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都是老子的

你在哪都是老子的

上午,送完鱼,三儿到胡小月房间睡了一觉。秋子拉胡小月到商场买回一套家庭影,dvd、功放、外加两个大音箱,花了三千多块钱。三轮车把这些东西拉回土菜馆时,胡小月还在埋怨,说秋子花钱太大手。秋子无奈地说:“你跟三儿就不是一路人。三儿肯定说我买便宜了。”方师傅帮忙搬音箱,问秋子:“花多少钱哪?”

“三千四!还说便宜了。”胡小月没好气地说。

方师傅吃一惊:“我的妈,这么几个破盒子就三千四呀?”秋子说:“老土。发烧级的,一只音箱就一万多。这么一堆才三千四,还说贵。”方师傅摇头道:“是发烧了。”

“花得掉才挣得着。一分一分地存,永远也发不了财。”

果然如秋子说的那样,三儿一下楼就问:“买便宜货了吧?”秋子遗憾地说:“菜籽湖就这消费水平,没贵的了,凑合着用吧。”胡小月感慨道:“你们俩真是心有灵犀。”方师傅又摇摇头:“三千四还凑合着用。”三儿解释说:“方师傅你错了。一分钱一分货,便宜的容易坏呀,坏了得修吧?修不了还得买,省不了钱。”方师傅摸头笑笑。

“老方,楼上吃光桌子了!”小黄站后门口叫道。

“来了来了,我的妈。”方师傅赶紧起身跑过去。

中饭后,秋子跟三儿一起去了金胜,把设计图送给老田。

秋子给老田画了两套图,一套简单的,一套复杂的。简单的按老田的计划绘制,就是普通平房,前院加了几间门面,可以开店,老田本来想把汽车装修带起来。复杂的按秋子的设想构图,前面是栋三层楼房,后面是个偌大的修车间,没有院子。秋子跟老田解释说:“前面的楼房,下面两层都可以做门面房,最上面一层可以安排办公室,职工宿舍,还可以隔间套房出来,师傅就住在里面。不要院子了,车直接开进修车间。修车间大,想怎么修车怎么修车。修车间用钢架结构,先做,做起来快,不耽误生意。”

“真漂亮,”三儿看着效果图,佩服地说,“大方、气派,跟酒店一样。要是这么做,空间利用就充分了,一厘米也不浪费。行,秋子,没白学。还是要念大学呀。”

“没让你失望吧?”秋子得意地说,“妈老说书念脚肚子里去了。”

老田放下图纸,咂嘴说:“那要多少钱哪?做平房钱还不知道哪找钱呢。”三儿说:“我还有点,我给师傅凑凑。”老田摇摇头:“借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得上了,你也有事,也要花钱。”秋子不好意思地说:“我就画好玩。要不就按师傅说的做呗。”

“秋子,画得好哇。”老田说,“我也想这样做。要是按你画的做出来了,我师傅在土里都笑醒了。师傅当兵回来的时候还没金胜,这些房子还是师傅带人做的。我接手的时候,师傅就退休了,退休了还天天来看看,有时候也动手过过瘾。师傅跟我说,春秋哇,什么时候有钱了,把金胜改造一下,这样子不行了,跟不上时代了。”

“师爷还好吗?”秋子问。

“师爷去逝了。”三儿回答。

“唉。”老田深深地叹了口气,“师傅修了一辈子车,到了被车轧死了。喜欢散步,退休也没事,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就到国道边上散步。也不知道那个狗日的不长眼,把车开到路边来了,把师傅卷了进去,拖到马路中间。国道,没路灯,大黑天的。哎哟!第四天,交警带我到太平间找到师傅的一条腿,半只胳膊,没了,就剩这么点。我认识得胳膊上那衣服,还是金胜以前发的工装,蓝的卡布做的,师傅一直穿着,洗白了。”

