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老白Linda 花心BOSS请走开 (七十八)
打酒店的内线电话联系了一楼服务台,让他们将林幽住进酒店时留下的资料上的电话号码告诉他。
刚一得到她的手机号,白以康便起身捞起裤子,一边手拎着牛仔裤,另一手拿着手机拨着号码,举起手机放到耳边时,回头恰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衬衫被红酒染的看起来脏兮兮一片,围在下半身的浴巾歪歪斜斜的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一头利落的短发一片立着一片趴在头皮上,脸色苍白,眉心紧蹙,他发誓这特么是他白以康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
该死的linda,她最好在他昏过去的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跑到天边儿上去,否则他就算把这T市翻个遍也要把她找出来,将之剥皮抽筋下油锅也再所不辞!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媲”
手机骤然被甩到床上,白以康却赫然摇晃了一下,单手撑到一旁的柜子上,稳了稳身体,抬起手又按向疼的锥心的脊椎,剑眉深拧。
过了一会儿,才走回到床边,打内线电话让服务台派个人出去随便买一套运动T恤给他送上来,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将一身的汗与红酒洗干净,围着另一条干净的浴巾走出来,从裤袋里翻出一包烟,点了根烟眯着眼抽了一口,须臾站在床边,默默无言的一边抽着烟,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床单上的那一块殷红的血迹。
大概又过了二十几分钟,房门被敲响,白以康走过去打开.房门,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服务员手里拎着一个装衣服的纸袋:“先生,这是您要的衣服,这是买衣服的发票,一共是586元,不知道先生您喜欢什么牌子的,我就是到附近的商场按您说的尺码随便买了一套T恤和休闲裤,没有太便宜的,也没有太贵的……”
说着,那个女服务员将手中的纸袋递过来。
白以康面无表情的接过纸袋,淡淡看了一眼上边贴着的发票,淡淡说了一句:“记到那个林幽帐上。”说罢,便直接关了房门。
却是赫然,他忽然又打开门,看向正要转身离开的那个女服务员:“昨晚那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呃……您是说林小姐?林小姐她……昨晚大概是在十点多的时候,忽然神色匆忙的走了,当时我跟其他几个同事还很好奇,林小姐怎么大半夜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跑了……我们都以为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不等那服务员说完,房门再次被关上。
女服务员一脸无语的瞪着眼前的房门,回过神来后,对着那房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白以康从纸袋里拿出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算着时间。
linda在昨晚十点离开,现在是下午4点多,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就算是她逃回了英国伦敦,恐怕她现在也已经到了。
这女人还手还真狠,竟然让他昏迷了那么久,索性是他白以康命大,不然恐怕,他昨晚很可能就直接死在那个疯女人手上了。
想到此,白以康转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没那么疼了,便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派几个兄弟四处撒网把那个女人翻出来,正在翻着电话薄,忽然,手机铃声大作,来电显示的是苏伦。
白以康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面无表情的接了电话:“说。”
那边沉默了数秒,才沉声开口:“你没有去医院?”
“医院?什么医院?”白以康又瞥了一眼那床单上的一块血红,便转身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房间。
“老白……”苏伦那边也不知是怎么了,声音低沉的有些不正常,白以康眯起眼,没有急于进电梯,站在17楼的走廊里来回踱着步,不耐烦的低声催道:“有话快说屁快放,爷我今天都差点进医院了,哪有什么工夫关心别人?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医院啊?说清楚,别婆婆妈妈的,我告诉你苏伦,你这有点不正常啊!”
话音刚落,那边苏伦忽然紧接着说了一句话。
白以康脸色刹时一僵,猛地抬手按下电梯的按钮,不等苏伦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匆匆钻入电梯。
十分钟后,白色法拉利在一路闯红灯超速行驶过后,停在T市的一家省重点医院门前,车门刚一打开,白以康的人便已以着可怕速度冲了进去。
“哎,先生,先生,这里是住院部,您不能随意闯入,请出示身份证,还有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我们需要做一下登记您才可以进去……”
“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好吗?您真的不能这样闯进去!前边是加护病房,您不能……”
白以康赫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拦住自己的护士,掏出身份证甩到她手里,同时冷声问:“安蔚晴在哪个病房?”
那护士看了一眼他的身份证,在服务台边上一边做着登机一边说:“安蔚晴?”
忽然,那小护士愣了愣,迟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她的朋友还是家属?”
白以康拧眉:“为什么这么问?”
那护士却是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做完了登记,骤然将身份证重重放回到他手里,没好气的说:“如果你是她的男朋友,那恭喜你还能见到她最后一面,真是的,那安小姐都住院这么久了,我们都还以为她没有亲人朋友呢,这两年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这眼看着人就要死了,怎么才来?”
白以康脸色刹时僵白:“她在哪个病房?”
“里边,重症加护病房,不过她现在应该已经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没救了,等死呢。”那护士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白以康转身,匆忙走进住院部的病房区,快步绕到前边的加护病房,还没走到,眼角的余光便瞥见前方离加护病房最近的一间普通病房的门上贴着病人的名字。
血癌晚期,安蔚晴。
他脚步一顿,怔然看着那七个字,赫然一把推开病房的门,一阵刺鼻的药水味钻入鼻间,眼前映入的是一张雪白的病床上躺着的一个枯瘦苍白的女子。
“哎?你是什么人?”
“这位先生,请您……”
“我是她的朋友。”白以康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缓缓睁开眼睛,呆呆的望向他的安蔚晴。
站在病床边正做着记录的两个医生愣了愣,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才一起向病房外走,在路过白以康身边时,转头看了他一眼,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小伙子,节哀。”
直到那两个医生走出了病房,白以康才动了动,缓步走到床边。
才不过两天,两天前的晚上她还在那个小平房里为他做饭,陪他喝酒,和他说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话。
只有两天而己……怎么她会变成了现在这样……
鼻上放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瘦骨嶙峋,眼窝更加的深陷,睁开眼睛似乎也费了极大了力气,她无光的眼睛静静的望着他,努力的想要对他挤出一丝笑,却是徒劳无功,只有嘴角隐约的动了动。
“为什么不告诉我?”白以康拧眉。
安蔚晴弯了弯眉眼,张了张嘴,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样子……”
“你早一点告诉我,至少我可以送你去国外的医院无论要付多少代价也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医生来救你,白血病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绝症!只要有可匹配的骨髓,只要有足够的精力和资金,只要……”
安蔚晴缓缓抬起手,轻轻抓住他站在床边在身侧紧握的拳头,仿佛安抚似的笑了笑:“苏医生这两年一直在帮我,他为了我的病,已经花了不少的钱,我很感激他,一年前,他也叫朋友送我去美国看过,可是……没有找到可匹配的骨髓……这是命,我认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