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池以沫先洗了个澡,手上的伤口的血顺着水流走,
作为一名摄影师,这一刻池以沫已经忘记她的手是珍贵的,
因为手上的痛远远不如心口的痛,看着窗外的月光,她有些恍惚,
简单的上了药,打开电脑打上白氏集团总裁,屏住呼吸看到一栏的介绍,
白行川:二十六岁,毕业于哈坲大学,白氏集团总裁,身价上亿,
原来他的名字也改了,难怪……
看着介绍,眼眶的泪再也忍不住夺目而出,他的少年多么优秀呀!
白行川墨色如黑夜般的剪瞳望着车外,“十分钟内给我今天晚上慈善会后花园的监控,”
八分钟,李助理传了一个视频过来,视频里漆黑的不清晰,但是白行川看到那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锐利的眸子一眯,颦起剑眉,
车上的客气都降温了,“给我查慈善会里有没有池沫这个人,”
第二天,
原是大晴天的c城突然大雨滂沱,街上的人都是上班族打着伞匆匆忙忙的走过,
池以沫一身黑色运动装,带上了鸭舌帽混入其中,打着一把白伞站在离白氏集团一千米的角落,
那双深沉默然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忧郁之色,默默的注视着停在白氏门口的每一辆车,
雨越下越大云雾迷蒙,直到这时一辆车停在白氏门口,白行川一身黑色西装,笔直修长的腿,那一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摄人,
就在打算走进去时,忽的侧身眼眸凌厉的扫过池以沫所站的位置,
池以沫心惊,连忙低头,假装淡定的转了身,向人群走去,
“总裁,九点半有个会,”李助理李刑走过来拿着日程表说道,
白行川眉目肃然,幽然的视线从人群中收回,冷冽道“十分钟后开会,”
李助理似乎已经习惯,快速的在群里发到“白总说十分钟后开会!”
众人统一发了一推哭的表情,“总裁心情又不好?死了死了,”
“总裁心情看样子不好,千万别踩点,还有八分钟,”李助理快速发道
“收到,待我吃颗救心丸,”
会议开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总裁心情不好,他们遭殃,
“白总,这是我对木兴项目的计划,”一位高管胆战心惊的介绍完,
白行川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悠悠的转着笔,目不斜视的看着大屏幕,
不怒自威“这就是你给我的最终结果?嗯?”如履薄冰的眼神看的高管和难受,
会议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喘,“重新把客户的要求给我好好看清楚,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满意的结果,散会,”
听到这句话都松了口气,一步变两步在走,
“白总,晚上还有个宴会邀请您,,您这边要参加吗?”
“不去,”
偌大的办公室黑白相间的冷淡风,白行川正看着项目,抬头接起在响的私人手机,
一个男生的声音说道“找了,没有这个人”
白行川眼眸微垂,握住手机的手似乎想把手机捏碎,
男子听到手机这边没有反应,缓缓开口道:“川哥,要不放弃吧...”
“滚...”白行川把手中的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手机爆屏,
李助理听到声音,默默的在门口瞧瞧了,这是第几次,再好的手机也经不起这么扔呀,
又默默的去买了个新手机,
天空慢慢暗淡起来,白行川看了看时间,去办公室的衣帽间拿了身休闲衣,去浴室洗澡换上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晚上的c城因为大雨如注,焕然一新,夜色越发美丽,路上的行人车子越来越多,
白行川到了一个c城的老城区,这里街道的楼房都只有四五层楼,而旁边的地区楼房都是新建的,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白行川看着一条条街道,幽深的眼神暗淡下来,这里似乎都变了,
街道上的人很少,白行川随着记忆走过去,黑暗中扫到一家用木板写着红色的大字,张记小吃,
白行川静静的望着店铺,许久才往里走去,
店铺里没有客人,只有两位六十几岁的老人,两人在包着饺子,
老人看到白行川走进来,“老婆子,有客人”!
“小伙子,吃点啥,”
“给我来份饺子吧!”
“好呢!”老奶奶转身拿起一笼饺子去后厨煮了,
老爷爷则是看了看白行川,眼神犹豫不决,擦了擦手,拿起一旁的眼镜带上,
仔细的打量着白行川,幸福急促道“你是?池川那小子?”
白行川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张爷爷,”张爷爷听他承认,笑嘻嘻的走过去拍着白行川的肩膀,感叹道“好小子,有六年不见了吧,又长个了,”
又把白行川好好的从头到脚瞧了瞧,浑浊却清明的眼眸眯笑道“不错,看样子混的不错,有出息,”
“老婆子,快出来,”
“怎么了,”张奶奶从里头跑了走了出来,
“快,来瞧瞧这是谁?”
被张爷爷这么一说,张奶奶仔细的打量起来,看到这张冷峻的脸,“咦,这不是穷人街第一帅,小川吗?”
“张奶奶,好久不见,”
“有六个年头了吧,”
三人又聊了会,多数是张爷爷奶奶在问白行川,
他尊敬的回复着,
“小川,你等着,张奶奶去给你做几个菜,看看还是不是以前味道,”
“好,”
“你这小子还是那么不客气,”
白行川嘴角微咧,“是呀,以前没少在您这蹭饭,”
“那时候的你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现在倒是刚刚好,”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沫呢,我倒是想她了,你们走后,可再也没有人在我耳边夸我包的饺子好吃了!”
白行川淡淡的回道:“分开了,”
“张爷爷眉头一皱焦急的说“怎么就分开了”!
白行川嗤笑一声,冷淡说了句“不喜欢了,自然就分开了!她没有来过吗?”
张爷爷听着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后没有再来过,当年你们那么好,谁曾知道你们也会分开,罢了,也许当时的你们还小,不懂什么是爱,”
白行川仿佛毫不在意“也许吧,”
张爷爷看着白行川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没有再问了,
黑夜笼罩着天空,街上的灯光有些暗淡,店铺门口的左墙却站了个人,黑色的衣服和黑夜似乎融合在一起,
里面的人也不会发现他们在讨论的人就站在外面,
帽子下的脸被风吹的煞白,理智告诉她,应该要离开了,可是脚步却动不了,
听着白行川的话,心如刀割一样的疼,想当面见他的心越来越胆怯,
眼光暗沉的如同这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