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好好的收拾衣物,越收拾越干净,可有了贺俊峰的加入后,乔麦却有种越收拾越头大的感觉。
自从她就跟个受了刺激的悍妇一样脸红脖子粗的冲上来想要那包内库,可偏偏贺俊峰一个没拿住,躲乔麦的时候顿时一个天女散花的给她扬了,落得个满房间都是内库,就在这火头上呢,乔麦干脆直接把贺俊峰给轰出去!一了百了的省的她碍眼!
虽然贺俊峰屡次在门口要求进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可那些他所谓的东西乔麦直接就给一手包办了,毕竟贺俊峰一个大男人,卧室里空的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平时一个人生活又比较爱干净,完全不似他这个年纪乱丢乱放,不洗衣物又臭袜子满天飞的男人。不过只有几件干净的衬衫和外套,就连内库和袜子都分别装在一白一黑的两只袋子里。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乔麦只知道那只白色半透明的袋子里装的是袜子,却并不知道另外一只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当她疑惑的打开后发现里面的东西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那里面盛的不是别的,正是满满一塑料袋子内库!
当然,都是干干净净洗过的。
在乔麦特‘晦气’的把袋子忿忿的重新系好后,半天了脸都在那红着!
靠!脸红怎么了?人老珠黄了还不兴脸红了?你以为每个人都跟贺俊峰那么皮糙肉厚的啊,大剌剌的拎着别人内库恬不知耻的笑话人家啊!
在乔麦收拾好房间后,贺俊峰终于能够被放进来了。
在他欣然接过的自己的衣物挪到客卧去的时候,他看了看那只黑色的袋子,准确的说,他是认真看了看乔麦的脸,半疑惑的道,“媳妇儿,你是不是打开过这个袋子研究过里面的东西了?”
“神经,谁稀罕打开你的袋子!”
贺俊峰问的很随意,可某人的反应却很过度。虽然刚刚在她给他袋子的时候脸颊有些不正常的微红,但是现在却红的更诡异了!
偏偏贺俊峰爱逗她,尤其一看她脸红的时候就更爱逗她了,也就故做考究的认真看了眼道,“那为什么袋子系的扣都不一样了呢?”
我去,这都行?
乔麦顿时瞪眼!却得以贺俊峰特别宽宏大量的摆摆手,“没关系,就连我都是媳妇儿你的,更何况不过一包背心呢!看,没关系,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我穿上你看都行。”
虽然贺俊峰的话让乔麦听的很想吐,但她却不由得皱眉道,“什么背心啊,这明明就是一包内库好吧?得亏还都是你自己平时放的东西呢,不然还以为你年轻轻轻就忍不住老年痴呆了呢!”
哪知道乔麦的揶揄却并没有揶揄得了贺俊峰,反而让他拖长了嗓子的‘哦’了一声后,别有深意的道,“原来是内库啊?可你不是说自己刚刚没看么?”
“哥,家里有榔头么?”
在乔麦齐聚丹田的深吸一口气后,她还能皮下肉不笑的努力以一种平和的笑着寻向贺俊峰。却见他摇摇头,颇为认真的说,“媳妇儿,咱家不备这种工具,据说这是谋杀亲夫时作案的上乘武器,为了不让你不小心滑进罪恶的深渊,我直接将这种残忍又极端的武器完全杜绝在咱家门口了!”。
谁说只有抽烟能把肺给抽黑了?乔麦觉得尼玛这个世界上抽气也能把肺给抽黑了你信不信?尤其是倒抽一口冷气的时候!
乔麦惊讶的发现,贺俊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去把她电话也给一并带了过来。想到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不能明目张胆的用电脑,总是要提防着小人的举报,但住在贺俊峰这里后,那不就可以每天晚上用电脑了么?这样一来她不就可以画画了?候麦种偏。
见乔麦一脸兴奋的样子,贺俊峰完全知道乔麦在盘算着什么。对于她画漫画挣稿费他是没意见,但是他同样也跟她讲得清清楚楚,画画可以,但最晚不能超过晚上12点入睡,并且第二天早晨要像平时那样按时起床,如果她做不到的话那也没关系,他可以天天晚上准时准点的帮她掐保险丝。
其实贺俊峰一直都明白,不能自己挣钱,什么都吃夫家的,乔麦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尽管贺家的确可以帮她解决过很多困境和经济方面的东西,但她却依然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至少她是具备挣钱能力的,而完全不是仰仗着贺家养活。这是她骄傲的自尊,他一直都明白,所以他并不拦她,他只希望她能做到刚刚他说的就是。
他不会说什么‘贺家不差你挣的那两个钱’之类的话,这样的话说出来除了打击别人的自尊,实则半点意义都没有,不管她做什么,只要她觉得开心就好。只要不是影响原则的问题,他完全会举双手支持她的。毕竟这老婆娶回来就是为了疼的,而不是彰显男人本色和大男人主义的。
当然,对于从来不进厨房,更不下厨做饭这一点,贺俊峰可以发誓,他真不是大男子主义,觉得男子应该远离庖厨。而是——
而是,好吧,如果你不想他炸掉厨房的话,那么你就让他这个厨房杀手离这里远地好了。厨房这个地方,绝对是他的死穴!
