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见过的么,非但清清楚楚地见识过了,甚至强硬霸占了惜儿的特权,亲自品尝了一番。
自打最起头那次,开了禁,这粗蛮的男人竟像是彻底迷上了这一口。隔了几日,若是不品上一品,那都馋的慌。如此过了大半个月,更像是形成了一种习惯一般,离了这个便是不行了。
譬如苏婉容这般脸皮薄细的女子,总是不可能纵着他这般的。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自然也是阻止过的,那么大的人了,跪趴在那里抢女娃娃的奶吃,暂且不提合不合体统,若是传出去给外面的人知道,没得怎么笑话他们呢。
可是胤莽此人,素来就是个一意孤行的主。又哪里在意旁人如何腹诽他呢?况且他们的身份,一个贵为当今圣上,一个则是皇后娘娘。关起门来做的事情,那些个宫人们根本就不敢窥探半分的。
再到后来后来,苏婉容私底下其实也有拐弯抹角,措辞委婉地问过太医。虽说她身子骨偏了纤细,但因为滋补的好,奶水其实是比等闲妇道人家富裕许多的。
惜儿再怎么能吃,那也只是个不足四月的奶娃娃,胃口就那么一点。横竖多了也是多了,积在那里喂不出去,鼓囊囊的反倒是难受。
从前约莫也就是一个机缘巧合,苏婉容实际上是听说过的。新生的娃娃要吃母乳,万不得已才用牛乳,羊乳之类的替代,那实在是有道理的。毕竟人乳比其他的奶制品滋养许多,营养也是最好。用来养人,顶顶合适不过。
虽说这是个粗蛮的汉子,到底也是个帝王。平日里案牍劳形,日理万机,特别是这两日政务多的时候,晚间她哄着惜儿一道儿歇下了,那男人都不定回得来。
都说女儿家身子骨娇弱,需要精心呵护。可男人家的身子总也不是铁打的,若是不多加注意,久而久之,身体也得亏空。
就在她的记忆里,上一世的晋元皇帝虽则英明无匹,在沙场上也是所向披靡,其强悍威猛赛过军中任何一员猛将。几场战役下来,身上多少也留下了一些病症。
倒都是些不大碍事的小毛病,可是现如今是仗着年岁不大,还不显现。等日后年纪上去了,总有吃苦头的那一天。
于是呢,苏婉容心里自然而然就涌上了一个羞于启齿的念头。
确保了足足能够喂饱惜儿,每每到了夜里,左右也是拦不住那个嘴馋的男人,苏婉容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强忍着心中的种种难堪和羞耻,红着脸颊由着他去了。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仿佛也达成了一种共识。每隔三至五天,就要品上一回。苏婉容总是咬着唇,也不吭声,算是默认。毕竟这样有失廉耻的事情,真的叫她开口去说,她万万是没那个脸子所出口的。
原本以为,这那人也算是个识脸色的。有些事情藏在心里,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就是。
如此光面堂皇,从容不迫地直接淡淡提出来,倒真的是头一遭。倚翠烟晴两个丫头还在场呢,可不给她们都听了过去?虽然男人落下这句以后,两个丫头眼观鼻,鼻观心,心照不宣地双双垂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