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逸微微眯起眼睛,再一看画惜,浓重的红色似乎遮盖了她原本清冷的气质,倒并未觉得难看,只是原本清冷的气质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冷艳的风格。
冷艳,远比清冷更难接近。
权非逸心底泛起冷嘲,目光依旧锁在画惜神身上,“怎么这么慢?”
他的不耐,似乎只是因为久等,因为等不及要快点见到她。
玲珑抿唇淡淡的笑了下,很少女又知书达理的模样,“四爷,我方才在房里练琴,不知道您来了,直到姑娘派人来找我,我才知道。这不,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出来了。”
牡丹不屑的发出嗤笑,虽然玲珑原本走的就是素色风,可是连说话也变成这样,就没必要了吧?说来说去,还不是一味的学着姑娘,想博得四爷好感?
“你笑什么?”玲珑问她。
“我笑某些人画虎不成反类犬,实在是有些难看。”牡丹毫不掩饰的讽刺,“有些人天生气质清冷,有些人即便是再怎么装也学不到其中精髓,这种东西啊,学不来的。”
“……”
玲珑握了握拳,又松开,淡淡的笑了,“牡丹姐说话真是深奥,我都听不懂。”
牡丹直接翻了个白眼。
画惜一言不发,眼睁睁的看着权非逸不为所动的将玲珑搂过去,无视了在场其他人,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似乎就只是为了等着她们伺候。
今日不用权非逸吩咐,玲珑就已经心领神会的做起了她的本职工作。
“姑娘,给我们倒水可好?”
玲珑的话,很明显是对着画惜说的。
牡丹气不过,立刻就要走过去,可是画惜拉住了她,淡淡的朝她摇摇头。
“姑娘……”她跺脚不满道。
“本就是伺候人的行业,我还不至于高尚的连这点事都做不了。”画惜宽慰的笑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在她的笑容之下掩盖的,是千疮百孔的痛。
抬脚走到那两人面前,随着屋子里乐声响起,她拿起茶壶,正准备替他们倒水……
不知怎的,手腕猛地刺痛了一下!
她一惊,看向男人。
权非逸拧着眉毛,“看本王做什么,还不倒?”
不是他。
画惜咬了咬唇,刚才有人趁着她拿起茶壶的瞬间将什么东西刺在她的手腕上,那动作之快,就连他也没有注意到。不过兴许,他是没工夫注意,因为玲珑全程都在与他说话!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警惕性会下降至此。
忍着剧痛,她颤抖着将茶水注入他们的茶盏之中。
权非逸看着她那晃动不止的手腕,起初以为是她故意装的,可是后来一想,这样低端的把戏,应该还不至于是她会玩出来的,这才起了警戒。
犀利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倒是真的看到有人撞上他的视线时,慌忙低下脑袋!
他心下一沉,耳边却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玲珑瞪大眼睛,“姑娘……”
画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是……只是想……把水倒完,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