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局也是如此

最终结局也是如此

一周后,清风小区二期改名黄山小区和东华新村开锤拍卖。报名参加拍卖的有三儿的清水实业有限公司,鼎盛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余成高的望城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菜籽湖市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刘进财的朱山集团公司。红姑代表三儿顺利地拿下两块地。

拍卖会结束后,纪铁林和鼎盛公司高总驱车来到三儿家。下车处,纪铁林有意抬高声音骂三儿:“拍这么多地,狗日的都不伸下头,戴个破套子躲清闲。脖子疼哪?”

客气完毕,到楼上客厅里安坐下来,高总先开了口:“老纪还说来看看,机会好没人要就出手。哪知道苏总举牌之后,没人响应了。我问姓余的老板,你怎么不举牌?姓余的老板说,鼎盛都缩手了,我举个屁呀。三儿,和田不说你不想买了吗?”纪铁摸摸头:“狗日的打埋伏,跟我都不说实话,害老子白跑一趟。”江斐一边泡茶,一边暗暗地发笑。

“不买好。”高总安慰纪铁林,“真买下来了,回去又头疼。”

三儿装模作样地说:“鼎盛那帮人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高总扬扬手:“说得太对了。跟你合作在兴林搞了两块地,不知道解释多少。尤其是生趣园,有人故意捣乱。后来赚大钱了,又说老纪有两下子。还有人怎么说?本来应该自己做,带你发财了,要不合宁春花园没跟你合作呢。这宜城商业城跟合宁春花园销售又不好,又说话了,说当时就不该到宜城去,春花园就不该开发。宜城宜家居园不是赚大钱了吗?这回亏点又怎么样?做生意哪能都那么顺利呀?哎呀,没那些人办法。会上会下,老纪不知道解释多少,不知道给他们算了多少帐,听不进去。我是始终支持老纪的。”三儿轻点一下头:“纪叔是这么说。”

“我这老总难当,”纪铁林叹了口气,“不像你,自己拍板。”

“别放心上,”高总劝道,“不就那几个人吗?不理他们呗。”

江斐给大家端上茶。纪铁林跟三儿说:“老吴去了。”三儿哼了一声:“传说中的吴起在菜籽湖消失了,传说中的清水陈家三儿也要消失了。”纪铁林靠沙发上撑撑眼皮,遗憾地咂咂嘴:“你还年轻,不该消失的。”高总意外地问:“准备改行哪?”江斐插话:“三儿脖子疼得厉害,回北京休养去。”纪铁林补充道:“叫功成引退更好。”高总哦了一声。

“菜籽湖,”三儿说,“曾经有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私营经济的先驱,吴老吴正操。我跟纪叔说过,吴老是菜籽湖塑料产业的始祖之一。那些年菜籽湖经济能在高阳,甚至全省脱颖而出,并最终成功地申报县级市,得益于吴老那班人和他们带动起来的、菜籽湖西厢大批的塑料作坊和外销员。管材厂最初的两条生产线就是从他手里买的,我还耍了心眼。那两条生产线连续运行近十个年头了吧?只是在交接班的时候,检修更换零件的时候,过年的时候才休息一下,老了,不知道还能用几年。算起来,吴老的辉煌时代不过十年多点的样子。那天善良跟我说,吴老撑不过今年了;善良还说,吴老的厂也不行了。我比吴老幸运,我所处的时代好,全面地改革开放。我的名声也比吴老大,但我的影响就没他大了。他影响了整个菜籽湖的经济,我最多就影响了小小的清水镇。不过我是有心栽花,吴老是无心插柳。吴老落到今天的地步,两个原因:一是他视界太窄了,判断能力有限;二是他总想投机取巧,总想在生意之外找捷径,叔明白我的意思。这两方面,我比他强。他醒悟过,想尽可能地给孩子找条好出路,来不及了,他早把自己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那点本钱败光了。我要是跟他一样不知道进退的话,最终的结局也是如此。我的才智只支持我走到今天这一步。”

