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宾格上校忘乎所以的动作,章鸣揣摩此时宾格内心不是一般的爽快。
趁热打铁,章鸣把请假练式的事情砸死:“可是上校您说的,我和李智慧从现在起休假练式,什么时候练好什么时候报到。”
“不是休假,工作,懂吗?是另一项工作。工资照发!”没见过宾格这么豪爽过。
章鸣朝李智慧眨眨眼,后者早从电话里听到俩人的对话,正在沙发上高兴的翻跟头呢。
“有几件事向您汇报。”请假的事搞定,章鸣说起了其它事,“一是抓住的一百多个人是否还关到利拉监狱?”
“当然。过后我会跟俄方接洽的。第二呢?”宾格上校问。
“第二,缴获了一个近50公分长,20公分宽的密码箱,里面装有他们提炼的粉末,我推测海人之所以秘密集中这些人挖矿,就是为从矿石中提炼这些粉末,那么粉末一定是海人急需的东西。
在山里召集了当地几个专家,均没有化验出它的用途,甚至这些粉末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分析出粉末由近十种甚至超过十种矿物加工合成。今天我就把它们快递给您,它的用途十分重要,关系到摸清海人今后计划的大事,所以……”
“的确,事关重大,”宾格打断章鸣的话,“我需要向罗斯将军汇报,集中全世界最优秀的物理学家进行专项研究。第三呢?”
“第三嘛……”章鸣想征求一下李智慧,看她有什么事,抬头看去,这丫头还在沙发翻着玩儿乐呢,“没有第三了,想起来再汇报吧。”
“不提点要求?比如派飞机送你们去想去的地方?”
“好是好,不过这不是执行任务,怎么好意思……”
宾格再次打断章鸣:“对SVP来说,你们练式就是工作,何况你们在哪里我必须知道。”
宾格说这话章鸣理解。
“行吧,我跟李智慧少尉商量商量,去哪里稍后跟您说……那个智慧,别玩儿了,你想去哪儿练式?”
“你去哪我去哪。”
得,算白问!章鸣想想是不用商量,这丫头之前听她讲没怎么出过门,让她说她也说不出地方,还是自己做主吧:
“宾格上校,我想再去圭亚那高原,就是从盖特手上救下人的地方。”
“可以。到后每天每天发个位置图过来。我这就跟当地政府联系,让他们派飞机送你们过去。”
“不用。我想回趟华夏,半年没见亲人和朋友了,想他们,再说晴岚受伤去华夏治疗,也想去看看。行程我想自己安排。”章鸣说。
“我理解,章,你去吧,”宾格道,“需要帮助的时候告诉我。”
“好的,谢谢上校!”
通完电话,章鸣走到沙发前:“怎么不翻了,刚才不是折腾的欢实着呢吗?”
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大喘气的李智慧有气无力地道:“还翻?汗都出来了,热的难受。”
“给宾格少校说了去圭亚那,之前我回国一趟。”章鸣告诉李智慧自己的决定。
李智慧懒洋洋道:“听见了。咱们各找各妈,我也回国一趟。”
章鸣听言忍不住笑起来:“小样吧,还各找各妈呢,华夏语说的不错!”
李智慧也不谦虚:“好多俗语俚语我都会说,主选的外语课。”
“好吧,七天后我们在委内瑞拉皮亚尔城见。那天早上起都开通话器,谁先到谁定好宾馆。”
不说李智慧如何回到韩国与家人团圆。单说章鸣。
章鸣回国后在首都机场下的飞机,就近去了首都最大的中医院——传承中医院看望了晴岚。
进病房时,晴岚正躺在病床上跟贺琴聊天,病床上架了个金属支架,把晴岚固定在中间。
“两位姐姐好!”章鸣快走进病床时用力喊道。
章鸣发出的声音带着功力,把不大的房间震的“嗡嗡响”,平放在水杯上一根调羹被震落到桌面上,“丁玲桄榔”乱转。
两个受过训练的姑娘倒是没吓到,抬头齐刷刷地看向章鸣。
贺琴愣了几秒钟,一蹦而起,扑上来就抱住了章鸣,摸着他的头道;“傻小子没死啊?”
晴岚苦于支架的限制,起不来床,在床上大叫:“我也要抱!”
贺琴把章鸣推到床边:“抱吧,看你的本事。”
章鸣拉拉晴岚的手:“伤咋样啦?”