一开始的时候,听贺俊峰这么吆晃,乔麦还认为他是跟她开玩笑呢!
可不么,在乔麦的心目中,贺俊峰那是无所不能的,况且他又那么心细如尘,你眼皮动一下他就能想到你要说什么,你说他什么做不了,什么不会做吧!
甚至就在刚刚她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就在客厅里鼓捣一阵的居然帮她弄好了!而做菜多简单啊,看他一脸如避蛇蝎的架势,乔麦就是觉得不信,打死都不信!
他分明就是懒,想要让她弄吃的给他吃就是了!
他们今天出去的时候买了点菜,还买了鸡、鱼之类的东西,贺俊峰在洗菜的时候特别干脆利落,菜洗的那叫一个苍翠欲滴,甚至连鱼也帮她清洗出来了,你要说他不会做饭吧,他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勤快而利落的收拾手法呢?
尽管贺俊峰把这些东西都在她收拾房间的空档儿给弄好了,可偏偏就那只鸡不动,这让乔麦奇怪不已。
在三番四次的问过贺俊峰后,他才颇为执拗的问她,“你还记得小时候有次我妈在院子里杀鸡,然后那鸡明明鸡都死了,开始用热水屠戮鸡毛了,可我走过去的时候那鸡竟然一下子从盆儿里跳出来了,追着我一个劲儿的跑!”
在贺俊峰说这的时候,他的脸色都带着一种淡淡的青色。他这么一说,乔麦倒是想起来了,爱你别说,还真有这么回事!
当时贺俊峰那被鸡追着没命跑的尖叫声现在她还可以隐约的响起,当时真把她笑到肚子都抽筋,现在想来,难怪刚刚她在菜市场的商贩那挑鸡的时候,贺俊峰有些脸色差差的说要去买点东西呢,原来就是为了避开这啊!
靠!如此说来,不就是小时候的恐怖记忆对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然后让他一直害怕鸡害怕到了现在?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经历过枪林弹雨的的贺俊峰天不怕地不怕,居然会怕鸡?
好吧,她特别不厚道的想笑怎么办?
一忍再忍,乔麦终于‘扑哧’一声的忍不住狂笑起来,简直比小时候还不厚道,直接笑抽到依靠在墙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只要手一指他,就笑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很好笑么?”
贺俊峰微微眯眼,他越是这么一本正经的脸上对她露出杀气,在一结合他刚刚说起时的怂样,乔麦就笑的更厉害了。
“你要在笑的话我可就吻你了?”
贺俊峰越说的警告意十足,乔麦就笑的越厉害,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她光顾着乐了,丝毫没注意到潜在的危险。
她不知道,贺俊峰没有生气。
而是在她笑的时候,两只眼睛完成两座漂亮的小桥,声音宛如撞击的银铃一般,又脆又悦耳,让人怦然心跳,而她的小脸也因为她的笑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被口水呛到的有些轻咳起来,咳的她不仅脸颊绯红,就连嘴唇都红润润的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光芒。
当他是警告也好,提醒也罢,贺俊峰直觉得如果不做点实质的制止方式,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妮子是不会理会他的。
当然,在心头一动的时候,其实贺俊峰是什么也没想的。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一个箭步的上前一把扣住乔麦的腰,缩短与她最后一步的距离将她揉进怀里,薄热的唇就那样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乔麦笑的太得意,都还什么也没法反应过来呢,就被人这样给强吻了。她的小手甚至还搁置的顶在他的胸前,尽管她下意识的顶着他肌理有力的胸膛,却完全没法挣脱他的大力道!
就被他这样完全夺走了呼吸,夺走了氧气……一下子就跟电影儿断片儿了似得。