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庆王让我交给你的东西,小的先告退了。”
来人将一封书信递到了上官紫韵的手中,而后快速的跑走了。
上官紫韵皱眉打开细看了一番,然后拿到了一旁红木桌上摆放的油灯上点燃焚烧了,神情间略微有些惊慌之色。
“怎么了?”贾芷霜走过去扶住了她的身子,轻柔的出声询问。
“没事,母妃你身子还未全好,还是快些去床上坐着休息吧,今天你已经起来走了好长时间了。”上官紫韵无声的在心中叹息了一下,事情总是出乎自己的预料,原本以为被打入天牢之后,一定会受尽百般虐待来着,可是跟母妃来到这里后发现情况并不是那样,这天牢中的前一段路程都让自己与母妃胆战心惊,只是到了这里后,奇迹般的发现,这里的环境极其的舒适,跟从前小凡的家那般朴素安逸,只不过老鼠什么的多了一点。
“韵儿你从来都不会说谎,你王兄跟你说什么了?”贾芷霜忍不住想要询问,看她此刻那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上官紫韵转眼看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欧逸与苏小凡两人,思量了片刻才出声道:“王兄说父皇不会伤害我们,他与王兄另有打算。”
贾芷霜目色沉了沉,沉着脸坐到床上,不再出声说话。
“母妃,你是否知道些什么?”上官紫韵就觉得自从跟她两人被关到这里之后,母妃的反应就太过平静了,平静的让自己觉得奇怪。
“并不知道,只是有些猜想罢了,毕竟你母妃我也是在这后宫中生活了好些年头了。”贾芷霜幽幽叹息了一下,再度出声道:“凡儿你们休息好了之后就离开皇宫吧,然后将韵儿也带走,永远不要回京了。”
“母妃这是不打算离开皇宫了吗?”上官紫韵来之后就听说了她与那夏深渊原本的计划,说不出来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有为他们高兴是真的。
“恩,这是母妃欠皇上的,这么多年来,皇上一直都对我很好,这段日子我细细的想了一番,才忽然发现或许我当初就是因为皇上对我太好了,害怕自己终有一日会移情别恋,会忘了夏大哥,所以才要求他将你给了我,事到如今,不管皇上会对我做怎样的惩罚,即便是他要我死,我都无怨无悔,所以韵儿,你随他们离开吧。”贾芷霜目色淡淡的看过去,庆幸当时跟皇上据理力争,将韵儿送出了皇宫,让她可以跟心爱之人相守到老,享受自己一直奢望的那种平淡生活。
上官紫韵咬咬唇:“不,母妃若是不离开的话,我也不走了,母妃你对父皇的感情那并不是爱,你只是想赎罪,你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罢了,若是因为父皇的好你改变了最初的想法,那个…夏谷主……他不是太可怜了吗?”
贾芷霜垂首并未立刻接话,好半晌才又再度出声:“夏大哥他会理解我的,他从未勉强我做过任何事,这一次他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我不要,母妃你不能那么自私,那个男人都等你好多年了,就算我也认为父皇很好,认为您的所作所为对父皇不公,但是父皇的身边还有数之不尽的女人,可是那个人他只有你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只有你而已,你不能再让他一直等下去了。”上官紫韵略微有些激动的说着,不知是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因为别的缘故,总觉得母妃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了。
“我也知道的,都知道的。”贾芷霜心神不宁的闭上了眼睛,明明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此刻因为韵儿的一番话,竟然有些犹豫不定了。
“表姐,你冷静点,要做出那样的决定你母妃她肯定也是很难过的,你不能去指责她。”苏小凡拧眉出声,若是持续了二十年都未曾消散的一份感情,在她逼不得已要做出这种决定的时候,肯定也是痛彻心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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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紫韵也沉默的垂了头,愣了片刻后走过去,扑进了贾芷霜的怀中,轻声啜泣道:“母妃若是逼不得已,那么我也是逼不得已,无论如何我都要留下来陪你才行,放你一个人在这诡异可怕的天牢中,我不放心。”
贾芷霜慈爱的笑着,抚动了几下她的发丝:“傻丫头,母妃并不是一个人,你王兄会一直守护我的,所以你要离开好好的生活,完成母妃未完成的梦想,跟那个人幸福的相守一生。”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苏小凡原本想要多休息一下的想法,再听到她说要带表姐一个人离开这里的想法之后,彻底的打消了,既然庆王说了,皇上不会伤害她们,那么就算表姐走了,端贵妃她一个人也应该不会有事的才对。
“不要。”上官紫韵从贾芷霜怀中抬起头,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就算日后不得已会抛下娘一个人离开皇宫,也不是在眼下这样的情况。
苏小凡伸手将她拉到了角落中,轻声道:“我们若是一直留在这里就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了,出去跟大家汇合之后,说不定能跟那夏谷主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他说不定会比你更了解你母妃的。”
上官紫韵犹豫不定的咬了唇,看向羸弱的贾芷霜,不赞同的摇头:“凡儿你们先离开吧,你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就好了,母妃身子原本就不好,我无法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王兄也说了,父皇暂时不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来,你让他们都别担心了。”
“好吧,只能这样了,我们就先走了,不然别的人不说,你家玉书可是会急疯的。”苏小凡吸了吸鼻子,享受着这天牢中算不得美好的空气,毕竟与那地道中的稀薄空气比起来,这里的空气要好得多了。
欧逸沉默的去那屏风后,将南君谦给拉了出来,打开地道的入口,率先走了下去。
上官紫韵送苏小凡到洞口,看着那窄窄的阶梯出声道:“好神奇,这条路能走出皇宫吗?”