“怎么会这样呢?”秋子不安地看了三儿一眼,心情沉重地坐了下来。

“我把金胜买下来,不光为挣钱。”老田接着说,“承包也挣钱,比这个轻松,赔就赔国家的。师傅舍不得他们创下的底子,说别跟连胜一样,垮了,劝我把金胜买下来。我哪有钱哪?承包那几年挣的钱,买了现在住的房子;定了一个门面,退了;还有两个讨债鬼,天天跟我要钱。都是贷款,师傅卖老面子带我跑,求神拜佛。师傅说,我能把金胜撑下来。我撑什么?我也五十出头了,干不了几年,腰不好。三儿,你脑子活,好好干,我能支持就支持你。等我干不动了,你接着在金胜干。要是你发财了,记着,按秋子画的样子,把金胜重新做一下。就是别太迟了,别到时候我看不见。”

“师傅,”三儿神情凝重地问,“胡说什么呢?”

“不是胡说。”老田摇摇头,“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我说的话你记着。”

“师傅你放心,我记着。”三儿郑重地承诺道。

回家的时候,秋子跟三儿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三儿用心开车,没说话。秋子以为三儿生气了,大声问:“我又闯祸了?是你叫我画图的,你不也说好吗?。”

“没说不好。”三儿把停下车,“我在想师傅。”

“停车干嘛?”秋子紧张地问,“师爷附体了?”

三儿欠身摸出烟点上:“我觉师傅活得有劲,跟山一样,男人就得这样。”秋子疑惑地盯着三儿问:“三儿,写诗呢?”三儿摇摇头:“人活着不一定要做大事,用心做一件事,把一件事做好了就很了不起。我想跟师傅一样。”秋子问:“你想干什么?”

“秋子,不去省城买房行吗?”

“那你就在清水呆一辈子?”

“清水不好吗?”三儿吁口气,“我觉得我在清水能干出明堂来。老先生说我行,师傅也说我行。到省城去,我干什么?打工哪?做小买卖?一点劲没有。”

“你不去我怎么办呢?也回清水呀?”

“我们本来不该在一起。”三儿后悔地说。

“陈三你听着,你在哪都是老子的。”

那也约法三章又不是要死的病我们家三儿可怜真想办厂我帮你我得对得起你相信他又没死我夹中间难做人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家三儿可怜储丽现在学三儿了有钱谁不会做人哪又是个丰收年当个好官更难厂烧了就烧了把我都套进去了职工也不让他走跟这疯子有什么吵的莲华跟童林还是同年宫嫁你这样的老公是行我们好我们的这是胜利的一年童姐人真好这哪像慰问病人哪这手笔也太大了我也可以满足了我喝点酒还不行哪这种事你们玩不过三儿车翻了一块死不愧是吴启女儿你应该当所长再好也不是嫡亲再不是小打小闹了苦日子想想好钱不能一个人赚那你说怎么算还记得方仕进吗你别挣这个钱我就等着你找我了三哥我也认妈呗我真不想死请先生不如遇先生别相信西方人鬼话你是这么看的坦诚一点不好吗你还是给我上上课吧也有你想不通的时候别让自己失望恋你恋多年少了你小子像你爷爷朗叔这话说过了吧这不是作贱吗三儿喝多了就睡觉你们几个感情挺深的不能这么浪荡了我要倒霉了狗日的疯了吧做孩子干爸我肯定愿意种子发芽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叔可以瞑目了怎么跟死人离婚做人不能太黑是命你想躲都躲不过说说你那骨头碴子我想闻你气味我还是比较幸运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跌个跟头怎么得了这女人怎么回事这就是我的梦想小丽是叔跟姨的孩子都指望公司这口水你们这些孩子呀618 越卖不掉越发财你不会怀孕吧这话我妈也说过三儿不是那样人我们是天作之合不死怎么不找我呢你别挣这个钱有个词叫开放怎么会是逃犯呢再好也不是嫡亲我就没有这面子大家都是普通人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再要钱你把我活劈了我长大了嫁给你你跟三儿谈恋爱我们都是操心的命我可以放心地走了不就开个小饭店吗谁愿意跟你好哇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我可从来不欺负人不要孩子不行现实可不是感觉有事你怎么不找我呢看两人粘乎不好意思干活赚钱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