手一拉,似乎有股电流击中了心脏:那夜的情景如正在发生般出现在眼前,章鸣心脏“砰砰”乱跳,脸红到耳根。再看晴岚,也好不到哪儿去,俩人手拉手僵在了那里。
“嘿,坦白都坦白了,还装清纯呢!”贺琴走到床前,把手放在两人的手上,“给你们五分钟时间互诉衷肠。时间不多,抓紧。”说完扭身走出病房。
章鸣惊讶地张大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对不起,我告诉贺琴了。”晴岚看章鸣吃惊与贺琴的话,解释道。
章鸣不相信似的看了晴岚一会儿,才喃喃道:“你嘱咐我不告诉她的,怎么你先说了呢?贺姐姐生气没?”
“废话,能不生气吗,差点把我剩下几根好骨头打断喽。”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因为我喜欢你,不想让给别人。”
“我进来时看你们聊得气氛不错啊?”
“昨天才把工作做通,所以她不生气了呗。”
章鸣听愣了:“不是,这事还能做工作?”
晴岚心有不甘地道:“我让步了呗。”见章鸣不解地瞅着她,接着道,“我说那个菜鸟咱俩一人一半。”
听了晴岚的话,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节奏,脑袋里有一盆浆糊。
这时,病房门被大力推开:“五分钟到。情话说完没?”贺琴进来。
这功夫,章鸣头脑里大致理出一条逻辑:晴岚的性格憋不住事儿,加上善良的她又不忍欺骗贺琴,把那夜的事告诉了贺琴,而且告诉的时候说事情不是偶然发生的,是爱的结果……贺琴一开始很生气,通过晴岚反复做工作,贺琴终于承认了他们的出轨……
不,不是出轨,在他们之间不存在谁出轨的问题,是什么呢?越界?不对,好像勉强可以这么说。但是,看贺琴的样子,好像很正常,还来抱了他……做工作?关键在“做工作”上!
但以章鸣的头脑,是在想不出晴岚这“工作”是怎么做的?能做到风平浪静的地步!
“发什么愣呢菜鸟!”脑门上挨了贺琴一弹指,“说说这几天的事吧,是不是又立新功啦?”
章鸣摸摸被贺琴经典的点脑门点痒痒的额头,笑道:“立什么新功啊,不过确实有重大突破。”
章鸣把如何从阿基莫维奇那儿作为突破口,连窝端了一百多个始终没消息的同学的事讲了一遍。两个姑娘听了连连拍手叫好。
转过来问晴岚一直没有回答的问题:伤势。
晴岚说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出院,小事一桩。
贺琴在一旁细说,说到医院一检查,断口长歪了,不仅如此,镭射*枪击中的骨头不是断这么简单,还烧损了小指大一部分。骨头重新接后,缺损的部分填上了人造骨,恢复嘛,医生说挺好……
“不是挺好,是非常好。”晴岚接过话茬,“我大小不知道住过多少次医院,医生说话从来很保守,留很大余地,生怕担责任。伤真的没事,感觉再有一周时间出院没问题。”
晴岚虽说用了“感觉”这个词,章鸣相信此话不虚,久病成医嘛。
“好嘞,出院后我给你找处房子,好好养段时间,彻底养好我们再一起做任务。”章鸣拍拍晴岚的固定支架,“一周后我和李智慧去圭亚那专心练式,你的伤好利索我们差不多也到时候了。”
贺琴说:“专门练?像那次在担子岛?”
章鸣告诉她自己的打算,如何向宾格上校请假。
“我跟你们去,一是保卫,二嘛,我不是也可以练式嘛。”贺琴道。
“不了吧,你忘啦?我名下有一个公司十个分公司呢,我想让你趁这段空闲时间打理打理。”章鸣对贺琴说,“胡杨经理的电话你有,直接联系他就行。”
贺琴一拍双掌:“我把这事忘得光光的,”掉过头对躺在床上的晴岚说,“你老公还大公司的总裁呢,拥有十个分公司。”
晴岚不屑道:“我知道,那个叫、叫什么……对了,星月公司,就是叫星月公司的烂摊子……”
“什么烂摊子啊,你不知道情况别乱说好不好……那个,你,贺琴,别瞎喊,什么‘老公’不‘老公’的!”章鸣见自己和晴岚的事越说越明白,又是通过贺琴的嘴说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贺琴也是心里不舒服不自觉地通过玩笑的方式发泄一下,谁想“老公”一词出口,在座的人都不淡定了,一个个脸上说不上什么表情。
贺琴后悔暴露了小女人的小心眼,不是告诫过自己要大度,还和晴岚谈好了今后相处的方式,怎么不知不觉说个什么“老公”呢!
“咳,咳咳……”为圆场,贺琴假意咳了几声,“晴岚,不知道别瞎说,星月公司的事完全忘到爪哇岛去了。有胡杨在,相信咱们的鸣鸣早已是百万富翁啦……行,这段时间哪儿也不去,专门给总裁大人打理星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