高总疑惑地问:“今天怎么这么谦虚?”三儿笑笑:“实话实说。我一直说,我喜欢把事情弄简单点,那是因为我看不懂复杂的东西。比如股票吧,从有电脑之后,经常看,从来没看懂过。然后我就说,专家都胡说八道,我谦虚吗?”高总糊里糊涂地点点头。

“不管简单复杂,”纪铁林说,“事实是,你的确比我们高。”

三儿扬手笑笑:“一点也不比你们高,纪叔你错了,我就是比你们怪点,我就是关注最简单的东西罢了。最简单的东西,往往被聪明人忽视了,他们认为这东西太简单了,更本不重要。其实我说的不一定都对,只是我说的跟你们不一样。更多的时候,你们就是被我的小聪明懵住了,我说话新鲜呗,新鲜就是与众不同,新鲜的东西,总能吸引人。”

“那谁说的?”纪铁林眨眨眼,“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三儿,你要是这么早就退出的话,我还是觉得可惜了。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服你,真服。我跟你的感情,多半来自于这个服字。你知道,我跟老朗都是牛x哄哄的家伙,不容易折服于人的。”

太阳又落山了。三儿戴着颈托,站在三楼的大玻璃窗前,透过撩起的窗帘,看着窗外夕阳下越发精致的徐庄。高扬安静地站画板前画画。楼下有说话声传来。不一会儿,江斐上楼来到三儿身边,抬手翻弄着三儿的头发。三儿问:“老队长来了?”江斐嗯了一声:“送陈芝麻给你吃,新芝麻还没收,等新芝麻收了再送给你吃。老队长说你有白头发了,吃芝麻黑头发。是有白头发,没注意呢。”三儿笑笑:“老头眼神真好,白头发都看得见。”

“老队长大我一岁,”高扬说,“百十斤担子挑着小跑,我在农场的时候也没他狠。到高岗写生,老跟他们开玩笑。那几个老头好玩,下雨也跑棚子里呆着,抽烟,聊闲白。要说这人哪,还是要活动。我现在身体好哇,到清水来了之后,从来没打过针吃过药。”

我也算富人了吧那就一个人糟死呀我跟他打赌也输三儿你不急呀买地买房要看机会我嫁给三儿了阶层是可以继承的把他腿打断了真见到女酒鬼了我们是天作之合我就是狗眼看人低清水这下起来了我知道三哥喜欢我从中国看到世界了有我你怕什么呀我怎么怀不上了我也有事找你们我们好我们的老陈家人没死光不想回来也行我长大了嫁给你空口无凭不行我们不是一路人叔我喜欢秋子当你亲妹妹才这么说我给你养老送终不夫不妇也是不德看他走不了眼坏就坏在外销员身上要不清水人骂我们你小子还桀骜不驯又不是要死的病田黄可能出事了厂烧了就烧了到电视台做广告哇三儿你不能做奸商有个家真幸福怎么那么亲热呀我知道三哥喜欢我就在家里陪着他这话太小天鹅了那时候他就这样我们还是一家人说说你那骨头碴子你就是操心的命老子还是喜欢她苦日子想想好我就再干一回呗你跟三儿谈恋爱怎么感师傅情哪真想办厂我帮你男人有钱就变坏不信你就试试呗我就知道这么多有个家真幸福三儿是我三哥我家的表叔算不清哪有公公防儿媳妇的这回跟三儿生个孩子这方面你得学叔打下预防针怎么了老子真是搞不过你三儿把我开除了周过喜欢童林吧他又没死我嫁给三儿了就是清高了点我就要你们这样的人今天你喝三杯酒我就再干一回呗忘了没带雨伞我把他捧手里搁着他那不是找死吗亲弟弟也没这么好你当甩手掌柜呗我也可以满足了把痒痒肉管好了喜欢她就对她好点我不想在这儿种地我就等着你找我了我还双性人呢知道不得要命哪他妈的老子不服哇这回跟三儿生个孩子有孩子我就不走了不想生不早就打了吗现在的当官的呀最终肯定卖得掉一好换两好不想看着它败落我跟搂黄鳝的睡觉没事你也跟我说说不是我小看你且把有时当无时跟你那时候不一样了我嫁给三儿了你不会怀孕吧你买东西平秤呢不来就算了呗田黄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