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和简沉淮的走走就比章绯和简沉淮的走走要沉默得多的了。长君虽然担心简沉淮的情况,但是自己也不是很摸得准的,但是最开始看到的简沉淮的失落是掩饰不住的。是以才会让章绯跟出去。章绯到底和简沉淮说了没有呢?长君也不知道,但是此刻她的心里却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为现在的胜利而感到高兴的,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好朋友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实在是应该担心的。但是两种情绪又有点不好调节的。
长君走了两步停下来,桥下的水已经松动了,不过却还是飘着有些细小的碎冰,在烛火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长君测过头去看简沉淮。简沉淮站在桥上低头看着流水。
直到自己感觉到自己被人看了挺长的时间了这才转过头去看着长君。长君眉头也是拧起了的,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于是轻笑一声,反过来安慰长君,“你这是什么表情?现在是胜利在望,金钱权势都要到手了,你应当高兴才是。”
长君闻言嗤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金钱,权势?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看过这些,真的没有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过。”长君说的是实话,当时她劝自己的父亲造反,有平素央在一边的原因,也有自己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因为不想要看到更多的流离失所,不想要看到那些人民的难过和食不果腹的生活。章绯曾经说长君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暂且说这个是对的,那么长君的情怀里也没有写上金钱和权势两个词语。她笑了笑,凤眸被碎冰反射的光彩照射得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的。
“说起来,当时你们是为了什么呢?”长君问了问简沉淮。当时的自己和朝堂的势力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不只是没有关系的,更多的是半点不像要扯上关系的。但是按个时候自己才六岁,而自己无意间救下来的这对兄妹竟然在自己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了暗中筹谋的东西。她记得自己也是这样问过简沉淮和简沉吟的,但是都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而上一次的自己,在诶冠以了公主的头衔之后,简沉吟曾经出现过一次的,那个时候的简沉吟甚至激动到哭泣,抱着自己说是因为对她终于当上了公主,终于苦尽甘来的欣慰和欣喜。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呢?
简沉淮眯着眼睛似乎是在仔细的想这件事的答案,最后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也不用问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求得是什么。当年的时候只想要一些能力,能够保护住自己和自己的妹妹,还有简家的家产的能力,但是后来有了这些能力之后似乎变得有些不满足起来。我也不知道这个不满足是真的不满足还是假的不满足。不过,我不知道沉吟和你说过没有,我们想要的不是自己怎么样,而是想要你怎么样。”
这句话来的信息量有些大,长君一时之间就那样戴在了那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简沉淮笑笑,“说过呢。你们兄妹俩是不是串通好了过来骗我的?”
简沉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可能吧,也许吧。”
不,是一定不是的。
长君这一次的笑容里戴上了一抹释然,“既然你们都对我给予了厚望,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才是,一定好好辅佐自己的两位哥哥,将整个国家治理得更加的优秀和繁荣。”
可是有的时候不是自己想这样,就能够这样。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将这样,变成了有些让人难以接受的那样。
说了一通这样的事情,长君就放开了些心思,然后对着简沉淮笑,“果然是多吃了两年饭菜的人啊,见过的和四面就是和我这个井底之蛙小女子不一样的,明明是我想要安慰你的啊。”
简沉淮也笑起来的,但是情绪也放松了不少,“那好啊,你安慰吧。我现在可难受了。”
“嗯,那你别难受了。”
“好的,我不难受了。灼华你的安慰能力很强,很不错,我鉴定过了。”简沉淮自己说完就先乐了,眼里笑出了些晶莹剔透的光泽。长君的笑声一下子哑在了脖子里,然后对着简沉淮道,“逝者长已矣。”
简沉淮更是笑得捂着肚子停不下来,好不容易缓口气了才能够抽出足够的气息对着长君道,“谁告诉你我是在为逝者难过了?”