苏小凡点头:“是啊,皇宫下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一不小心都会迷路的。”对上上官紫韵略为变色的脸色,又再度出声道:“别担心,我们有地图,等我们顺利出去之后,若是你们这边的事还未解决,我会想办法让那萧玉书进来见上你一面的。”
上官紫韵含泪点头:“恩,你们小心。”
又是一两天的摸索,三人再度得见天日的时候,苏小凡刚要感概一番终于出来了,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抬头对上那一张憔悴的容颜,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些愧疚来:“抱歉啊,墨,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萧遗墨忽然生出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情绪。
“恩,已经没事了,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今天走出来的?不会是在这里等了好几天吧?”苏小凡从他怀中转过头看向边上的其余几个人。
“那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们怎么知道出口在这里的?”欧逸将那南君谦交到了连沙连伟的手中,皱眉整理了几下脏兮兮的衣服,虽说这冬日里几天不梳洗也是可以忍受的,仔细看看的话还是难以接受,恨不能此刻就回去好好的梳洗一番。
萧遗墨接话道:“你的那个地图,皇宫有一个备份,庆王找出来交到了我们手中,所以我们就猜测着你们或许会去天牢后然后从这里出来。”
苏小凡笑道:“回吧,我也要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累死了。”
醉意楼中,苏小凡将自己泡进那热气腾腾的浴桶中,半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接过一旁萧遗墨递来的衣服,一脸疲惫的出声询问:“外祖父那边没事吧?”
萧遗墨点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被官兵围了几日。”
“接下来怎么办?”苏小凡满心的不安。
“接下来什么都不要去想,乖乖的去睡觉,师傅去对付那南君谦了,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口中问出点什么来。”萧遗墨将她拦腰抱起一同躺倒了松软舒适的大床上,这醉意楼中的床铺还是不错的。
“好,睡吧。”苏小凡撑起身在他眉间轻吻了一下,才缩进他的怀中准备睡觉。
“凡儿。”
“恩?”苏小凡睁开眼,仰头看去,见他只是闭上眼睛浅笑着轻唤了一声,似乎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打算。
“凡儿。”
“我在。”苏小凡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萧遗墨如往常一般,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睡觉。
醉意楼下的密室中,夏临炎神色淡然的靠坐在墙角的木椅上,与身旁的其余几个人一同看着那正在各种折磨南君谦的欧逸,原本撬开他口的工作是交给花飞尘的,只不过欧逸似乎想要自己亲自动手,毕竟他爹杀了人家爷爷,想要亲自出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南君谦忍着身上那几个烙红的印记处传来的阵阵灼热刺痛,脑海中依旧执着的想着一个念头,只要再过不久爹就一定会想办法来救自己从这里出去的。
欧逸盯着面前那一排排的刑具,为难的蹙了眉,从前这些事都是交给他人去处理的,这现如今真要自己来亲自动手,倒也不会下不去手,只是有些不适应。
当那一根根细长的银针不断刺入体内,南君谦终于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几度即将昏迷过去,都被欧逸用那合着盐水的滚烫热水给泼醒了,最终熬不住的出声道:“太子是我们淋雾谷的人。”
“歇一会儿吧,看他现在的情况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萧远秋忍不住出声提醒到,那欧逸起初还有些排斥的,这会儿似乎有些渐入佳境起来的,几乎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愉悦的享受。
“恩。”欧逸扔掉手中余下的几根细长银针,转身走到了夏临炎他们那一排去坐好。
“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将你们的事都如实道来,我们或许会不继续折磨你了。”花飞尘一直在边上静静的看着,此刻才走过去掏出一粒药丸给他喂了下去,这能让他尽快的恢复体力,毕竟之后还要从他口中去询问一番跟爹相关的事。
南君谦缓过神来,犹豫了片刻才继续说到:“现如今的皇后并不是最初入宫的那一位,早就被我们谷中的人代替了,所以那位太子殿下有一半淋雾谷的血统。”
萧远峰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难怪总觉得那太子不是好人。”
萧远秋笑道:“你又没见过人家,怎知那太子就是坏人了。”
“他不是将紫韵押上殿了吗?怎么可能是好人。”萧远峰转头看向边上的萧玉书,听了小凡带回来的消息也没见他心情有所好转,还是闷闷不乐的。
“光凭那点分不出究竟是好与坏,他就算做出那样的事也只不过是为了那个皇位罢了,只不过他却因此将一直无心皇位的庆王给牵扯了进来,看来庆王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太子争下皇位了。”萧远秋沉沉出声,不过若是庆王那样的人登上皇位,或许各个山谷的人也都不用再这般小心翼翼了吧?
