逃走了。”
白枫纠结来纠结去,最后挑选了第一个问题来回答。然后就有些惶恐的看着何祎长。芸儿?长君看了看齐阳。齐阳想了想,对着长君低声道,“应该是钱晓芸。钱晓芸是白枫的妻子,你应该是见过的。”
长君想了想,总算是想起了那个所谓的芸儿和钱晓芸到底是何方神圣。当年长君要出兵的时候,曾经到过白里的家中前去拜访和议事。那个女子的样子长君还有些印象,是个江南女子,典型的小家碧玉样子,到时十分的好相处的。并且和白枫也是很好相处,当时白枫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自己还有一点印象的,现在两年过去了。大的那个应该也有十来岁了吧?
对了,那两个孩子呢?和那个所谓的犯了错误的娘芸儿一样,一起逃走了么?长君心里诧异着,却看见白枫如同孩子一样的瑟缩的看着何祎长,似乎在问何祎长对自己的回答满不满意。长君还是有些搞不懂了,就算白枫是因为被女人整了而变得对女人不待见,先不说那个不待见的态度有些奇奇怪怪的,就是现在白枫的状态看起来也很不对劲啊。除了没有了刚开始的惊弓之鸟的样子,现在他的眼里仿佛只看到的何祎长。如果不是在忌惮什么的话,恐怕就要扑上去了。
长君对自己的猜测有些好笑,一边笑着一边对着何祎长的目光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也已经被耽搁了半个时辰了,再过一个时辰,只怕是太阳都要落山了。长君叹了口气,只有今天晚上偷偷摸摸的溜出去看看是怎么一个情况了,不对,如果何祎长手下还有些能人的话,自己只有等明天一早了。
“既然他现在这么待见你,你还是将他带回去吧。也省的他一个人在外头无依无靠的乱窜,不晓得还要搞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何祎长看着长君戏谑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白枫,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吧。先让大夫来看看白公子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然后才好在做打算啊。”
长君点头附和,章绯张了张嘴似乎是要发表什么新意见,不过被长君一瞪又咽回去了。长君和齐阳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都和对方说清楚,那边何祎长就再一次开口了,他似乎是才想起,还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倒是忘了,灼华姑娘就是一个大夫啊。”
“不敢不敢,什么大夫,不过是有些蹩脚的手段罢了,上不得台面,何况白公子又这么排斥我,小女子还是不要献丑了。”
何祎长满脸的不赞同,“什么献丑不献丑的,灼华姑娘还是不要推辞了。现在大夫紧缺,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啊。”
长君高贵冷艳的看着何祎长游说自己,然后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既然大人这般说,再推辞就是小女子不长眼了。”长君总算是扭扭捏捏的答应了,然后一行五人再一次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不过现在倒是多了白枫这个人,并且这个人还十分的粘人,还好的就是只黏着何祎长一个人。不得已,只好带来了两架马车。长君为了去看热闹,和何祎长与白枫上了一辆马车,齐阳和章绯上了一辆马车。回家的路上就要快些了。
长君看着白枫现在的样子想要伸手给白枫把把脉都不行,白枫都会拿一个字拒绝了自己,如果是叫的大声了还会让一边的何祎长笑出声来。长君忍了半晌忍不过去,只好先下手将白枫的嘴给堵上了,然后不顾白枫的反抗,将人五花大绑的丢在车里。
白枫发现自己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反抗不了了,就将眼神看向何祎长去。何祎长看着白枫现在被邦成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太严格了些?”
“严格?不严格他不晓得对姑娘随便叫唤是不礼貌的行为。”长君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何祎长甩过去了,甩开膀子就给白枫把脉,结果刚刚触碰到白枫的脉象,就愣住了。
“怎么了?”何祎长看着长君一脸茫然的模样终于停止了笑意,好奇的询问。
“你说,如果一个男人,有了喜脉,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