“不是吗?”长君眨眨眼,尝尝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带着一抹无辜的意味,“我一直以为是的呢。”
简沉淮停了一下,然后笑容手链起来。但是没有手链完全,还是带着一点点的温和笑意,仿佛这么多年来一直的那样,仿佛是一章伪善的面具,“也可以说是吧。”
长君一瞬间没有字啊说话了,不过她却还是看着简沉淮的。简沉淮已经移开了自己的眼眸,再一次看着了面前的流水。流水的声音很清脆,再过了不久的话,这里的碎冰就会完全的消失了,完全的失去了自己的踪迹,仿佛从啦不曾出现过那样的了无痕迹。
是的,就是仿佛从未出现过的那样,了无痕迹。
简沉淮松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很复杂难懂,“其实我在意的,不过就是有人骗了我罢了。”
说完,又将自己凝重的视线集中到了长君的脸上去。长君被简沉淮看的一愣,竟然有些心虚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隐瞒,但是现在一想到,刚才才涌上来的那些首战告捷的喜庆又变得有些淡了下去。抿了抿唇角,长君最后还是开口了,“沉淮大哥,我——”
“为难么?”简沉淮没有灯长君说完,率先说话打断了长君的话,一张清秀的脸上也很是平静。那样的平静让长君有些无法适从。但是已经被打断了的话,想要在说也是一惊说不出口了。长君也没有打算在说了。简沉淮的意思她知道,就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可是自己已经为难了啊。
长君摇摇头,“倒不是为难,不过我也不确定这算不算是欺骗罢了。”长君好久没有说的这么的诚恳了,此刻带着这种陈恳的语气一脸的严肃一脸的正式,却让简沉淮直接就笑了出来。
ωwш.тt kán.¢O
“你认为是欺骗就是欺骗,不过我认为不是,那就不是了。”简沉淮也没有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就是那样的话语,却让长君忽然就放下了心来。简沉淮也是哥哥一样的人物啊。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呢?仿佛什么都在担心,尤其是担心一些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担心的事情。
长君也笑了笑,问道,“回么?”
这个回倒是有些一语双关的意味在里头了。其一是在问简沉淮心情好了没有?放下了没有?虽然两人都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又仿佛隐隐约约间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其二就是在问简沉淮,要不要会军营去了。
简沉淮顿了顿,很是坚定的点头,“回。”
长君躺在自己的被子里刚刚要松一口气,结果就觉得不对劲了,将被子扒拉开,果然见到了不知道怎么又摸索过来滚到了自己床上的章绯。章绯浑身都睡得暖暖呼呼的,被先开了被子也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长君,然后就缠上来将长君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自己能够确定相信的人只有章绯一个。长君这样想着,这有这一个人会无论什么情况无论何时都站在自己的身边站在自己的阵营。陈盈珊拖的不是孤,而是一道自己的生命线啊。长君有些感叹,闭着眼睛很是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是被章绯的炽热的视线给唤醒的,迷迷糊糊的瞪了她一眼,章绯就将自己的手放在外面然后等着手冰凉了之后在塞进被我里往长君的脖子里伸过去。长君被冻了一下将她的手打开这才睁开眼睛坐起来。
“嘿,你昨天晚上到底什么时候才睡的啊?外面这么的吵闹竟然都没有将你给吵醒。”
长君大了一个哈欠,感官这才回神睡醒一样的,耳朵里听到了外头的吵杂。大部分都是被脑袋疼醒的。宿醉的后果就是严重啊。还好自己一早就吩咐了一些医馆的大夫在今天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喝道差点死去的那些人。
“我回来的时候你醒过来了,别以为我没有看到。”长君对章绯的话半点没有感觉,搓了搓自己的脸,转过去和章绯对视,几乎差点成对眼,皱了皱眉问道,“你干嘛?”
章绯奸笑两声,“散仙曾经说过,要保持你的童子之身!不然练功会被打断的,当心走火入魔了才是大坏事意见啊。”
长君听言倒是没有面红耳赤,反而是看了章绯一眼,“到底是谁先破了自己的童子之身的?”
章绯被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暗探自己大意了竟然将自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