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说此时的胤莽。他酒量算得不错,即便是酒劲儿上头,远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他很确信自己神志依旧是十分清晰的。但醉酒总是可以让人毫无顾忌,平添色胆。
身底下压着的是妙龄姑娘柔软馨香的身子,单薄的绸衫被他扯去大半,半掩不掩地挂在身上其实最为勾人。暴露在小衣外的一段粉肌滑若凝脂,细腻幼嫩,白花花的直晃人眼睛。
小姑娘眼底的慌张与抗拒,胤莽借着醉酒之由打算直接视而不见。
长臂稳稳揽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嘴里一径哄着“给朕亲亲,让朕好好疼疼你”诸如此类不知羞臊的言语。随之便是满面酡红地探过头去,不顾她的惊声叫嚷,他不由分说地张嘴含住她的双唇,便是一通不知餍足的索吻。
苏婉容这一张香檀小口,胤莽之前也不是没有尝过。却也不知是否是酒劲儿当真上头了的关系,总觉得此番品尝比起上次滋味更为香甜。男人极享受地阖着眸子,衔着怀中姑娘的小唇儿亲得啧啧有声。
反观苏婉容这一边,此时此刻的感受便完全不可能用享受二字来形容了。
男人劲儿大,天生仿佛便有一身的蛮力。但凡是他真的想对她做个什么,哪里有她还力的余地?醉醺醺的男人喘息粗浊,嘴里散着酒气,熏得苏婉容浑身难受。
原先没喝醉的时候,此人便是个不知节制的。苏婉容妄想挣扎之际,男人的虎躯却是扎扎实实的愈压愈紧。嘴上也不马虎,俨然带着一股子气吞山河的气势,仿佛能把她整个人都给生吞入腹了才好。
苏婉容气怒地睁大双眼,死死瞪着压在自己身上无法无天的男人。只恨自己四肢失了自由,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无助地躺在这里任这个无耻之徒肆意欺负宰割。
可谁知道呢?苏婉容被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一番贪婪狂吻,所有的呼吸都被挤压在胸腔,就像是一个濒临溺水而亡的人,喘息都觉困难。只是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却是发现事情竟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男人捏住她的两只手腕儿双双并在一起,右手从她腰背下面忽然抽了出来。
苏婉容尚看不出他究竟打算做些什么。直到下一瞬耳畔骤然响起绢纱被人大力撕开,刺耳的“嘶”的一声。她怔愕地侧眸,却是瞧见悬挂在头顶的花卉纹挑金轻罗帐,不知何时已被男人硬生生给扯下一段布条。
这个时候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经了方才的一番肆意掠夺,他脸色愈发潮红,喘息也有些不稳,脑袋却是稍稍偏离数寸。他跨坐在她的身上不曾挪动,竟是将自己攥着的那一缕绢纱单手慢悠悠绕了几圈,直接往她的手腕儿上面带。
倘若苏婉容此刻仍旧察觉不了男人的意图,那便当真是她自己迟钝过头了。
苏婉容心中登时猛地一跳,全身的汗毛仿佛一并立了起来。她难以置信,一时间面色巨变,颤着嗓子又惊又怒地狠狠瞪住眼前的男人:
“你、你竟然打算绑我?你滚!你滚开!你这个大胆放肆的贼人!你莫要太过分了!”
四肢动弹不得,苏婉容的脸急得一阵红一阵白,只得卯足气力以手肘往男人的方向使劲,口里一径咒骂,俨然已经把自己能想到的难听话全数恨声斥骂了一通。
可男人哪里会在意这些?再难听的话听得多了,总是能够左耳进右耳出。胤莽并不在乎小姑娘如何骂他,只顾自己不慌不忙地箍着她的胳膊,以绢布来来回回绕了好些圈,最后打了个不松不紧又确保她挣脱不开的死结,这才神色满意地放开她的手腕。
“朕哪里过分?分明便是你一直不听朕话,胡乱折腾不得安生。朕索性就把你给捆起来,但凡你稍稍乖上一些,朕如何会待你这样?”
男人的薄唇兴致极好地微微弯着,将她双手捆绑扎实以后,便是俯身再度压了上来。
现下这个情势,之于胤莽而言,显然是愈发方便有利了,他双手都得了空,一手扣着她的半截儿小腰慢吞吞地流连摸索。另一只大掌则是搭上她羊脂般的细嫩脸蛋,以指腹轻轻抚刮。
“你这身子每日都用什么沐浴的?朕闻着怎么比宫里那花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