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找到罗士信来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进行交代。
主要就是交代他如何处理孙二狗的事情。
本来这个事情,韩成是准备今天晚上自己做的,但现在有了李烟过来这一趟,这事情就只能让罗士信来完成了。
因为就算是今天过去就能给长孙晟做上饭,今天晚上他也不可能回来。
孙二狗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越早处理越好。
不过好在罗士信这个未来的妹夫还是非常靠谱的,只要将事情交代清楚,他做起来就不会打什么折扣。
“成哥儿,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做。”
记住了韩成的交代之后,罗士信这样说着,并用力的点头。
但旋即又变得不放心起来:“成哥儿,你一个人去郡城……”
韩成笑着扬起胳膊在这个未来妹夫的肩膀上拍拍:“放心吧,没事,我又不是一个人去,有李家小娘跟着呢,那可是一个没事老演习武艺的主,拿上武器你指不定都打不过她。”
罗士信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但旋即又有些不太服气:“那到时间了俺找她打一架,看看她是不是比陈老抠家的牛劲还大。”
韩成看看跃跃欲试不太服气的罗士信,再远远看了一眼在那边等着自己的李烟,不由的吸吸鼻子,这貌似不是自己挑起来的事吧?
给罗士信交代好了事情之后,韩成没敢多呆,匆匆的整理了一下,便一路朝着盐场大门口处快步而去,时间确确实实有些不早了。
韩成进入了马车,李烟飞身上马,抖动一下缰绳之后,马匹车辆就离开了青雀盐场,朝着远处而去。
韩成撩开车帘,看着前方骑在马上控制着马匹小跑前进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李烟,再看看自己乘坐的马车,忍不住的吸吸鼻子。
现在这画风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啊!
按照正常的走向不是应该英俊潇洒的自己,骑着高头大马,摆出潇洒无比的姿势在前面引路,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马车,而马车之中坐着的貌美女子,正一脸崇拜,美目含着秋水的望着自己的吗?
怎么现在一切都反了过来?变成了自己乘坐在这马车之中?
韩成的这种心思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不是因为他不再想这些事情了,而是因为这马车坐起来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
坐在小跑起来的马车之中,韩成被颠簸的止不住的摇摆,这酸爽的感觉,不比坐在后在被压的坑坑洼洼的乡村水泥公路上飞奔的摩托三轮车车斗里的感觉差,都是将人颠簸的恨不得跳下车去步行前进的存在。
偏偏这马车跑的还远不如后世的摩托三轮快,想想那还有的二十多里的路程,韩成就忍不住的满心凄苦。
不行啊,以后找到机会了要尽快学会骑马!
不说和妹子并辔而行了,单单是不用忍受这份颠簸,就足有让韩成产生足够强烈的学习骑马的动力。
这时候的马车,坐起来是真要命,还没有晃晃悠悠的牛车坐着舒服……
偏西的太阳照射之下,田间有农人在忙碌。
有人在弯腰低头不断伸拉着镰刀将成熟的麦子一把把的割下,有人将割下的麦子捆成捆用担着挑着往打麦场而去,一些小小孩童跟在挑着担子的大人身后,将掉落的麦穗捡拾起来。
汗水顺着光着的脊背往下流淌,人们的脸上却有笑容流露。
哪怕平日里遭受了诸多磨难,在此刻这收获的季节,面对着这些收获,人们的心情也都是忍不住的好了起来,就算是再累也愿意。
当然,这些劳动的人群之中妇孺少些,成年男性的数量再多些就更好不过了。
不过也并非所有的人都在忙活着地里面的事情,就比如从农田边上赶路的韩杏、孔有才、孔有德一行。
“二弟,走快些,早些赶到成哥儿家也能早些歇着,明日一早我与你嫂子便回去,也好赶紧收麦,这个时候可是半分都耽误不得!”
孔有才回头看了一眼吊在后面的孔有德说道。
说话间,几个人就已经从田间的小路上来到了大路之上。
“再沿着这大路往前走上四五里就到了。”
韩杏说着,脸上带着笑意。
后面跟着的孔有德听到还有四五里路,长时间行走沾染了不少灰尘的脸变得更苦了。
不过想起去了之后就能见到韩家的那个以前哪里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废物,孔有德就有了精神。
这次,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先找准机会将那废物狠狠的打上一顿,然后让其将盐场这些东西都交与自己。
孔有德不认为这样做会有什么问题。
这些东西,那个废物都能做到,自己比他更要优秀,接手之后只能是做的更好。
这样自己能够把这些做的更好,那别人就不会说些什么,甚至于还会更加支持自己。
今后别人再称呼自己了,就不会再喊孔家二小子,而是得叫德哥儿。
想想那样的场景,孔有德只觉得一颗心都要飞起来了,就连走路的步子,不知不觉间都要有些六亲不认了。
也就在这时,有马蹄声响起,旋即从前方不远处的转弯处转出来一头高头大马,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
马匹神骏异常,长得也高大。
以往孔有德见过农车的挽马,觉得那样的马就非常的好了,但现在,和此时见到的马一比,立刻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后面跟着的拉车的马匹,也同样显得高大,再配上那看起来极为华丽的马车,顿时就令人心生敬畏。
根本不用多想,只需要看看这派头与气势,就知道这不是寻常人家。
马与马车沿着道路,一路小跑的迎面驶来。
刚刚走出六亲不认步伐的孔有德立刻就变得老实起来,迅速来到道路边上,和韩杏以及孔有才一起站在这里为跑来的马匹与驶来的马车让路。
离得远的时候,孔有德还敢打量几眼,但马匹与马车离得近了之后,他连眼都不敢抬了,只是将头低垂下去,等待着这贵人从跟前驶过离开。
“咦?杏儿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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