“然后,我还想问问北山颜跟你们淋雾谷究竟有什么关系?”花飞尘把玩着手中的另一粒药丸,之前那一粒是能让他舒缓痛楚恢复力气的,而此刻手中的这一粒却是能让他更加痛苦的。
南君谦察觉到了他身上那不断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断然是不敢再做隐瞒的了:“北山颜是离宫的宫主,很多年以前就与我爹一起合作了,他的目的原本是要弄死那贾大将军府上的所有人,然后也要让老皇帝死去,与我们淋雾谷的目的有着某方面的契合,所以就这样一路走下来了。”
“离宫吗?”花飞尘扭头看向夏临炎。
夏临炎接话道:“离宫是江湖中的黑暗组织,干的勾当跟淋雾谷差不多,为了钱他们什么样的生意都会接,为此也有不少的仇家,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以能诛杀他们为荣,只不过他们的人都很神秘,不是普通人能够找到的。”
花飞尘静想了片刻后,再度启口:“你能查到他们的那些人究竟分布在何处的吧?”
夏临炎沉默的点头未出声。
“将他们找出来,然后将消息散播出去,利用那些名门正派的人士将他们清除了。”花飞尘毫不犹豫的做出了决定,即便那些人都是爹的手下,也丝毫没有留下他们的必要,有他们的存在只不过会不断的增加爹的罪恶罢了,若是爹的身后没有了那些强大的靠山后盾,自己就可以强行的将他带去百兽谷了,然后即便是用尽余生的所有时间,也一定会让他改邪归正,忘却前尘往事。
“好。”夏临炎也不打算再继续待在这里,遂起身走了出去。
“我们也出去吧,等明天墨弟起来之后再做详细的打算。”萧远秋临出门前深深的望了那南君谦一眼,若是南宇泰很在乎他这个儿子,或许会派人前来搭救吧。
花飞尘看穿了他的担忧,沉声道:“这边的事你们无需操心,我会守在这的。”
翌日清晨,萧遗墨早早的去了包厢中,夏临炎特意派了人前去苏小凡睡觉的房间外保护她的安危。
“墨弟怎这般早起,我想着你已经几日未休息好了,应该要多睡上一会儿的才是。”萧远秋淡笑着出声。
“恩,差不多休息好了,你们怎么都在这?”萧遗墨在屋内坐下,随意的在做上捻了两块点心吃起来。
“我刚派人去庆王府传话,请那庆王过来一叙,不知他可会前来。”萧远秋稍稍拧了一下眉头,现如今小凡也平安回来了,紫韵那边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朝廷中别的事百兽谷就没有插手的必要,但是若庆王需要帮忙的话,还是可以予以援手的。
“是吗,从那南君谦口中问出什么来了?跟我说说吧。”萧遗墨吃完糕点,倒了一杯清茶喝下,媚儿他们几人也还未从宫中出来,不知可是有查到什么,不然应该已经返回了才是。
萧远秋做了一个简短的说明,而后一脸认真的看向萧玉书道:“皇宫的事我们不打算插手,等紫韵回来之后,我们便即刻离开京城,就算未来的皇位真的落在庆王头上,百兽谷的人也暂时不要逗留在京城中比较好。”
萧玉书点头:“我知道,不然你们先行离京吧,我在这等紫韵出来即可。”
萧远秋摇头:“目前还不行,小凡那边肯定也放心不下紫韵的事,再有紫韵跟她母妃虽然是没事了,可是贾府的人是否会受到此次事件的牵连还是个未知数,还得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才行。”
“秋哥,你在担心什么?”萧遗墨觉得他有些反常。
“从前的皇室中人不敢贸贸然对百兽谷的人出手,那是因为那块玉佩还在我们手中,而现如今那块玉佩也已经交还到庆王的手中了,虽说庆王的为人并不似那般阴险狡诈之人,却也不得不防,毕竟他若是登上了那个皇位,也是未来的一朝天子,难免会因此设计我们。”萧远秋不知是否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也不知为何翎叔每次都将一些重要的物件交由自己来转交,比如之前的那块玉佩,又比如现如今那两样淋雾谷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物件。
“这点你们大可放心,目前本王没有要去对付你们百兽谷的想法,只要你们百兽谷永远这样下去,皇室中人便永远不会去对付你们。”上官庆凛然的从外走进来,随之而来的蓝溟留在了屋外守着。
“既如此,我就稍稍放心了,只不过还是尽早离开为妙。”萧远秋轻点了一下头,眼底的担忧却并未尽褪。
萧遗墨纠结了片刻后,直直的询问出声:“那太子跟淋雾谷的关系你知道吗?”
上官庆点头。
“莫不是你父皇也知道?”萧遗墨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的确是,不止那皇后,就连宫中一些不甚受宠的宫妃也都被调换了,父皇对此早就有所察觉,所以一直都有防备着。”上官庆面无表情的出声,原本是要早早进宫的,却忽然被他们的人找来了这里,原来是知道了这件事。
“那南宇泰的儿子在我们手中,不知太子那边今日可有发生什么反常的事?”萧远秋想着师傅在那密室外守了一整夜就觉得不妥,毕竟想要从他口中知道的一些事眼下也都有全部逼问出来了,此人再无利用价值,若是没有别的目的,都可以直接将其杀了,反正那欧逸一心想着要做些让南宇泰痛苦的事。
“我的人并未前来通报太子宫有任何的异常,所以……”上官庆见萧遗墨的气色比之前自己来的时候好了许多,就猜想着肯定是那苏小凡顺利回来了,然后还抓到了那南宇泰的独子,不过在自己眼里看来,那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是不会因为这点事做出任何反常举动来的。
欧逸起身走了出去:“我去密室一趟。”
萧远峰有些不放心的跟了上去,总觉得这欧逸怪怪的:“我跟去看看。”
“宫中的事就你来处理吧,淋雾谷的人交给我们来应对。”萧遗墨认真的出声,如今凡儿回来了,自己失魂落魄多日的情绪也能有所改善了,一直以来扔给秋哥他们去处理的一些事,也能由自己亲自来应对了。
“恩,就本王所知,淋雾谷的人就是太子的羽翼,若是你们能清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好担忧的事了,本王先行告辞。”上官庆急着进宫,昨夜父皇传了话,让自己一早入宫的,被这里耽搁了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太迟。
在上官庆走后,萧遗墨深呼吸了一下,看向萧远秋说:“秋哥,将那些调查来的信息给我看看。”
萧远秋起身回房,不多时就拿了一叠文案过来:“目前还没处理掉的就这些了,其余的一些已经由夏家的人处理掉了,师祖被花家的人找回去了,不知能否说动花家的人帮忙对付这淋雾谷的余下产业,若是花家的人能帮忙,我们就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
萧遗墨轻点头,快速浏览着手中的各个文案,一刻钟后,看完所有的文案才出声道:“目前还不知道花家的人会不会出手帮忙,所以我们必须自行做好别的准备,具体要怎么做,等媚儿她们从宫中出来之后,再做详细的打算。”
之后,萧遗墨有疑惑的扫了一圈屋内:“爷爷哪里去了?”
“大概是去了贾府中。”萧远秋随口回话,具体的自己也不知情,早上起来就不见他老人家人影了。
太子宫中的地宫内,南宇泰面色凝重的来回走动,开始有些担心起南君谦的安危了。
“南先生若是担心的话,本宫派人帮你去查询一番如何?”上官睿试探着出声。
“不必了,我的人一直在查都毫无所获,即便是殿下你派人帮忙也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目前只能等着了。”南宇泰眯起眼瞪向那蜷缩在内室床上的水初香,若不是一直沉迷于修理这个女人,又怎会拖延了时间,不过自己手下的所有人也的确是对皇宫中的密道毫无办法,若是有别的办法,也不至于要去夺得百兽谷跟幽暗谷曾经保管的那两样东西了。
“太子殿下,有人丢了这个盒子到我们宫门前。”
上官睿扭头看向那个木盒,点头示意那人直接拿过来,待盒子打开后,对上里面那半截血肉模糊的手臂,疑惑的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